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蛋摔在地上，过会儿后就停止了动静。
    李游弯腰，捡起那个还在疯狂震动，沾满她淫水的跳蛋迟疑的递给了她。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也沾染上了她的淫液。
    向襄只感觉这辈子攒的脸在今天这一刻，都丢光了。她慌忙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示意李游擦干净。
    “嗯……没事……我、我平时也会……啊不是……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李游手足无措地解释着。
    他低着头看向她，向襄看见他眼睛里赤诚坦荡的光和发红的耳朵。
    像是早春朝雨洗过的柳色，像是隆冬风雪压不住的青松般的少年感在他身上盛放，向襄顿悟了为什么在男色云集的A大，李游能稳居系草。
    明明尴尬的是她，但是李游却在道歉。
    向襄被诡异地安慰到了，她拿纸包着罪恶的，已经坏掉了的跳蛋，想着该怎么把它丢掉。
    “谢谢啊……我平时不会这样的，就是今天……嗯……意外……”支支吾吾的解释，像是欲盖弥彰。可是李游也没有打断她，只是温柔安静地注视着她，好像向襄说的什么，他都会全盘相信。
    哪怕跳蛋当着他的面掉出来的那一刻，向襄都只是感觉到了社死的尴尬，而现在，在李游的注视下，她却红晕爬上脸颊，她没有照镜子都觉得自己肯定是脖子上和耳朵上都夸张地染上了红色。
    此刻一种陌生的，名为害羞的情绪填满了她的大脑，同时“不要靠近李游”的颅内预警在疯狂响铃，
    向襄躲避着他的眼神，胡乱的点头致谢后就打算离开，可偏偏她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他干净澄澈的目光，向襄停下脚步。
    “不要靠近李游”的颅内预警，就在那一刻，被她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那个……万一你偷偷告诉别人了怎么办？”向襄转过身看着李游，语气是怀疑。
    阳光下，李游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像是桃子，新鲜而又无害，散发着香甜的味道。他垂下眼帘，掩盖住了眼眸里暗藏着的躁动攻击。
    “不会的，我肯定……”
    向襄打断了他的保证：“你和我约一次吧，只有我也有了你的把柄，才会相信你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是谬论。
    “不合适吧……”李游愣了愣。
    “求你了，不然我真的放不下心来。”向襄环住他的脖颈，语气娇憨。
    是暗暗的求欢。
    李游微微喘了一口气，虚虚搂住少女纤细的腰肢的手臂缓缓收紧，半强迫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少女的气息包裹着他，那个旖旎的梦境在这一刻与现实重合，他辨认不清。
    少女明目张胆的设计好陷阱等着他跳。
    人都是趋于稳定的生物，稳定能带来必需的安全感，这不同于当初那个虚拟的梦境，这是一个随机的、可能是无法控制的、悲惨的过程。而此刻，他选择主动坠入向襄亲手打造的深渊。
    他不再思考，扣住少女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少女温热的舌头纠缠着他。
    是真实。
    他卷住向襄的舌头吮吸。
    像是命运般的纠缠。
    “好。”李游哑着声音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