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范萱萱气定神闲地走向大楼。
    走着走着，她路过一正拉着某位考生采访的娱记旁边。
    “网友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蓝鲸媒体，我是大家的好朋友…”
    “请问这位考生你紧张吗？”
    范萱萱瞟了眼镜头，随即压低帽檐，抬手冲镜头比了个耶，慢慢晃了过去。
    练习生的考试在二楼一个会议厅。
    一进去大楼就有指示牌指路。
    大公司连地板都光滑如水，踩在上面能映出人脸。
    高级！
    一路来到考试地点，范萱萱看到会议厅外面的宽阔走廊已经等了一堆人。考试时间是早上九点，现在才八点多。
    范萱萱找了个空位坐下。
    陆陆续续，不少小年轻成群结队地赶了过来。
    到了九点。
    一个身前挂着工作牌的男人从会议厅走了出来。
    “保持安静，按顺序一个个进会议厅。”说完，男人打开会议厅大门，转身走了回去。
    第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孩还有些懵，身后排着队的人就戳戳他肩膀：“走啊，叫我们进去呢。”
    “哦哦。”男孩这才摸摸头率先走进去。
    “好紧张啊！”
    “我也是，我这是第二次来参加考试了。”
    “啊，原来是前辈，前辈，你能告诉我一点经验吗？我这是第一次来考试，心里有点没底。”
    虽说工作人员让人保持安静，可是两百多人的队伍还是有些窸窸窣窣的低语声。大都是些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性子活泼些。看起来年纪大点的也有，占了一小部分，南北娱乐在练习生年纪这一块大概是最宽容的。
    其它三家公司如果你年纪超过二十，又不是那种惊才绝艳的人，那基本是不可能进去当练习生的。
    “我今年是压着年龄线过来的，这次不过，我就没希望了。”
    “别担心，先把考试过了再说。”
    “哇，这个厅好大。”
    “妈妈呀，我想去厕所怎么办！”
    厅里摆着一排排整齐的椅子，从左往右依次按顺序坐下。范萱萱大概在中间的位置。
    所有人坐下后，刚才那个男工作人员拍了拍手，不过几秒，厅里鸦雀无声。
    “今天的考试主要分两部分，第一个部分才艺展示，通过第一场，第二部分是随机抽主题和通过的人合作排演节目，不限类型。”
    “每个人座位上有张表格，填好之后每排从左往右传，左在前。”
    表上是些基本信息，名字年龄兴趣爱好和考试次数。
    “接下来，我会从左往右开始念序号，序号就在你们坐着的椅子上，听到的人就去里面这个房间考试。”
    男工作人员指了指身后一扇两开的大门，此时正关着。
    “一到五号先进去。”
    一号到五号的考生站起来，三男两女，个个都面色紧张，不停地深呼吸。走在最前面那个男孩子握着门把手轻轻推开。
    等五人挨个消失在门后，厅里的人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刺激，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又开始了。范萱萱就见她身边坐着的一个男孩，紧张得不断抖腿，这么一会儿就喝掉两瓶水了。
    可能也是体谅在座众人的心情，闹出这点动静，男工作人员并没有制止。
    “老师，我，我可以去上个厕所吗？”有个男生举起手提问。
    “可以，厕所就在外面走廊右边。”男工作人员又提醒一句：“早点回来，第一场考试很快，你是十五号，很快就到你了，错过就不能参加考试。”
    男生想了想又重新坐了回去：“我还是不去了，还能忍。”
    “你去吧，还有时间，憋着也不是事儿。”男工作人员看他不断抖腿：“影响你考试状态。”
    厅里其它位置靠后的已经出去上厕所了。
    这个男生看着后面空了一大半的位置，现在出去恐怕还要排队，那就更耽搁时间了，他这么想着就冲男工作人员摇了摇头。
    见人脸都憋红了，男工作人员摇头叹气：“一楼也有，距离不远，五分钟足够你解决了，别担心，轮到你最快也要十分钟。”
    那男生可能是真的憋不住了，咬咬牙一个挺身站起来，迅速奔出去。
    余光瞟到身边的男孩抖着腿喝第三瓶水了，范萱萱扭头看着他：“你紧张吗？”
    抖腿男孩：“我，我非常，非常紧，紧张！”
    “……”
    范萱萱：“你几岁了？”
    “十，十五岁。”可能是有人搭话，抖腿男孩的呼吸稍微顺畅了点。
    “十五岁，那很年轻，你就算这个月的考试没过，十二月份还有一次，今年没过，明年还有三次，你别太紧张了。”
    抖腿男孩投来奇怪一眼：“练习生考试只有五次机会。”
    “……哦”因为她的打算是一次尽可能都考上，王世星就没多说练习生也有考试次数限制。
    “那你这是第一次考试？”
    “我，我这是第二次了。”抖腿男孩哭唧唧：“我，我有点舞台恐慌，每次，每次都紧张过度。第一次，我连考试都没进去。”
    “……”范萱萱想了想安慰：“没事儿，南北娱乐剩三次，其它三个公司加起来还有十五次，你慢慢治你的紧张毛病，时间非常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