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是立马要做决定的事,现在还可以缓一缓,等明年的通知下来再说。
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市,魏闻东不想离别的阴影那么快地再次出现在两人中间。
……
回程的路上,关于徐叔青的事,宋幼湘想了很多。
虽然力保徐叔青的人已经退了下去,但徐叔青能走到现在,绝不是靠别人的力保,而是靠自己的能力。
事情远没到最坏的地步,她应该乐观一点才对。
宋幼湘这样告诉自己,但她去徐叔青那里的频率明显增加,哪怕是偶尔早上去上课,路过一趟,看到徐叔青好生生坐在院子里,她也放心。
随着大会的结束,自上而下的文件越来越多,有关于社队经济相关的调整,也有加强市场管理,打击投机倒把和走私活动的文件。
尤其是走私这一块,打击得特别严。
侯福宝听了宋幼湘的,年初就停止往台州那边跑,这小半年才将将过去,他就陆续听到谁谁谁被抓捕,谁谁谁逃跑了被通缉的各种消息。
从沿海传来的消息越多,侯福宝就越是沉默。
骚包的皮夹克换成了朴素日常的衣物,头发上也不抹油了,侯福宝好像一下子就踏实了。
和侯福宝一样,心有余悸的,还有火车上的那对叔侄。
他们虽然回了老家,但一直关注着外头的消息,从火车上分开不到两个月,当时一起合伙的五个人,已经被抓了三个。
叔侄两个不由庆幸,这些人都只是火车上认识,大家一开始是约着结伴壮胆,后来才一起凑本钱,为了以更优惠的价格拿货。
从始至终,大家都没有主动问过对方的姓名和来历。
“小叔,你说那个女干部,为什么那么好心呢?”贺新义看着在院里琢磨木工活的小叔贺川,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贺川拿着刨子,刮出一朵朵刨木花。
这两年他和贺新义搞投机倒把赚了些钱,但财不露白,贺新义结婚,新房要用的家具还是买来木料自己打最省事。
“可能是日行一善吧。”
那样位高权重的人行事,他们这种人又怎么想得明白。
与其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不如不去想,要是对方有所求,总有一天会找上他们。
贺川刨完一根木头,伸脚踢了踢贺新义,“把刨好的木头给你爹送过去,晚上你跟我一块去借钱。”
家里生活上的改善骗不了人,贺川从上次回来后,就十分有心眼地在装穷,宁可别人笑人无,也要防着他们恨人有。
要是碰上那种见不得人好的鳖孙,一举报就完蛋了。
贺新义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他是个性冲动,容易得意忘形,但又不是傻,管人借钱的时候,他还是很豁得出去的。
但有一点,“小叔,我不想结婚啊!”
回家种田就种田嘛,做什么非要叫他结婚,真要结婚,不应该是他小叔结吗?
轮也轮不到他呀!
“你不结婚你想上天哦,我看你就是在外头跑,钱没赚钱,把心给跑野了。”不必贺川开口,贺新义他妈听到这话直接杀出来,拧着贺新义的耳朵,疼得他嗷嗷直叫。
贺川看了侄子一眼,默默地收回了同情的目光。
在火车上说结婚是他的托词,但回来了,这事可不是他做主,是贺新义的爹妈做的主。
贺新义郁闷也没得法,他又不敢跟他妈对着来。
晚上贺川同年老的贺母睡一个屋,本来想着今年赚钱,能把老屋翻建一下,现在也不敢翻建了,只能先将就着睡。
贺母睡在靠西墙的床上,听到帘子那边翻来覆去的声音。
“川啊,睡不着吗,要不娘也给你说个亲?”贺母以为贺川是见着侄子结婚自己也想,才睡不着,“你不要担心没屋子住,我搬到老屋去。”
贺家还有两间泥砖土坯的老屋,早不能住人的那种。
“不是,我是在想要想办法出去找个事做。”贺川不敢翻身了,赶紧开口。
贺母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现在不得出去咯。”
早上大队才喊去开了大会,说是不准农村人到城里去,如果要去的话,手续麻烦得很的。
贺川叹了口气,现在确实是难得出去,大队都不给开介绍信了。
但出去跑了这两年,贺川怎么甘心留在乡下。
“是娘对不住你,应该让你读书的。”贺母说着,坐起来在黑暗里抹着泪。
贺川是老来得子,皮实聪明又好学,但那些年贺母真的怕,看看那些知识分子都成了什么样,一看到贺川看书,就把他的书抢过来丢到灶膛里。
谁能想到还能有恢复高考的一天。
听到贺母的话,贺川没有说话,他心里也是有怨言的,违心劝慰的话他说不出口。
唯一的办法就是装睡。
贺母叹了很久的气,才躺下重新睡觉,贺川却是睁眼到天亮。
……
宋幼湘回到学校没有多久,乔老再次找到她谈话。
现在各种举措力保国企,但因为乔老等人的坚持,到底是替弱势,但发展迅速的部分私企争取到了些许生存空间。
对乡镇社队企业的打压也没有上辈子那样猛烈。
这次谈话,乔老先是和宋幼湘聊了聊社会上讨论最多的经济相关的话题,最后才是问宋幼湘对未来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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