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作罢。
主心骨没有要主动提出要做的后续准备, 许凡波自然也是随的她。
他原本给新生儿取的名叫朝阳, 后来知道是个姑娘,又说女孩儿还是要另取一个更加秀美可爱的, 这才有了‘冉冉’的叠字,取冉冉升起的朝阳的意思, 也算殊途同归。
分明自己十万分地满意,却还要在当下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许平忧闷头在阳台上浇水,属于最没意见的一个,也还是想了想,给出一句, “挺好的。”
寓意不错,发音也可爱。
新生儿的降生, 使得家里氛围比从前轻松了许多。
李姿玉本人不想搞什么坐月子的传统流程,架不住亲生母亲每天耳提面命, 事无巨细, 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老话教训她。
千等万等几个月, 好不容易等长辈走了, 许平忧放假了, 家里又上上下下顺其自然地绕着婴儿打起转,李姿玉还要重新适应工作状态,更不可能再有更多的出行安排。
于是两个月下来,许平忧除去去工作室训练,家里破天荒地准许她假期期间用用电脑,最多的就是和曾佳林在市内四处约着走走停停。
几年过去,曾家疼爱女儿的作风不改,当然不至于再精细到喝水温度,只是偶尔阿姨有空,还会专门开车送她们一趟,再要她们回家的时候来电话,考虑周到得过分。
这一年恰逢网络经济兴起,年轻人都开始玩起微博或者朋友圈,各大论坛和社交媒体冒出许许多多因照片疯狂涨粉的帅哥美女。
曾佳林从来是跟随潮流的佼佼者,开始是纯粹看着存着,后来便非常意动。
暑假的最后一天,她们一同约好去公园拍照——曾佳林负责上镜,许平忧负责拿着对方缠着父母新买的相机取景,任前者怎么劝怎么说,也都只是笑笑。
“两个人总得有个分工,不能老麻烦路人。”
许平忧很有自己的道理。她如今已经很会对付曾佳林的奇思妙想,简简单单,四两拨千斤。
“你是高中生啊?”
临走之前,两个人在公园门口等车,许平忧被一个反戴棒球帽的男生拦下来要联系方式,人有点懵,没来得及拒绝,对方已经很自觉地对着她身边曾佳林的校服短袖一扫,颇有点尴尬地出声,“不好意思啊,打扰了……”
曾佳林反应更快,眼看人影晃晃悠悠走远,率先笑出声:“这哥们真逗!要是他知道咱俩刚刚高一的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在车上还不忘若有所思,盯着许平忧的脸,犀利评价:“不过也不怪人家。”
许平忧这一年人猛蹿了六、七公分,身高直逼一米七而去,彻底褪去了婴儿肥,五官比从前分明不少。
说到底,人是视觉动物。
小脸尖下巴,以前的沉默少话就从闷葫芦成了文静内敛;杏眼白肤,纤瘦挺拔的身形就从骨感成了气质出众。偏偏,许平忧刚好还生得比例极佳,眼神沉静。
“……不是我说,你刚才真该好好拍拍,比我上镜得多了。”
曾佳林一路上检查着照片,刚才只顾着徒新鲜开心,这会客观地一张张看过,便有点后知后觉地遗憾,拽着许平忧嘀嘀咕咕,“然后我也给你发网上去,说不准也能当个什么网红之类的!”
对于好友的偏门道理,许平忧从来只是听了笑笑就算。
驾驶座上的阿姨笑着接话:“你还说呢,你为了这个相机折腾了家里多久,也跟人家平忧学学啊……”
看似批评,疼爱没藏住。
巷子往右的街道还尚且存在,许平忧被人软磨硬泡着陪到老筒子楼下送人,无所事事,干脆便顺着这处街道穿行,预备这么直接抄小路到小区门口。
早些年的繁华过了,这条小街只剩下少数店面还开着、亮着,连同许多巷子的爱恨往事也一同飘散。
中途路过一处紧闭的卷帘门,她停下脚步,忍不住侧身,多逗留了几秒。
灰墙砖瓦,隐约能看见里侧的榕树枝叶。
不多时,热风掠过,吹得绿叶晃动,也催人往巷子口走。
……
高中生活拉开序幕的第一年,一中更换了新校长。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规矩的火暂时没有烧到新生,先把高二高三烧了一遍——
两个年级开始试行艺术班制度,所谓‘专项专法’,同学如果有意愿,都可以主动提出申请。如果没有意愿,则直接另有客观挑人的办法。说白了,就是按照成绩先划一批出去。
这项通告虽然还没波及到高一年级,但规矩按照流程在全校范围内张贴出来,又挂了官网,总要让人有自由评论几句的空间。
食堂里人声鼎沸,曾佳林咬着筷子,同人说着说着就点疑虑,“……你家是不是一直打算让你走舞蹈生的路来着,到时候能不去就不去吧,说不定咱俩高一有缘无份,高二就分一块儿了呢。”
“而且学生和老师分班的门道,我爸妈说过这个……”
曾佳林长了年纪,到底还是长了点儿心眼儿,眨眨眼,没说完。
她点一碗面,不吃香菜,又忘了跟打饭的大叔讲,拧着眉毛,纠结得眼神扑闪。
许平忧顺手将餐盘和她一换,没来得及说好与不好,又听着对方聊起最近红起来的一些明星八卦,嘴上应声,面上点头习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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