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杀摄魄使,但是不代表他不可以抓摄魄使。
从一开始,程渔就是这样的打算。只是没想到摄魄使是这么蠢的一个人,轻易就上了他的当。
唯一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个摄魄使的哭闹也太烦人。
程渔的耳朵疼得只想锤摄魄使,可他的手正抓着对方的心脏,根本没有力气再抬手去锤摄魄使的嘴巴。
摄魄使被程渔骗了,满心只觉得委屈,觉得阿爹的话实在太对了。他哭着说:“你……你怎么这么坏啊,为什么要骗我,我……我对你这么好,呜呜呜……”
程渔被摄魄使吵得脑袋疼,他忍住怒气威胁道:“你最好告诉我,你阿爹是谁,否则我现在就捏爆你的心脏。”
摄魄使听到自己的心脏要被捏爆,哭得更加伤心:“我……我不知道啊,阿爹就是阿爹啊,怎么还是谁?”
他哭得实在太难听,那声音一长一短,比平常孩子的哭闹声更难听。
程渔真的忍不住了,他不介意跟这个摄魄使同归于尽。
正当他准备捏爆摄魄使心脏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程渔!”
是崔安澜的声音。
程渔回过头,看到一脸担忧的崔安澜,身上布满了伤痕,眉头一皱,问着:“你怎么在这里?”
崔安澜走上前,看到摄魄使眉头一皱,问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里。他……他是?”
程渔没想到崔安澜会在这里,瞬间就将摄魄使这个孩子丢给崔安澜,说着:“抓好他,他应该知道梦主在哪里?”
崔安澜听从程渔的话,当即将摄魄使抓住,不解地问:“他不是梦主吗?”
摄魄使听了这话很是生气,骂着:“你眼瞎了吗?我可是人,人怎么能当梦主呢?只有死人才能当梦主!”
崔安澜没想到摄魄使的嗓门这么大,一时也有点诧异,说着:“哦哦,谢谢你的解释,你可真聪明。”
摄魄使一听有人夸奖他,很是激动,立刻回着:“那当然了。叔叔,你真好,不像他,就知道欺负我。”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拽着自己的胳膊,说着“叔叔,你真好!”。
不得不说,这画面实在有点辣眼睛。
程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本来身体就快支撑不住,为了抓摄魄使他元气大伤,正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他闭上眼,耳朵里听到咒骂声,捂着胸口,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咒骂声发出的地方走去。
崔安澜在其后抓着摄魄使。他看到程渔头上的伤,眼神一暗,上前拦住程渔,没有做多问,只是拿出手帕,捂住程渔头上的伤。
程渔没睁开眼,听到崔安澜满是担忧地问着:“程渔,你怎么伤成这样?”
程渔听见崔安澜的声音,心里又涌上些许烦躁。他刚刚看到崔安澜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讨人厌的崔榆林,一时间,迁怒的情绪瞬间就将程渔的不满推到了极点。
程渔生气地一脚踹向崔安澜,骂着:“关你屁事,滚一边去!”
崔安澜被踹倒也不生气,反而更加关心着程渔:“你……你别生气,对你身体不好。这里太奇怪了,我刚刚找到了一个休息的地方,我们先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吧!这个人我用绳子捆住了,等会拖着他走。”
崔安澜捆住后面被哄好的摄魄使,指着远处一座被白色灯笼包围的小楼:“那边还挺安静,味道也没那么难闻!白色灯笼包围的小楼应该就是安全的地方,这噩梦里的鬼傀全部行动了,到处都是鬼傀发出的嘶吼声。”
程渔看了一眼那座小楼,瞬间脸色就变得更差。
崔安澜见程渔脸色变差,不解道:“怎么了吗?那个楼又什么问题吗?还是你……你不喜欢那个地方吗?”
程渔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更是到了低谷。他的脑子里全部是都是红绸,那红绸之中,是那缠绵的呼声,如同毒虫一样,爬满了他的全身。
他听见那个最该死的人喊着他:“程渔,我的程渔,我的渔哥儿。”
程渔觉得自己可能要奔溃了,他听见崔安澜的问题,生气地指着崔安澜的鼻子,满是杀意地吼出:“那是春晓阁,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不许去那个地方,否则我就杀了你。”
他这声怒吼终于牵动了身上的伤,那锁着程渔心脏的锁链,终于将尖端的针刺进了程渔的心脏之中。
程渔只感觉自己心脏好像被人挖掉了一样,疼得程渔直接晕倒在了崔安澜的怀里。
崔安澜望着那栋小楼,抱紧了怀里的程渔,很是怀恋地说着:“既然渔哥儿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去那里!我还知道一个地方,你先跟我去那里吧!”
他看了眼怀里晕倒的程渔,很是怜惜地抱紧程渔,对身后摄魄使道了句:“行了,别委屈了,我不是来了吗?你该听你爸爸的话,人一抓到就该通知我。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回家了。”
他不管摄魄使的反对和吵闹,抱着怀里的程渔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而此时,春晓阁内还有一个崔安澜,正从黑暗中找到哭泣的岑媛。
他手上拿着白虎令,问着:“岑媛你怎么在这里?身上怎么都是伤!”
岑媛摇摇头,她看到崔安澜,一把捂住他的嘴,说着:“嘘,小声点,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就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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