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司宸的耳廓上,让他微不可查地颤栗了一下,伸手拉下覆在眼睛上的手指,微微别过脸道:“几点了。”
司君撷喉头微动,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回来,语气危险道:“躲什么,后悔了?”
司宸看着他,说不清自己昨天是不是真的受了刺激还是中了邪,可是却道:“有什么好后悔的。”
司君撷打量着他的表情,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后悔就好,不过,就算你后悔,也晚了。”
司宸不置可否,缓了一会儿再次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
司君撷收回手,又把双手垫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动作,视线流连在他光·裸·优美的脊背上放肆扫视,动作懒散姿态优雅,根本看不出他脑子出现了多少下·流的想法。
再简单不过的起床动作在这种时候竟然如此艰难,司宸坐起身,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他伸长手臂摸过床头柜上的烟,指尖发着颤地拿出一根送到唇边点燃。
少年白玉般的脊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背对着司君撷挺的笔直,即使那绷紧的肌肉线条在微微颤抖,也丝毫不将软弱展露于人前,像是一只濒死前仍要保留骄傲的天鹅。
淡淡的烟草味在房间里蔓延开,司宸缓缓吐息着烟雾,好像对身后那几乎形成实质的实现毫无所觉。
腰上忽然缠上一条手臂,不容拒绝地将他朝后勾了勾,然后贴在一个滚烫的胸膛上。
“腰真细,我一个手就能握过来,怎么,司家的恶毒继母虐待你没给你好好吃饭吗?我可怜的小灰姑娘。”
司宸对他的恶趣味没有任何反应,不生气,不反驳,像是一个精致的木偶,没有任何自主的情绪,被他拽着摆弄,也就由着他摆弄。
司君撷拿过他手中夹着的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然后摁灭随意丢到床头的烟灰缸里,他含着一口烟,低头捏着司宸的下巴吻上他的唇瓣,长舌直驱而入,肆意攻城略地。
司宸难受的眯了眯眼,却仍然接受了这个算不上好受的吻,他清晰的知道这是一场交易,也清晰的知道他想要什么,只要看得见终点,能达到终点,那中间过程发生了什么都无所谓。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君撷的手穿过了司宸的膝弯将他抱进了怀里,然后抱着他站了起来。
“下午了,想吃点儿什么?”
客厅里窗帘还是拉着的,昏暗一片,司君撷抱着司宸走到沙发上坐下,让他酸疼难忍的位置悬空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摸索着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
司宸被他摁着坐在他怀里,又仰起头盯着他的下颌,眸中掠过一丝复杂,这算什么,长辈的关爱?
察觉到他的视线,司君撷垂眸看他,调笑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是还想吃我?”
司宸微微皱了下眉,听着他满嘴跑火车的话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反感,因为放在他腰上的手在轻轻揉捏着,必须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怎样,总之让司宸的难受缓解了很多。
司君撷见他不说话,又低头凑近了他,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的脸上,“那可不行,你的身体,再贪吃会坏掉的。”
司宸的耳朵控制不住的变得滚烫,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侧过脸淡声问道:“你昨天为什么来这里?”
司君撷的手指微顿,为什么来这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可能是刚好心情烦闷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心情,又恰巧发现了某个小朋友没藏好的尾巴,于是极其恶劣的想要见他被吓哭哀求涕泪横流的模样,毕竟那张漂亮的脸上永远没有什么属于鲜活人的情绪。
只是没想到等着他的有这么大一个惊喜。
“只是无聊的时候发现了你的尾巴,所以好奇的想要知道你想做什么,所以就来了。”
绝口不提最开始的恶劣心思。
司君撷借着手机的光,忽然发现了那藏在柔软黑发中的柔软耳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通红一片,完全出卖了主人的情绪,像是发现了某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宝藏,他眼中泛起异彩,精准的将它捕获碾磨。
“放心,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轻轻撕咬着司宸的耳廓,含糊不清道:“就算有什么破绽,我也会帮你把所有的小尾巴藏好,为你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
司宸的眼中不受控制的溢出水光,雾蒙蒙的,忽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也从没有人要做他的后盾,即使这个后盾只是个交易,他现在只想,短暂的享受难得轻松的时刻,在他们还站在统一战线的时候。
“嗯。”司宸放松了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将他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腰上那坚实的手臂上。
司君撷感受到胳膊上的重量,少年身形修长,抱着还是有一些硌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只感觉怀里的人是再柔软不过的一团,有种奇异又陌生的感觉。
松开那只被欺负的更加滚烫的耳朵,司君撷低低的笑了几声,直接摁着他的头将他摁进怀里。
“想躺就躺,”他故意曲解着司宸的肢体语言,“小叔的怀抱永远为你开放。”
司宸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司君撷已经不见了。
手机通讯录里多了一个号码,还不要脸的设置了紧急呼叫。
司宸动了动身子,感觉好受了很多,他慢慢下床走到客厅,打开灯将一片黑暗的客厅点亮,餐桌上放着保鲜膜覆盖的各式菜肴,什么都有,只不过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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