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任柏杰的脚踝疼得厉害,即便冰敷也缓解不了疼痛。礼闻池坚持要带任柏杰去医院,任柏杰却极力反抗。
原因是今天礼闻池的家人去远房亲戚家拜年,礼闻池不放心任柏杰自己在家就留了下来。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任柏杰当然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倒不是任柏杰脑子里想着那档子,他只是想和礼闻池待在一块儿。
“任柏杰,起来穿衣服,我们现在去医院。”
“不急这一会儿,明早再去。”任柏杰坐在沙发上懒懒地看向礼闻池,礼闻池则拧着眉极其不悦地扣住任柏杰的手腕,想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
“医生说过,如果疼就要去医院。”礼闻池不悦,“医院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小时。”
电视里播放着一部英文电影,灯光昏暗,礼闻池脸上关切的神情让任柏杰的心一颤。
任柏杰反扣住礼闻池的手腕,将礼闻池拽进自己怀里。
礼闻池坐在任柏杰腿上的第一反应是担心碰到他的脚踝,低头确认没事后,他抬头对上任柏杰暧昧的目光。
任柏杰的手臂搂住礼闻池的腰,让他向自己身边靠过来。他抬起下巴盯着礼闻池,“小池,你就这么紧张我?”
久违的亲昵让礼闻池的肩膀紧绷着,而那温热的气息让他的脊背一软。他的肩抵着任柏杰的胸口想要挣脱,“不管你了。”
任柏杰抬手捏住礼闻池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声音略显委屈,“你要是不管我,那没人管我了。”
礼闻池用掌心抵着任柏杰的额头,“爷爷奶奶这几天管的还少吗?”
“他们是长辈,不一样。”任柏杰的视线落在礼闻池的唇上,“你紧张我,那是因为你在乎我。”他靠近礼闻池的唇,最终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吻是小心翼翼的,是饱含爱意的,是更加珍惜的。
任柏杰抱紧礼闻池,将脸埋在礼闻池的肩窝,“礼闻池,从一开始我认定的人就是你。”
唇瓣不知何时相碰,失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
第二天准备出发去医院前,礼闻池接到了一通电话。回来之后他看着任柏杰肿胀的脚踝,表情复杂。
任柏杰故意低头凑到礼闻池面前问他,“怎么了?”
礼闻池动了动唇,语气凝重道:“滑雪场那边有突发情况,我现在要去处理。”
“要不要我陪你去?”任柏杰问。
“你现在得去医院。”礼闻池垂眼,掌心轻轻地抚上任柏杰的胸口。四下无人,他抱住了任柏杰,“我让司机开车带你去。”
任柏杰搂住礼闻池,“你去吧,我没事。”
事后任柏杰才想明白为什么礼闻池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让礼闻池一个人去。
从医院回来后,礼爷爷正在院子里遛狗,见到任柏杰回来,礼爷爷开口问:“柏杰,你没和闻池一起去吗?”
“爷爷,您说的是医院吗?”任柏杰脚步有些不稳,“闻池说去处理滑雪场的事情了,是司机送我去的。”
礼爷爷脸色一变,“滑雪场有什么事情?”
打完电话确认滑雪场一切正常,思考片刻后礼爷爷问任柏杰,“找到樊辉的事情闻池和你说了吗?我以为你们一起去找他了。”
这一瞬间,任柏杰浑身僵硬紧绷,他愣愣地看向礼爷爷,下一秒焦急地走上前,“爷爷,您知道樊辉现在在哪儿吗?”
礼闻池怎么能自己去找樊辉?
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就因为自己的脚伤必须得去医院?
一路上,任柏杰不停地给礼闻池打电话,然而电话却没有接通。
任柏杰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樊辉的事情是一个圈套,礼闻池已经处于危险之中。
半个小时后,司机开车带着任柏杰来到了礼爷爷给的地址,这里是一处郊区偏僻的厂房,四周环山,人烟稀少。
顾不得脚踝的疼痛,任柏杰下了车就直奔大门。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任柏杰在门卫室见到了那个寻找多年的人男人。
他穿着军绿色的破旧棉衣,凌乱的头发变得稀疏,他坐在矮凳上,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而孩子手中拿着一只崭新的玩具熊。
见到门口站着的任柏杰,樊辉先是愣了一下,他缓慢地起身看向任柏杰,将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了。
“柏杰……”樊辉的脸皱在一块儿,悲恸的声音刺入耳膜,“对不起……”
孩子被父亲的哭声吓到,哇哇大哭起来。
此刻,回忆和情绪从四面八方涌向任柏杰的脑海,本就敏感的神经在孩子的哭声中更加脆弱,任柏杰紧紧咬着牙关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痛恨樊辉造成的那场车祸让他失去父母,更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是面对樊辉,任柏杰以为他会愤怒,会歇斯底里,可如今他却只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任柏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刚刚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来找我,他……”樊辉欲言又止,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重新瘫坐回矮凳上。
“柏杰,是我对不住你们一家,是我被利益蒙了眼才会答应那个人的要求……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当初我妻子生了重病,即便你父亲借给我钱但还是远远不够。是那个人……是他将我妻子送到了国外最顶尖的医院,也找到了最优秀的团队为她治疗。可条件就是……制造一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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