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周岱一路沉默无言。
    他不说话许可也懒得主动开口，看着周岱刚刚发给自己的那些资料，满意极了。
    果然对付老男人还是得用非常手段。
    话说回来，老男人还是挺诚实守信的，答应发给她就真的给了。
    不仅有电话号码，连实习单位的相关资料都很齐全。
    到家的时候，车子停在院子里，周岱没开车门，而是侧头认真地问她：“许可，你为什么会答应跟我做爱？”
    许可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很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
    “干嘛问这个问题？”许可觉得有点无聊，做都做完了，刨根问底干嘛。
    “你只是为了顾今的资料吗？”
    许可本来懒得跟他解释的，听到这儿从上到下地打量他一眼，啧啧两声。
    “我说舅舅，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那种被男人骗身的小姑娘的心理，求着要一个答案。你的台词好像狗血电视剧里女主说的话。”
    “别问，问就是你有钱又帅事业又成功。爱过！就这样。”
    后悔把自己交给周岱吗？
    没有。
    她觉得自己的初夜交给谁都无所谓，男女之间在床上不就是那回事吗？
    什么爱情不过都是泡沫，结婚以后就是油盐酱醋，各种吵，该出轨的还是出轨，该离婚的也会离婚。
    能用身体获得自己想要的某些东西，她又不吃亏，不会事后计较。
    周岱听得出来她在敷衍，嘴皮子动了动，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问话的含义，就不说下去了。
    他纠结这些干嘛，他自己不也只是被许可的肉体吸引而已吗？
    “下车吧，我今晚要回医院做场手术，你先睡觉。”
    许可：“哦。”
    下了车，她直奔二楼，身体黏糊糊的，特别想洗澡。
    周岱看着她的背影，眸子暗了暗。
    平时她都是短袖短裤，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裙子，前凸后翘，把女人的线条都勾出来了，很好看。
    他的喉咙不禁再次一热。
    就在这时，上了楼梯的许可忽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扭头问他：“对了，我的星空色床单呢？买了没？”
    “待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说话算话啊。”许可蹬蹬蹬地跑上去。
    “那份资料，不要拿来做坏事。”
    “知道啦。”许可头也不回，回到房间马上把他的话抛之脑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搜索顾今实习单位的情况，还有她电话号码的归属地。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许可回头看了一眼，听到周岱叫她：“许可。”
    怎么还没走？
    许可暗暗腹诽，不是急着去做手术吗？
    她不耐烦地走过去开门，还没来得及张嘴骂，周岱就低头亲了她一下，蜻蜓略过一般迅速挪开。
    许可愣住。
    周岱摸摸她的头：“要不要谈恋爱？已经发生关系了，我得对你负责。”
    “不要。”许可毫不犹豫地拒绝，抬头看他的眼睛，语气很坚定，“不想谈。你别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这年头哪个人没有几个对象啊，找炮友的也一大堆。你想老牛吃嫩草就直说，还负责呢。”
    “还有，我是你侄女。”
    正常人就不会找侄女发生关系，要不是她成年了，都怀疑周岱有恋童癖。
    周岱默了默：“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也是侄女。”许可催促他，“要走就赶紧走，不就上个床吗，还啰里八嗦的，把自己当贞洁烈男了，走走走。”
    说完把门砰地关上，不去看周岱的表情，转身又去查顾今的事情了。
    她的目备绍简单，来这个城市就是冲着顾今来的，把当年所受的屈辱全都讨回来，对周岱提出恋爱请求的事一点也不好奇。
    就算以后要谈，她也不找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