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谢辞冬从沙发上捡了模特的一件衣服扔给他,让他穿上,等他穿好后才叫姜听玫过来。
她耐心地问:“不习惯?”
姜听玫摇摇头:“没有。”
谢辞冬微挑眉,问了个更大胆深入的问题,“听玫,这些模特你觉得长得帅不帅?身材好不好?”
姜听玫点点头:“嗯。”
谢辞冬含笑,“那你有没有欲望,想上他们?”
那一瞬间,几乎一秒钟不到,谢辞冬看见身旁姑娘的脸色变得绯红,她摇头,坚定:“辞冬姐,我不可以……”
谢辞冬摸了根烟出来,问:“那和你的阿zou呢?”打火机火舌缠上烟尾,她轻笑着问:“你想上他吗?”
一瞬间,耳廓连着脖子都红了,姑娘羞赫到极点,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了,“我……我……”
手指紧紧攥着手指,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指甲,最后结结结巴地回:“我……我不知道,我没想过。”
谢辞冬却看透了她:“你想,对不对。”
“你喜欢那个男人,梦里总喊他名字,你对他有欲望。”
这一句话淡淡的,却似厚重浓雾压过来,第一次逼问着姜听玫关于是不是喜欢他这个问题。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她见不到他会难过,听不见他的消息会难熬,不能和他待在一起会难受。分开这一个多月,他们身处不同的城市,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
姜听玫把他送给自己的礼物全都用盒子装好,放在衣柜最深处,她不去打开,可思念抑制不住,想他从未停止。
快乐的,难过的,回不去的,他温柔眼眸,深情加注,原来都令她如此迷恋。
或许从边航之后,她告诉自己不要去爱人的决心在遇见他后,在她还未察觉时,早已分崩离析。她只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和他做很好的朋友,以麻痹自己。
内心深处,却早已陷入他的囚笼。
可她没看清,还拒绝他,伤了他的心。
眼眶发酸,姜听玫头埋得很低,她还不敢相信,“我不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我只是很想很想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忍不住哭出来,她一手捂着眼睛,任眼泪流入手心,“我拒绝过他,他再也不愿爱我了。”
“他让自己从我的生命中完全消失,我一点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我还是好难过,好难过,每天晚上心口就像被无数小虫撕咬,细密的痛无法抑制,我忍不住……”
“他那么好,我辜负了他,我对不起他。”肩角颤动,下巴上都聚起晶莹的泪水,也有泪水划过唇角,咸的湿的。
“我要变得更好,我要彻底洗干净那纹身,我要治好我的病,我还想见他。”她说出口,声音细弱却坚定。
谢辞冬心疼她,却也知道不能急着逼她认清,便温柔道:“好啦,我就问一下,答案只能你自己能给。”
“不过我可以帮你,让你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
姜听玫:“怎么帮?”
谢辞冬走进房间去拿了一块画板出来,还拿了只粉笔,她递给她,示意:“喏,你想他一次,就在上面写正的一笔。”
“看看一周后,你能写多少。”她微笑道,“到时候我就能判断了。”
姜听玫点点头,擦了眼泪,回:“好的。”
然后那周时间内,谢辞冬听粉笔擦过画板声音已经成了习惯,耳朵起了茧,心里却也更愁,为姜听玫发愁,这是要爱得多深沉啊,一天想这么多次。
果然,周末验收的时候,谢辞冬看见了那画板上几乎填满的正字,密密麻麻的,她数了一下,有三十二个,三十二乘五,一百六十次。七天想了他一百六十次,神仙难救啊。
姜听玫还在旁边有些期待着问:“辞冬姐,结果怎样?”
谢辞冬摸烟,叹了口气:“病入膏肓。”
“啊?”姜听玫有点懵,然后谢辞冬点了下她头,道:“你爱他爱入膏肓。”
“不追回来,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
怔了怔,姜听玫站在原地,认真地想了下,追回他,那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她多希望可以这样。
想到和他在一起,就忍不住抿唇笑了。
谢辞冬看着面前姑娘微笑恬淡,眼里有光,是想什么啊。
姜听玫似乎这刻也下定决心,“我要追回他。”
谢辞冬朝她招招手,“好,那辞冬姐帮你。”
她递给她一张心理医生的名片,“这位医生很擅长应激障碍治疗,你去找他,说是我介绍的,他会帮你。”
然后谢辞冬看了眼她穿的长裙,皱了皱眉,她回自己房里找了件短裙出来,浅青色花纹,柔软布料,吊带设计用胸针别住,很漂亮。
她递给她,“听玫,你腿很漂亮,笔直纤长,适合穿短裙。”
咬了咬唇角,姜听玫点点头,她接过,“好,谢谢辞冬姐。”
后面两个月便都是这样和谢辞冬待在一起,一周抽三天去实验室做实验,三个小时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带她走出来,催眠时还看见另一欺骗她十五年的谎言。
为这个谎言,她和师兄决裂了,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再也不去找他。
知道那消息时,姜听玫那几天心情都很低落,她从来没想过,她最敬爱的师兄会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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