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要我说出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也不太能确定。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喜欢并不比你对我的喜欢少。”
    “江随，我爱你。”
    第一次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李悠笛十分的紧张和羞涩。
    她有些不敢看江随的表情，干脆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少年没有说话，但是身体紧绷到了极点。
    得不到回应的李悠笛手指一根根穿过他的，鼓起勇气抬头看他，声音有些委屈：“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也爱你。”少年的声音有些哑。
    他俯下头来，李悠笛看到了他脸上无比认真的表情。
    李悠笛眼睛弯了弯，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亲他。
    灯光朦胧，暧昧丛生。
    血气方刚的十九岁少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
    李悠笛感觉自己腰上一紧，一阵天旋地转，才发现江随翻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和她刚刚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江随的吻又重又急，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嘴唇、脸颊、耳朵、脖子......
    屋里的气温在迅速地攀升。
    意乱情迷之中，她感受到了大腿摩擦过的灼热。
    两人之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快要擦枪走火的情况，但每当那个时候，江随都会很有原则地打住。
    这次也一样。
    李悠笛听得见他在自己的耳边剧烈的喘息，然后感觉他努力控制着要和自己拉开距离。
    但这一次，李悠笛拉住了他的手。
    江随喉结上下滚了滚：“可以吗？”
    李悠笛别开脸，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虾，但是抓着他的手却没放。
    江随俯下身，眼睛有些发红，他吻了下她的耳朵，然后说：“我出去买点东西。”
    李悠笛因为怕痒缩了下脖子。
    都是成年人了，出去买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思及此，李悠笛的脸更红了。
    “包里有......”李悠笛声若蚊蝇地说。
    江随一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李悠笛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但还是坚强地解释了一句：“不小心买错的......”
    真的是买错了的！
    她那时只是想买盒口香糖，谁知道这两样东西竟然放在一起......
    后面发现这东西买错了之后，李悠笛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把它放在包包的深处。
    早知道就不说了呜呜呜。
    李悠笛陷入无比的后悔之中。
    江随却轻笑一声，长手一勾，就拿到了她放在一旁的包包，很容易就从里面找到了他们需要用的东西。
    李悠笛看着他拿着盒子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缓缓说道：“可能会有点小，下次买大点。”
    李悠笛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
    混蛋，没有下次了！
    你自己和自己玩吧！！
    李悠笛推开江随就要跑。
    然而对方并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她的腿被他捉住，然后下一秒，她被他直接抱了起来。
    李悠笛惊呼一声，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腿也夹在他的腰上。
    脚步声渐渐走远，卧室门被打开，然后又被关上。
    夜色撩人，只开了一盏小灯的卧室灯光昏暗，满室旖旎。
    窗帘之外，气象台预测的雪花终于飘了下来。
    一朵，两朵，三朵......
    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整片大地。
    昏昏沉沉中，李悠笛只记得摇曳着的灯光，和少年肌肉匀称漂亮的手臂。
    一小时后。
    江随从背后抱住李悠笛，喂她喝了点温水。
    李悠笛小口喝了几口后，就推开面前的水杯。
    “唔，不喝了。”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嘶哑。
    江随放下水杯，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她的头发。
    李悠笛体力耗尽，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乖，别睡，先去外面吃点东西。”江随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
    次日，冬至。
    两人在家里窝到了傍晚才回学校。
    往宿舍走的路上，刚好碰见学校的汉服社在举办冬至活动。
    大雪将万物覆盖，掩去了现代化的踪迹，穿着漂亮汉服的男男女女社员们在雪地里走动，仿佛回到了过去一样。
    李悠笛看得一愣。
    江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突然轻笑了一声。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穿着这样的衣服，现在怎么不见你穿了？”他随口问道。
    李悠笛扭头过来看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这里越来越久，那些关于大梁的回忆好像也变得越来越遥远起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
    纠结了一路，在快到宿舍楼时，李悠笛还是停了下来，拉住江随的胳膊。
    她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接着说下去了：“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李悠笛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来历说了一遍。
    说完后，她抬起眼皮看向江随。
    江随的眼里满是错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李悠笛不由得有些揣揣。
    但她并不后悔告诉他，对于自己爱的人，好像也没什么要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