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听到了外面的狂风暴雨, 雨点密集而有力的拍打在窗子上, 阵阵响声混合着雷鸣, 外面一片吵闹。
担忧花园里的玫瑰同时他又看了看时间,墙上的指针指向将近晚上十一点, 也不知道陆明州回来了没有。对方出门的时候忽然突发奇想说要出去看场电影, 平时休息日他一般都呆在家里休息, 管家很少见他这么想一时是一时的样子,于是注意了一下天气预报, 嘱咐他出门记得带伞。
外面大厅是黑的。
管家刚刚开灯,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一下一下的,有气无力。
他迟疑了一下, 走过去开门,只见陆明州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口, 一只手抵在门框,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过侧脸, 从下巴低落。
可谓落魄。
管家忙将他迎进来, “没有带伞吗,开车回来的怎么淋得这么湿?”
陆明州抹了一把脸, 答非所问,“雨太大了。”
他侧身换掉鞋子,滴滴答答的走进来, 在地上留下一行湿迹。管家让他赶快上二楼洗澡换掉身上的衣服,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他左手的无名指,原本套着一枚戒指的地方变得空荡荡的。
管家怔愣了一下。
陆明州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忽然笑了笑,看不出情绪:“不知道怎么的,掉哪里去了,找不到。”
“那——”管家知道他有多宝贝这枚戒指,淋得这么湿是不是因为冒着雨到处找……
“没什么的,”陆明州收起左手,“找不到了也好,被别人捡到了也好,总归它也不是很需要我。”他的发尾还在滴着水,从管家面前路过,上了二楼。第二天毫无意外的发烧了。
过了约摸个把来月,裴系青又被领去分公司走了一趟,回来后江玮开始将他带在身边,不论是出去还是在公司都将他带着,协助参与重要的会议和各种与合作商的洽谈,带裴系青在他圈子里“混个脸熟。”
大多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客气点的会叫他一声裴副总,后来被江檀知道了,总借此事调侃他。
江玮公司底下有个不太重要的项目,但是不好管理,权衡之下他把这个项目交给了裴系青。裴系青接手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项目跟陆明州集团旗下的某一分公司有点合作关系,于是在联系对方公司协谈的时候,本来应该与他交接的那个项目负责人在见面之前忽然替换成了其他人。
所以再见到陆明州的时候他很意外,几乎没想过两人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大抵是临时作的决定,陆明州来得比较匆忙,比预计时间晚了几分钟,用发胶抹起来的头发垂了几缕下来。他进门后朝裴系青伸出手,脸上是工作时专有的客套的公式化笑容,“您好,陆明州。”
裴系青顿了有一会儿,握上他的手,“裴系青。”他的眼睛往下看了看,似乎注意到了点什么,然而陆明州很快把手收了回去,跟他谈起了项目合作的事情,仿佛他这次来的目的是真的为了商谈似的。
陆明州的秘书依然是以前的那个,笑起来的样子和陆明州很像,唇角弯起的弧度堪称模板。
裴系青隐隐觉得有点压迫感,他算是知道在工作上的事情陆明州是什么样子的了。
说实话,挺讨厌的,寸步不让,咬紧了不松口,用词没有很尖锐,但就是让人有种被逼到墙角没有退路的感觉。谈了一个多小时,裴系青没有讨到半分好处。这很正常,他初出茅庐,刚学会跑,和陆明州比还是太嫩了。
但他脸上并没有恼色,临近结束的时候才幽幽叹道:“陆总,我第一次接手的项目就能得到重视,能让您亲自下场真是我的荣幸。”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陆明州的左手指上,微微一笑,出乎意料的说了句和工作无关的事情:“看您似乎已经订婚了吗?恭喜。”
戒指摘掉了,但是常年带着环状物的指骨上有一圈淡痕,这是肉眼可见的,无可遮掩。
陆明州的左手轻轻抽搐了一下,似乎是下意识想藏起来又强自按捺下冲动,表情平静的说:“没有。”
秘书看了他一眼,收拾东西跟裴系青带来的助理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裴系青单手支着下颌,目光从他手上淡淡扫过,却听见陆明州声音沉沉的问了一句,“那你呢,你跟你现在的新男朋友现在怎么样?”
他们两个早早分手,彼时不过刚刚见的第一面,陆明州控制不住问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按了按额头,觉得自己有些不清醒了。
这话其实有些超越界限了,脱口而出的那一刻甚至让他感觉到挫败,可他说不清自己这样像不像是带着愤怒和委屈的质问,但总归那语气里的情绪听着是不太好,像个指责丈夫带着小三回来乱搞的原配。
着实微妙得让人有些难堪。
陆明州从未有过一刻像如此这样,盯着地砖想找一条缝钻进去。刚刚还强硬到仿佛无可撼动的人这会儿却垂着脑袋不与他对视,裴系青一时没出声。
“我没有男朋友,陆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这样说。
陆明州一下子抬头看他,只见他微微笑道:“陆总是不是机缘巧合下看见了什么,所以误会了?”
“我——”陆明州张了张嘴,忽然站起来,“你没有男朋友?”
“怎么?”
秘书忽然敲了敲门,声音在外面响起,“陆总,有人有急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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