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澜有点生气,他气自己还是通过警察调查才知道了“程乐安”这个名字。
警务人员见崔安澜不回应,皱眉又问了句:“同学,同学?”
崔安澜这才回神:“不知道,她们好像出去了,说想在这边逛逛。”
警务人员提醒了这里不太安全,晚上不要太晚回民宿,然后便匆匆离开。
只留下崔安澜和程渔站在走廊上。程渔瞧了眼脸色奇怪的崔安澜,问:“她们去哪里了?”
崔安澜的神情有些落寞:“岑媛看我们被警察拦下没办法脱身,所以她们去追王苑了。”
程渔刚刚是看到岑媛给崔安澜使了一个眼神便不见了踪影,没想到她们是去追王苑。
不得不说,这件事让程渔对岑媛她们有些刮目相看。
程渔见事情都处理完,便顺着走廊去往昨晚开派对的地方。他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崔安澜。
他也不知道崔安澜怎么了,平时叽叽喳喳像只鸟儿似的,这会儿一句话也不说。
程渔猜想:难不成我刚刚不想跟他做朋友的话,伤到他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崔安澜的脸,没见到熟悉又温柔的笑容,心里更加笃定:自己真的伤到崔安澜了。
程渔有点开心。
他从遇到崔安澜开始就吃瘪,这次终于轮到崔安澜吃瘪了。
程渔的心情好了,整个人洋溢着欢心雀跃的心情,对四周的环境认真地观察着。
他检查着路过的房间,确认不是妖术幻化,而是真实存在。
两个人一起走到昨晚许博彦租借的派对房,却只看到一面黑色的墙壁。
程渔伸出手敲了敲墙壁,确定后面是实心,也验证了岑媛的说法。
昨晚的派对房不见了。
这就很棘手,程渔问身边的崔安澜:“这件事你怎么想?”
他对崔安澜的身份有些好奇,虽然占卜得知崔安澜只是一个普通的崔家后人,但上次深巷里崔安澜使出的“渡魂”,让程渔不容小觑。
程渔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想听听崔安澜的意见。
可崔安澜却开口问:“你真的叫程乐安吗?”
程渔有些不解:“自然,这名字有什么好作假的?”
崔安澜的手按在黑色的墙壁上,他比程渔的个子高一些,低眸望着程渔:“那程渔这个名字呢?”
程渔有些不快,漂亮的脸涌起不耐烦的表情说着:“渔是我乳名。我本来就叫乐安。
程是家姓,渔是乳名,乐安是大名。从小到大,也只有长辈、姻亲才会叫的乳名,天天被一个毛头小子叫唤,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快,更何况是阴晴不定的程渔。
崔安澜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也有乳名,不过都是一些叠字,也不像程渔那么排斥别人提及。他瞧程渔因为解释而皱眉,心里那点愤怒突然烟消云散。
他觉得自己虽然才知道程渔的大名,但提前知道了乳名,好像比知道大名更加好。
毕竟,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唤对方的乳名。
他终于明白程渔每次生气的缘由,咳嗽一声问:“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有没有表字?”
程渔摇摇头,心情因为崔安澜又恢复的温柔笑容而不愉,敷衍地说着:“没活到那个岁数?”
崔安澜没听清楚:“什么?”
程渔已经不想回应,他大步回房间,想将崔安澜抛下,早点回去休息,免得又被崔安澜气吐血。
崔安澜跟上程渔,他知道自己又惹程渔不快,乖巧地跟在程渔身边,做好服务。
他给程渔开了门,递给程渔茶水,开好空调,直到岑媛和梅若两人回来。
她们回来时,程渔已经在床上睡了一觉。两个人一进门,就瞧见崔安澜伺候着程渔,给程渔递上了汤勺。
崔安澜见岑媛她们,指着小桌子上的食物说着:“辛苦了,程渔说这饭没问题,先吃饭再说。”
他故意不理程渔不满的眼神,继续喊着乳名。崔安澜觉得,乳名比大名要更显亲密。理智上,他也知道会惹程渔不快,不利于刷程渔的好感;但心理上,他摸不清那种从心底里溢出的甜与蜜,总觉得每喊一声乳名,就离程渔更近一步。
崔安澜想让程渔习惯自己的存在,就好像他能唤乳名一样的存在。
可程渔却不想,他嫌弃地推开崔安澜,不耐地转过身,不在喝崔安澜喂的汤。
崔安澜有点失望,他还挺喜欢喂程渔吃饭。
两个人的一来一回的互动,看得岑媛嫉妒的跳脚。
岑媛把筷子狠狠地扣在碗上,火力全部攻击到程渔身上,问着:“你不是大师吗?什么时候去救我同学?”
崔安澜听岑媛的口气,知道岑媛生气了。他怕岑媛气到程渔,连忙问:“岑媛,先吃饭。”
岑媛早就被刚刚那幕喂饱了,哪还吃得下饭。她气鼓鼓地说着:“我不饿,我现在只担心他们有没有事?”
岑媛眼眶红红地望着崔安澜:“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看到什么了?”
崔安澜很关心岑媛跟踪王苑的事情,立刻问:“发生什么事了?”
岑媛吸了吸鼻子,说着自己和梅若跟踪王苑看到的可怕事情。
她们两个人在前台见王苑退了房离开,本想等崔安澜一起去跟踪王苑。
可警务人员的到来,打乱了她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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