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没了,你也欺骗她,她小产了身体那么虚弱,还马上去了法国,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忍心!”
陈端成睁开眼,身体有种无力的虚脱感,幽幽地问:“你知道她在法国哪里吗?”
韩小春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你现在想起来问她在哪里了?我告诉你,我不知道!”
陈端成眼神幽暗地望着韩小春,恳求她:“你告诉我吧!”
韩小春无奈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电话自从那天关机以后,我再也没有和她联系上,她走之前也没和我说过在法国什么地方!”
陈端成吃力地站起来,站得不太稳,晃了一下,他扶着桌子稳住身形,对韩小春说:“今天,谢谢你!”
韩小春眼神复杂,这个男人……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在陈端成转身的时候,韩小春嘟哝了一句:“李渡走的时候,很瘦呢!”
陈端成顿住,问道:“有多瘦?”
“瘦到你不认识她!”
陈端成像个幽灵一般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启动加油刹车全凭本能,眼睛盯住前方,神色仓皇,就这样一路开回了家。
到了门口,陈端成把手里的几把钥匙反复地试了十几遍,门终于被打开,他恍恍惚惚地上楼,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摔了一跤,身体重重倒向地板,他费力地用手撑住,爬起来,扑到床上,不再动弹。
他现在终于明白李渡为什么不肯说:我爱你!因为在她看来,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一种承诺,她怕他,要不起!他终究,还是辜负了这个傻子!
人人都聪明,唯有李渡傻,傻到真相信了他,斩掉自己半条命!她那晚,一个人流着血蜷在街边,得多疼啊,她呀她,她呀她,是真傻啊!
她忍受着巨痛,也要把他支走,宁可向韩小春求救,也不让他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她被他伤透了心,她的世界,从此没有了他,她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了,她再也——不要他了!
她不要他了,不是因为要到法国去读书不要他,而是因为对他失望透顶,伤心欲绝,
所以才要这般割肉剔骨的决裂!不责不怪,不骂不怒,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不显露出来,连一个背影都不留给他,迅速消失在大洋彼岸,异国他乡!
陈端成遍体生寒,一遍一遍地想像着李渡那晚把他支走后,是怎样忍着疼走到街上的,想起来胸口会有窒息般的痛,但他就是要痛,仿佛这样就能减轻李渡的痛。
窗外的光,暗了又明,明了又暗,陈端成没有开灯,从床上坐起来,浑浑噩噩地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黑暗仿佛有了重量,沉沉地压在身上,他喘不过气来,张着嘴大口呼吸,发出“嗬嗬”的声音,像一条离水的鱼,双眼空洞无神,盯着某个地方,李渡走前的幽幽叹息在屋子里响起,绕梁不绝!
陈端成一连两天没去上班,吴梦雨打电话就说出差了在忙,尹平芝打电话就说有事,郭文洋打电话干脆不接,郭文洋心知有异,第三天一大早就摸到了他家里。
开门的瞬间,郭文洋大吃一惊,两天不见,陈端成整个人变了样,脸上胡子没刮,衣服皱巴巴的,一看就没换过,哪里还有往日冷静从容的模样?
郭文洋鞋都没换,进去就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端成松松地靠在沙发上,沉默地抽烟,他坐的位置就是李渡那天晚上坐过的地方,他后来发现上面有一小块血迹,那是李渡的血,也是孩子的血,他现在就坐在那块血迹上。
连抽了好几支烟,陈端成才嗓音嘶哑地说:“李渡走了!”
郭文洋呆愣:李渡不是早走了么?
陈端成苦笑了一下:“她偶然间带团到球场,看见了我和吴梦雨在一起!”
陈端成没有和郭文洋说孩子的事情,那是他和李渡的孩子,是他心中的隐痛,不想让别人看到,听到,他要把这件事埋在心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出来,一个人慢慢地想,慢慢地痛!
郭文洋愣了一下,没料到李渡居然知道了吴梦雨的事,而且还就那样硬挺挺地走了,陈端成心里自然很愧疚。
可是不管什么原因,毕竟人都走了,郭文洋想劝陈端成想开点吧,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为了钱才那么说,不劝吧,陈端成要是真和吴庆声翻脸了,那几块地就完蛋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不会再选择丢下她。”陈端成慢慢悠悠地说,
郭文洋无语,很久才说:“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走了,难道你要现在放弃吗?”他不敢太着急,只能慢慢劝,“就算你现在放弃了,你找得到她吗?就算找到了,她能跟你回来吗?”
陈端成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冷笑着说:“就算是翻遍了法国,我也要找到她!还有,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地白白便宜了他人,我的钱,我肯定要想办法拿回来,等着她回来用!”
郭文洋看他眼睛里有了异样的神采,问道:“你想出办法了?”
陈端成没说话,这时的他,周身戾气,眼神阴狠果敢,唇边有微微的狞笑。
这样的表情,郭文洋最近一次见到是在七八年前一个大雨滂沱的暗夜,黄胖子落到陈端成手里,五花大绑地伏在地上不断求饶,陈端成也是狞笑着说,“你想要我的命,我却不想要你的命,只是你从此便不能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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