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地她发现自己问错话了。
    秦野给她换一只脚摁：“等年底，就带你去见见老秦，他肯定会喜欢你的。”
    梁月嗯了一声，她伸手摸到秦野的头顶。
    跟她的不一样，秦野的头发又刺又硬，非常粗。
    秦野：“我妈也一定会喜欢你，只是她现在不太能认人，等她病好些我再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梁月：“好。”
    她低头，下巴抵在他的头顶。
    今晚的秦野抛开那一身硬硬的铠甲后，梁月碰到他心底里柔软的那个地方。
    在梁月的眼里秦野是霸道强势，说一不二的。从一开始，他就带着不容拒绝的姿态闯进她的生活里，梁月一直觉得什么都会颓败，什么都会倒下，但秦野不会。
    他就像一个铁人一样，就算不吃不喝也能坚屹不倒。
    在梁月生活一团糟的时候，秦野把她扯乱了的线全部都理好，然后梁月接受了他。
    在潜意识里，这种接受在梁月心里一直是憋屈的。
    但就在刚才，秦野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了他的经历之后，梁月心里有种共鸣感。
    这或许解释，为什么梁月总感觉秦野是最了解她的人。
    秦野把水端出去，又把浴缸里的水温调好。
    “进来洗？”
    梁月坐在床上发呆，回神之后，走到浴室门口。
    见她站在门口不进来，秦野调笑：“怎么，要帮忙？”
    梁月：“不要。”
    秦野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你才会说要？”
    梁月猜到他想什么，“你打住，不要再想了。”
    秦野：“你知道我想什么？”
    梁月当然不承认：“鬼才知道。”
    秦野：“小姑娘。懂得挺多吗？很了解男人的心思。”
    梁月本来脸皮就薄，被他这么一调戏，摔了毛巾在他脸上。
    “你能不能正经点？”
    秦野：“你见过我不正经的样子？”
    梁月：“当然没有。”
    秦野：“那你这么知道我现在不正经。”
    梁月：“.…….”
    逗完了她，秦野心情挺好。
    顺手带上了她的门，梁月站在门后，伸手就反锁上了。
    把秦野气的脸黑，正把他当那种人了？
    秦野进去洗澡后，梁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秦野从卫生间出来时，朝她挑眉：“等我一起睡？”
    梁月：“谁想跟你一起睡！”
    秦野笑了声：“早点睡吧！”
    梁跟在他后面，一直到他房门口。
    秦野回头，低头俯视她。
    梁月抬头，非常认真道：“你以后出门不许再手机没电。”
    秦野诧异，梁月这是教训他的？
    梁月以为他没听懂自己的话：“今天你电话打不通。”
    秦野想起来，下午他开会，开完会去高铁站时，手机又没电。
    梁月以为他没认真听自己的话，踮了踮脚。
    “你听见没有？”
    秦野当然听到了，他又不聋。
    但是，他全身的注意力都不在梁月的这句话上。
    她踮起的脚尖，以及仰起的脑袋，因为认真而严肃着的表情。
    秦野：“你知道，现在最合适干什么？”
    他话题跳的太快，梁月没跟上：“什么？”
    秦野：“接吻。”
    说完，低头亲了上去。
    梁月：“？？？”
    她没反应过来，秦野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梁月还没尝出味道。
    秦野：“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梁月见他离开，垫脚，拉上他的衣襟。
    “就一下吗？”
    秦野微微低着头：“那你想几下。”
    一只手攥着他的衣襟，所以只剩下五个手指，她全都竖了起来。
    秦野低笑，大手托着她的腰：“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深吻下来，亏梁月肺活量大！
    她微微喘着气：“你别耍赖，你这根本不是刚才那样的。”
    秦野：“你也没说是哪样？”
    梁月想逃，被秦野掐着腰：“可别走，还有四下。诚实人做生意，绝不不还价。”
    梁月：“你够了，你个奸商！”
    梁月趴在他怀里，“你平时做生意，都是这么坑人的吗？”
    秦野心满意足地搂着她：“不坑别人，只坑你。”
    梁月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废掉了，废掉了。”
    秦野任她搭着，闷笑，这才到哪一步，就开始废掉了。
    梁月在他身上趴着，困得不行。
    眯着眼：“你给我背到我床上去呗。”
    秦野装着没听见。
    梁月推他，秦野：“你屋里空调还没开，被子也是冷冰冰的，确定要去？”
    梁月内心挣扎了几秒，果断放弃。
    “那我们搭伙一宿吧。”
    第二天是圣诞节，前一天出差，今天正好休假。
    早上秦野起的早，把阳台上的雪铲了，梁月还没醒。
    七点多，接到小院里的电话。
    发小声音焦急：“秦哥，赵根你还记得吗？”
    秦野：“记得，出什么事儿了？”
    发小：“今天一早，赵根过来找你，说要借钱。”
    秦野：“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