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那么多人，她最想将这支舞跳给他看。
    只可惜，他从来都不在意。
    她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不过顾忌到人在台上，还是勉强扯出了个笑，从容地走下舞台。
    “慕航。”李嫣然笑着向顾慕航走来，顺势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无论是文艺汇演，还是运动会，甚至是学校举办的各种讲座，只要顾慕航坐在观众席上，那么他身边的位置一定是空着的，那是校花的专属座位，其他人想坐也没那个胆子。
    虽然校花看着甜美温柔，但是背地里的手段，大家也都有所耳闻，这也是为什么顾慕航在学校的人气那么高，真正敢追他的女生却没有几个。
    顾慕航转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昂，你来了。”
    李嫣然从一旁的空位上拿起一个袋子，袋子里面是她刚托人买的奶茶，她放在手里感受一下温度，还是烫的。
    她帮顾慕航插好了吸管，这才把奶茶递给他，笑着问：“刚才有看我的表演吗？”
    “啊？哦，看了。”
    “怎么样？”
    顾慕航心不在焉：“挺好的。”
    他往台上看了一眼，主持人还在讲些有的没的，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到：“我听说赵菲菲也参加文艺汇演，下一个节目该是她了吧？”
    李嫣然“嗯”了一声，慢慢攥紧了手掌，她顺着顾慕航的视线看向舞台，
    临时凑的节目，不过匆匆排练了几天，她不信赵菲菲能把节目做的多好，况且有她的节目珠玉在前，赵菲菲就等着出丑吧。
    她嗤笑了一声，怨毒又刻薄地想，你就等着看她的好戏吧。
    主持人报完了节目，先后走下舞台，台上的灯光瞬间全暗了，等到灯光再度亮起来的时候，全场的观众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漾身穿纯白色的芭蕾舞衣，轻轻踮起一足，另一条腿后踢至腰线以上，纤细的腰肢明明不盈一握，却又仿佛充满了力量。她将双臂向上延伸，柔弱无骨的手腕微微向下弯曲，是一个引伸向上的姿势。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隐隐泛着光，呈现出一种冷白的色调。她侧身立在那儿，从额头，鼻尖，至下颌，侧脸的整一个线条堪称完美，修长白皙的脖颈后仰，她微抬起下巴，仿佛就是那美丽纯洁，又清冷孤傲的白天鹅。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消站在那里，就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短暂的静默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这个小天鹅也太美了吧，我天，真是又美又仙啊。”
    “她是哪个班的呀？怎么从前没听说过？”
    “她你都不知道？高三一班的赵菲菲啊，就是因为她，前段时间学校的贴吧论坛都炸了。”
    “啊我都不怎么上网，感觉错过了小仙女好久……”
    顾星遥将手指放到琴键上，轻轻按下，清冽悠扬的琴声从指间缓缓泻出。
    赵漾随之起舞。
    旋转，小跳，碎步……赵漾优雅又从容地完成一个又一个的动作。
    赵漾身形挺拔，姿态优雅，动作娴熟，将这段舞蹈表演变成一场令人惊叹的视觉盛宴。
    观众的情绪被彻底点燃，观众席里时不时地传出喝彩声和尖叫声，被年级主任一顿骂后，又不甘心地开始低声议论。
    “赵菲菲真的，现在也太美了叭，丑小鸭变白天鹅这种事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吗？”
    “什么丑小鸭，谁没有黑历史，赵菲菲现在美不就行了，她现在简直不要太励志，我跟你们说，从今晚开始，赵菲菲就是我女神了，你们谁敢黑她我跟谁急！”
    “加我一个，本来只是她的路人粉的，今晚真的被惊艳到了啊，而且我看她微博，特别正能量啊。”
    “对啊对啊，我说赵菲菲是全校女生中颜值最能打的，没有人反对吧？还有啊，我觉得她跟顾校草在颜值上超配的。”
    “我觉得跟那个顾星遥也很搭啊，看长相两人都是清冷挂的，长得又都超漂亮！”
    “哇，那个顾星遥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没听人都叫他什么‘冰山美人’吗，不过我听说赵菲菲本人性格其实挺逗的，一点都不端着，跟顾星遥在一起应该会很闷吧，还是跟我们校草在一起好，校草又帅又好玩，多配。”
    “那顾星遥我就抱走了。”
    “切，这大冬天的，你小心别被他给冻死，不过讲真，要是顾星遥和我们校草都来追你的话，你选哪个？”
    “校草吧，我很专情的，他笑起来太好看了。”
    “那我选顾星遥吧，他性子那么冷，他要是喜欢一个人，我感觉会很有意思。积年冰雪化为春水什么的哈哈哈哈哈哈。”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两个都要好吗？”
    “所以这是今日份的白日梦吗？”
    “醒醒，所以大家是忘了校草已经名草有主了吗？你小心校花带人来找你哦。”
    “切，我早就想说了，他们两个颜值一点都不搭好吗？校花顶多就算一般漂亮而已，怎么配得上我们顾校草，校草还是跟赵菲菲比较配一些，他们两个在一起我也不会那么意难平了。而且我听说顾校草私下里不止一次找过赵菲菲哦，他们两个说不定已经复合了呢。还有啊，我觉得校花早就该把校花这个头衔让给赵菲菲了。”
    “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