[综]我们和离吧 作者:天街凉茶
仙君手一挥,只见空中浮现几句诗,正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第45章 红楼梦贾迎春(一)
花拾正觉得身体难受,不知原身究竟受了何等挫折,忽耳边又闻低低的告饶声,伴着男子粗重的喘息,不免强撑着睁开眼睛去看,但透过床帐,隐约见对面软榻上,一身形魁梧的男子搂着浑身赤裸,肌肤雪白的女子正行那羞耻之事!花拾立即面红耳赤,而与此同时,原身的所有记忆都涌入了脑海。
眼前的一男一女,男人正是原身的丈夫孙绍祖,在朝中为官,现袭指挥之职,而那女子却是原身的一名陪嫁丫鬟。原身嫁入孙家不过三月,带来的四个陪嫁丫鬟,已有三个被孙绍祖收入房里。男主子收了陪嫁丫鬟本也是无可厚非,可是这厮残暴成性,原身之所以卧病在床,便是这厮昨日拉着丫鬟在院里做那些勾当,小丫鬟耻辱之下,一头撞死了,虽说原身嫁入三月,已知这厮行事荒唐,然而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面前没了,原身受了刺激,便劝说了那厮几句,岂料这劝说激怒了那厮,揪着原身的头发,好一顿打!打完了竟还不放过原身,又拖着原身在院子里做那没完成的龌蹉之事!原身金枝玉叶,被打了一顿原本就有些受不住,后来那厮压着她,还令所有仆从围观,若是有不看的全部打死,原身身心受创,恨不得立即死了了事!
可那厮又吩咐婆子:“将她给我看好了,若是她死了,你们也别想活了!老子花了五千银买了你,你也莫当自己还是那些个千金小姐,侯门贵女,在老子这里,你就是个连妓女都不如的东西!老子还没玩够,想死?想得美!”
婆子不敢违逆,任原身一心寻死,强行将原身抬到屋里,又请大夫喂食了汤药。可是,此番醒来的,已经不是原身。而是花拾。想原身娘家虽权势滔天,对原身却是凉薄。但凡娘家有一点可以依靠,原身也不至于如此绝望。原身养在深闺,加上性子懦弱,如今娘家无靠,夫家又是这么个东西,此处无涯苦海,原身就这么没了,倒也是解脱。
身上的疼痛一波波地传来,耳边又充斥着不雅的声音,花拾不由地紧紧皱起了眉头。
可是花拾不敢轻易发出声音来,孙绍祖对原身的虐待历历在目,莫说花拾经历了几世也不曾遇见这般畜生,就是原身的身体也已经对孙绍祖产生了本能的惧怕。便是想到孙绍祖的那张脸,就能浑身颤抖。
被孙绍祖压在身下的女子却是原身的四个陪嫁丫鬟中的一个,她对原身最是忠心耿耿,原身在娘家时,有一支攒珠累丝金凤被婆子偷去,原身性子万事不管,对此事也是全不管,端看天命,可这丫鬟却因查不出结果,觉得委屈了原身,竟是又急又气,最后还哭了!后来,她作为四个陪嫁之一,随迎春来到孙家,其余三个丫鬟或有主动招惹孙绍祖的,或有被强迫,半推半就就从了的,唯独她,便是孙绍祖想对她用强的,她也是以死相逼。花拾想着这丫鬟对原身的种种作为,再想到原身的态度,心中不免感慨——原身的万事不管,说好听了是淡薄,说难听的可不就是懦弱到好歹不分。
可怜这丫鬟今日仍是躲不过孙绍祖这禽兽的毒手!
丫鬟叫的可怜,花拾心中亦是难受。隔着一张床帐,丫鬟泪眼朦胧看到了悲戚的花拾,她神色一阵清明,孙绍祖正埋在她的胸口,不知花拾那边的情况,丫鬟张嘴,无声地说道:“莫被他发现……莫被他发现……”
原身病死在床,这厮尚能在一个屋里强迫她的忠仆,如果看到她醒来了,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对于这一切的一切,原身无能为力,花拾又何尝不是?她闭上眼睛,可是小丫鬟满布泪痕的脸却是越来越清晰。还有孙绍祖那丑陋的肉体,狰狞的表情——他就是一头可怕的野兽。而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善良而美好的女孩被他任意地侵犯!
这一夜过的特别漫长。
花拾无比地怀念过去的日子。哪怕是刘兰芝为焦母日夜勤作息,哪怕是王宝钏在寒窑度的日子,哪怕是罗氏女在边关度过的清苦日子……夜,终将过去。禽兽去上朝了,屋里留下病怏怏的花拾,或者说,应该叫她迎春,以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丫鬟——绣橘。
花拾强撑着身体,她来到软榻前,刺鼻的腥味令她几欲作呕,可是她却是跪在了绣橘面前,道:“对不起。”但凡原身争气一点,哪怕说一句话,在娘家的时候就放了绣橘离开,绣橘也不至于跟到孙家来。可是,这又不能全然怪原身,绣橘忠诚,这些女子出嫁,都是希望身边有个忠诚的仆从,哪怕后来这忠仆会与她分享一个男人。比如原身的嫂子——王熙凤,她就是和丫鬟平儿共侍一夫,但是他们的关系却很和谐,至少表面上是的。
原身的亲爹知道孙绍祖是豺狼虎豹,可为了五千两银子,还是将她嫁了。
原身的祖母,原身的叔叔,他们知道孙家是虎穴火坑,可是为了清净,他们撒手不管,任由在自己身边长大的晚辈跳入火坑。
他们都知道孙绍祖是禽兽,知道孙家是火坑,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贾赦是,贾母是,家政是。其实,贾迎春自己也是。
“奶奶,你这是做什么?!”绣橘顾不得许多,赶紧从软榻上滚了下来。
“绣橘,对不起。”迎春摸着绣橘的小脸,看着她不过十四岁,还是很稚嫩的身躯,她忽然觉得很悲哀,为绣橘,为原身,为所有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女子。绣橘按着迎春贴着自己脸的手,她哭道:“奶奶……你不要折煞绣橘……是绣橘自己没用,绣橘想给奶奶喂药,可是老爷不许,还说如果绣橘不听话,就不给奶奶药……绣橘没办法,没办法……”
绣橘一面说着,一面用手狠狠得擦着自己的嘴巴。迎春目光一凛,将绣橘紧紧抱在怀里。原身虽然对仆从不错,但是,还不至于这样。绣橘也是被折磨了一晚上,神智原本就不清晰,加上她虽然没过离开贾迎春,但是不代表她不想嫁人,现在清白的身子没了,以后谁也不会要她了。她身心受创,便迷迷糊糊地埋在迎春的怀里大哭起来,也没去考虑迎春的不对劲。
“哟,这是怎么回事?”一名尖嘴猴腮的婆子掀了棉布帘子,见屋里主仆正搂着哭泣,而软榻上也是一片狼藉,加上昨天夜里的声响,不必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婆子嘲讽一笑,道:“我说绣橘啊,别以为和老爷睡了一觉,自己就是姨娘了。咱们这府里的丫鬟,哪个不是老爷的人?你那一块活到现在还没做,我老婆子好心提醒你,如果你不去做,今儿个可就没你的伙食了。”
绣橘闻言,立即露出了惊恐之色,迎春便拉好她的衣服,示意她不必着急。
“绣橘是我的贴身丫鬟,我怎么不知道除了伺候我,她还需要做什么。”
也是原身万事不管,故而迎春对绣橘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是什么也不知道。
婆子冷笑一声,道:“奶奶,这事儿你还是别管了。”她是孙绍祖的亲信,贾迎春虽然是孙绍祖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孙绍祖自己将贾迎春当成玩物,这些个下人自然也没有尊敬她的。反而是这婆子,后院都归她掌管,府里上上下下倒是都要巴结她。绣橘之所以还要去做别的粗活,也是因为这婆子的指使,若是哪一日不做了,不止是她,就是贾迎春的伙食也要被克扣。绣橘自己受苦不要紧,可她深知自己的主子性子,又是个千金小姐,怎么可以吃苦呢?故而,这绣橘便都依着婆子的话行事。
“孙绍祖和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绣橘是我的人,轮不到你一个老婆子说三道四!”迎春慢慢地逼近那婆子,虽说她生的面容可亲,可此刻她体内的那颗魂魄前世可是大宋的女将军,气势岂是一个内院婆子见过的?那婆子不由后退了半步,支吾道:“你、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老爷跟前的亲信……你你你……”
迎春逼视着她,老婆子话没说完,就赶紧调头跑了,还一边跑一边嚷嚷:“等老爷回来,有你的好果子吃!”
迎春呸了一声,心中也知道孙绍祖回来后怕是有些事情了。
眼下,她仍是先扶起了绣橘。绣橘哭道:“……奶奶,你何苦呢?等他回来,可该如何是好?”
迎春垂下眼皮子,是的,她也是无能为力,原身的处境几乎就是个死局。
任她有天大的本事,到底孤掌难鸣。
正当她发愁,只见一只黑猫慢悠悠地进入了屋子,迎春眼睛一亮,对绣橘道:“莫怕!”
☆、第46章 红楼梦贾迎春(二)
命人烧来热水,绣橘沐浴之后便去了她自己的房间休息。彼时主屋已经被整理好,屏退所有的人之后,迎春抱着黑猫坐到一张干净的圆形绣凳上。虽然非常不喜欢这间像是犯罪现场的房间,但是,如果去了院子里,怕是更不好说话。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仙君……要离开多久?”原本想请仙君相助,岂料仙君一开口便是告辞。以往即便仙君不曾出手相助,有他在身边,多少也是一种鼓励与安慰。现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竖瞳觑着迎春,道:“我很快回来。”
“诶。”迎春垂首,低低应了。心中却是对如何应付孙绍祖愁了起来。
“你将此物悬于主屋隐蔽之处,其余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仙君跳下迎春的怀抱,转瞬,迎春的怀里便多了一只香囊。迎春问道:“仙君,此物何用?”
“孙绍祖若对你动什么心思,便会陷入沉睡。”
迎春闻言,一时想到昨夜的事情,以及原身记忆中关于孙绍祖之事,面对即便是猫身的仙君,也觉得有几分委屈与羞耻。仙君清冷的眸子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一转身,迅速离开了。迎春捏着香囊,赶紧追去门去,意图送仙君片刻,不过仙君离开的很快,眨眼功夫,那黑色的影子便消失在了孙宅。
“哟,这不是夫人吗?近来风大,夫人是千金小姐的身子,千万别吹坏了。”晨间那婆子的声音再度在迎春的身后响起。迎春轻哼了一声,回首对上那婆子,道:“那就多谢关心了。”
婆子桀桀一笑,道:“这也是老奴的本分。”
不等迎春回答,婆子对身边的两个高大的丫鬟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厨娘给带到院子里?!老爷不在家,你们这些小蹄子就没了规矩!今儿老婆子就要给正一正规矩!看看以后谁还敢行动自专!”
说罢,她又对上迎春,道:“夫人,老奴要代老爷正孙家的家法,夫人可要一旁观看?”
“哦?你代老爷正家法?那我非看不可。”迎春轻嗤一声,心中又道,今日一早,原是她亲自去厨房,令人烧来的热水。如今这婆子说的厨娘,大概就是今日为她烧水的仆妇。迎春她笑道:“给我抬张椅子过来。”
那婆子原是存了羞辱迎春的心思,迎春刚刚嫁入孙家,他们这些孙家的老人都是存了观望的心思,毕竟堂堂侯府出来的小姐,自然是有几分手段的。可时日一久,大家也就知道了这新夫人是木鱼一般的性子,敲一下响一下,任人搓圆揉扁,也不会吭一声。加上老爷不喜她,他们自然也就没把她放在眼底。没料到今日一早,迎春为了一个丫鬟就对她红脸,着实落了她的面子。所以,她百般折腾,要拿了今天为迎春烧水的仆妇,在院里正法!
“怎么?我的话无人听了?”迎春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丫鬟,这些丫鬟都是被管事婆子叫来观刑的,但见她们清一色十六七岁的模样,一个个身形削瘦,对上管事婆子都有几分惧色。管事婆子见状,轻声一笑,仿佛扬眉吐气,她厉声呵斥:“还不快些为夫人抬张椅子过来?!一个个都聋了吗?!”
她话音一落,就有两名丫鬟搬了椅子过来。
迎春与管事婆子的威信高下立辨。管事婆子难免地眉开眼笑。
迎春坐下之后,又来了几名打扮艳丽的女子,仔细一数,却有十人。其中三人的脸还是迎春所熟悉的,乃是原身之前的几个陪嫁丫鬟。看来这行女子应该就是孙绍祖的妾室了。
“这大冷天的,王管事,你做什么呢?!让人来院子里吹风!”说话的人是走在一干妾室最前头的身穿大红色华服的女子。大户人家的妾室岂能穿这般鲜艳的衣服,孙家的管事说什么规矩不规矩可真是贻笑大方。
管事对这女子的态度与对待迎春的截然不同,面对女子的质问,她一张老脸笑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处,她道:“刘姨娘,您怎么也来了?给老奴十个熊胆,也不敢请您出来啊!更何况,您现在还是有身子的人……”
刘姨娘一抬手,阻止管事婆子再说下去,另一只手托在腰上,愈发凸显了不小的肚子。她看着怡然自得坐在院子中央的迎春,笑道:“哟,这不是姐姐吗?姐姐今儿可真是好兴致啊,还能……还能来这里坐坐?恩?”
这刘姨娘的话与管事婆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迎春含轻笑道:“你是刘姨娘啊?怀了孩子就要注意,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刘姨娘笑道:“多谢姐姐关心。老爷说了,这有身子的人也要稍微出门走走,不过这以往都有老爷陪着,我也劝过老爷,毕竟他公务繁忙,但老爷一定要陪着妾身,妾身也很为难啊……今儿是听到院里动静,老爷不在家,我难免要过来看看。”
“刘姨娘可真是个妙人。”迎春微微一笑,这女子说话一语双关,若是原身听了,怕又是要受委屈,并且还是有气不能出。她倒是无所谓,刘姨娘兴许很喜欢孙绍祖,站在她的立场这么说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她问那管事婆子,道:“王管事,不知你说的厨娘究竟犯了何事?”
管事婆子道:“哦,那厨娘为烧热水,耽误了煲给老爷的汤。这白玉汤啊,需得煲个五个时辰,差了一刻火候,都是不好的。”
“你可知那热水是烧来给谁的?是哪个吩咐厨娘烧的?”烧个热水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情,也是这婆子刻意为难,刻意给迎春脸色看。
“老奴都打听过,厨娘说是夫人您吩咐的。”管事婆子故作为难,道,“咱们府里的家法,明明确确地写着,一切以老爷为重。老奴这也是谨遵家法。自然,是夫人吩咐的这件事,老奴是不会和老爷提起的,夫人您只管在一旁看着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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