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早就想过这种可能。
    他想，他一定是忘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对一个人产生奇怪的感情呢？——虽然后来，这份感情在原来的基础上又逐渐叠加、变厚。
    朋友吗？
    波风水门手指拂过琴叶榕的叶片。
    【可惜，我不想当你的朋友。】
    没有任何余地，不可能退而求其次。
    *****
    【七】
    “他在等一个并不属于他的人。”那个宇智波的少年如是说道。
    幻境中，他和漩涡玖辛奈早早就结婚了，在玖辛奈分娩时，九尾冲破捆锁，他和玖辛奈都因封印九尾丧生。
    而幻境中那个名叫纪的少女，和他见过三面。
    第一次见面，是在忍校毕业考试时，她稀奇古怪的忍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顺便指点了几句。
    第二次见面，他因心情压抑在影岩附近吹风，她送给他一只狗尾巴草编织的兔子，他回赠给她“高级变身术”。
    第三次见面，在临死前，他救了她一命，她赶过来，算是见了最后一面。
    “还有呢？我想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问那个宇智波少年。
    中间那段缺失的记忆呢？
    “无以相告。”
    波风水门想了很久，终于决定主动去找那个名叫纪的少女。
    “要怎么样才能知道那个秘密？”他问。
    黑发少女不解：“为什么要知道呢？”
    “因为只有你记得，这对我不公平。”
    “行吧行吧，那你可得仔细听，我讲故事不在行的，要是形容不出来就只能‘那个啥’‘你懂的’这种。”
    “你讲。”
    黑发少女皱着眉回忆，努力把细节都描述出来，把整个故事拼凑了出来。
    波风水门眸光颤动：“所以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蛤、蛤？”黑发少女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你爱我吗？”
    黑发少女眼睛眨得飞快，脸皮迅速飘红：“……”
    波风水门无奈地笑了一声：“所以，你还敢来我家吗，久野纪？”
    他像一头蛰伏已久的狼，终于露出了泛着莹莹绿光的眼睛。
    “有、有什么不敢的？四代目大人一看就是光风霁月道德高尚的人啊喂……”黑发少女嘟囔着嘟囔着，底气却渐渐弱了下去。
    因为她口中道德高尚的四代目大人，猛地拉近和她的距离，额头贴上额头，眼睛注视着眼睛：“现在呢？”
    【光风霁月？去他的光风霁月。】
    贪心鬼，萝/莉/控，大尾巴狼；居心不良，包藏祸心，蓄谋已久——这些罪名他都揽下。
    *****
    【八】
    不知道第几遍吃他学生卡卡西的醋时，波风水门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最终得出了结论。
    他这么没有安全感的源头，是因为她不给他名分！
    他腆着老脸小声逼逼：“什么时候结婚？”
    “嗯？说啥？”
    他拉长脸：“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随时都可以。”
    “你也太敷衍了，纪。”
    黑发少女表示很无奈：“那，那明年？”
    “太晚了。”
    黑发少女满头黑线：“你还想怎么着嘛喂！明天也不行明年也不行的。”
    波风水门：“你耽误我，红颜易逝你不知道吗？”
    黑发少女：“喂喂我一点都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啊，而且你一点都不老嘛。”
    金发青年气哼哼地把她捞进怀里：“我不管，你欠我的，十五年连本带利都要还。”
    【我觊觎你很多年了。】
    *****
    【九】
    听完一周目的故事，波风水门不满了：“照你这么说，我是插足者咯？”
    黑发少女一个头两个大：“没有啊，你哪里听出来的？”
    “那你讲那么多卡卡西宇智波鼬的事情算什么？”
    “但是一周目我和你只见过三面啊，你说要听我的故事，那么我就只能……”
    “我是不是算半路横插一脚、抢了卡卡西的咯？”
    “喂喂，不是，是我抢了玖辛奈的才对。”
    一听这话，波风水门更加不满了，湛蓝眼眸盯着她：“所以你觉得我就应该和她在一起，我就应该在九尾之乱中牺牲，我活到今天就是个错误，是吧？”
    黑发少女已经风中凌乱了：“不是不是....你怎么越说越离谱……”
    后来，黑发少女再想讲一周目的故事，金发青年都会先捂上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会接受这种注定悲剧的故事线吗？怎么可能啊？！】
    *****
    【十】
    “我要听我十五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黑发少女无奈摊手：“我都讲完了。”
    “不可能，我们共度三个月，怎么可能只有那么一点？”
    黑发少女头再次疼了起来：“我忘了嘛，谁会把所有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啊？”
    “快点给我想起来！”金发青年恶意地揪住她的辫子。
    黑发少女扶额：“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啊？”
    这下金发青年彻底来劲了：“你说我无理取闹？你完蛋了，久野纪！”
    【因为任何一个和你一起的片段我都不想错过，即使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