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眼里泛起雾气，蒋渊顿了半晌，支起身子，问：“要哭吗？”
    唐陌：“......”
    “还是疼？”
    她别开眼睛，声音发颤，“你们妖怪可能不懂，在我们人类的世界——”
    她的话被他如数吞了下去，他抬起她的下巴，手扣着她的脖颈，用力辗转。
    这是干什么！
    “唔！”
    蒋渊扣住她敲起来的膝盖，不让她动。他动作慢慢放柔软，不急不慢的描绘着她的唇形，撬开她的贝齿，缓缓深入，纠缠。
    过了半晌，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懂了吗？”他一点点拢着她的发，“我们妖怪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唐陌的脸泛着粉色，蒋渊的视线下移，半晌，再次和她对视。
    “听话，知道吗？”唐陌的大脑仿佛还处于混沌的状态，她光洁的背部蹭着粗糙的床垫，蒋渊慢慢的支起身子，手掌按住她的腿。
    “蒋、蒋渊。”她的声音轻的和小虫子似的。
    “这间屋子是我为你过生日准备的，虽然和简陋，但也算得上用心的，对不对？”
    唐陌：“能不能放开我？”
    他按住她的胯骨，轻轻的褪下她的衣服，寒意蹭过她的脚尖，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这算什么事儿？
    “蒋渊，那个我......”她还想给她打商量。
    “又不是没见过，你怕什么。”他低着眼睛看她的伤口，说，“你下次在搞的浑身是伤回来，我可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懂吗？”
    什么叫做又不是没见过？
    这家伙到底看到过什么啊！
    蒋渊捏住她的小腿，往上抬，他测了侧脸，轻轻地吻在了大腿内侧。
    天！唐陌“啊”了一声，她要疯了！
    蒋渊眸色再次加重了一个色度。
    唐陌仰着下巴，手努力挣扎着。
    “别动，”蒋渊撩起眼皮，眼瞳深不见底，“浑身青青紫紫的，丑死了。”
    唐陌：“......”
    他一路向下，手指划过她白皙的肌肤，蹭过她的脚腕。
    过了半晌，他终于停了下来。
    唐陌喘了两口气，小心翼翼道：“蒋渊。”
    “现在别叫我。”他声音低哑，松开手，猛地一展臂，将旁边的被子牢牢地裹在了她身上。
    唐陌呼出口气，紧接着，身上一沉，他的大手再次伸了出来，捏住她的下巴。
    “我要奖励。”
    “嗯？”
    蒋渊没再说什么，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下她的唇角。
    唐陌：“......”
    他迅速的跳下床去，长腿飞快的往前迈开了，唐陌锁在被子里，开口问道：“你去哪？”
    “一会儿回来。”
    他没回头，迅速的打开门出去了。
    唐陌：可我的手还没解开......
    **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蒋渊靠着墙仰着下巴，眼中波涛汹涌。
    她的声音，腰，腿。
    蒋渊猛地晃了晃头，轻叱一声，他都在想什么东西？
    蒋渊的喉结上下滑动，平静了一会儿，再次开门出去，目光一瞬间就定在了唐陌身上。她整个背部都暴露在他面前，漆黑的头发散落在肩胛处，腿跪在床板上弄着这么东西，听见声音的时候猛地回头，只听一身尖叫，几乎同时蒋渊按住眼睛，飞快的再次关上了门。
    笨蛋！
    蒋渊暗暗的“嘶”了声，她是故意的吧。
    **
    灯昏昏沉沉的，唐陌缩在被子里，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
    蒋渊拉了个椅子坐在她旁边，袅袅的热气升起，她低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闪的。
    蒋渊看了会儿，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真是见了鬼了。
    “外边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大了。”
    屋子的墙壁发出“砰砰砰”的响声，时不时的震动两下。
    唐陌扭头向窗户处扫了扫，抬手拉开窗帘看看，吞吞口水，又赶紧合上了。
    那么多妖怪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一会儿出去清一波，你在这儿等着我。”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你之前训练我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唐陌吸吸鼻子，说，“而且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一点儿不怂。”
    蒋渊：“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蒋渊伸手摸摸她的脸，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他说，“外边的妖怪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只要好好呆在这里就行了知道吗？”
    “那你呢？”
    蒋渊站起来，歪了歪头，“我很厉害。”
    “可是这个数量也太多了，就算你再厉害——”
    “你要是去了我还要花时间救你，”蒋渊抬腿往外边走去，手扣在那把红色门的把手上，顿了一秒，回头：“唐陌。”
    “嗯？”
    “生日快乐。”
    几乎咬着他的尾音，门被“碰”的关上，紧接着门口传来了一声妖怪剧烈的吼叫声。
    唐陌攥紧水杯。
    他今天看她的眼神好像有点儿不一样，说的话也不一样，做的事也......不那样么一样。
    唐陌拉开窗帘的一个小缝，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蓝色的狐火满天飞着，夹着凶狠的力道，包围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