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步文:“张家灭门之后……我和这位挚友也断了联系,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方。我打算不久后就辞官,去寻找我那位挚友。以我对挚友的了解,他若是定居,一定会居住在离张家祖宅不远的地方,所以我想向沈盟主买下张家祖宅,以便寻找我的挚友。”
“我极力促成武林大会召开,其实也怀着私心。”季步文笑了笑,“我希望我那位挚友在听到武林大会召开的消息后,能回皇城来参加武林大会。他向来最喜欢这些热闹,想要出名,所以他一定会来的,这样,我也就能再和他见上一面了。”
沈莓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在季步文说完之后,沈莓开口问他:“你说的这位挚友,是不是年轻的时候不想考科举,在家里大闹了一通,刚好又遇到了一个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跟着对方学武,然后悄悄溜出了家,进入了江湖?”
季步文的神色变了,这些私密事情张正只和他一个人说过,他惊而开口问:“你怎么知道?!”
“……这个人,我可能见过。”沈莓闭了下眼睛,艰难地压下情绪,“是他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的。”
沈莓从自己的装备栏里取出刚刚从高级宝箱里开出的《九绝内力运行》和《九绝轻功》,递给了季步文:“这是他教给我的功法,里面有他的字迹,你可以确认一下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季步文定了定心神,他没有想到沈莓居然会如此大方,把自身修炼的秘籍就这么拿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从沈莓的手中接过了两本秘籍,翻开一页,眼神忽地凝住了。
这,这是……
“这就是他的字迹!”季步文激动地站起身,连声问沈莓,“他现在在哪儿?他还好吗?”
沈莓低头,轻声说:“他已经去世了。”
季步文陡然沉默下来。半晌,他声音嘶哑地开口:“他是怎么……死的?”
“这两本功法他自己也在修炼,但是他的经脉不适合修炼这种功法,所以他进入江湖没多久就走火入魔,经脉逆行,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不得不退隐,在离张家祖宅不远的村庄定居下来。”沈莓说,“那个村子叫平安村,我刚到村子不久,村子就来了一个西域的人,是西域人杀了他。”
虽然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挚友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是突然听到挚友已经死亡的消息,季步文还是眼眶微红,他忍住落泪的冲动,对着沈莓说:“多谢沈盟主告知我这些。”
“季大人节哀。”沈莓顿了顿,“季大人,我在张家的祖宅里找到了一条密道,密道里放着一个盒子,里面的黄金锏已经被人拿走了,你知道是谁拿走了吗?”
“是李公公。”季步文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尽量忍住哽咽回答,“既然你认识张正,还算是他半个徒弟,那我也不必隐瞒当年的事情。张家从来没有谋逆的想法,一切都是先帝的栽赃。”
季步文带着悲愤,继续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先帝在知道黄金锏之一为张家所有之后,他就对张家起了杀心。先帝是一个非常独断专横的君主,他不允许有任何动摇他统治的存在,所以他绞尽心思为张家安排了一个谋利的罪名,然后派出李公公取走了黄金锏,将黄金锏销毁。”
“其实另一把黄金锏,就在我的手上。”季步文对着沈莓说,“我今夜用它来威胁皇上杀太子,虽然当今天子性情温和,但帝王心难测,或许过不了多久,季家也会落得和张家一样的下场,所以我会尽快辞官,归隐田园,把黄金锏交给其他人。”
沈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样的做法才是安全的。
然而下一秒,黄金锏就递到了她的面前,沈莓震惊地看向季步文,季步文对她说:“我觉得给你就很合适。”
“你先别着急拒绝。”季步文对沈莓说,“先听我说完。其实我也曾经见过剑客,他和我下了一个赌约。”
“当时,他拦下我的马车,扔给我一叠证据,每一张上都写着太子的外祖父,当时的右丞相的罪证,条条都是死罪。”季步文回忆着,“剑客问我敢不敢给右丞相定罪,如果我不敢,我就需要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他。”
“其实我从来都配不上【判官】之名。”季步文叹息着说,“我胆小怯懦,当时的右丞权势显赫,朋党众多,一手遮天,我为了我自己的命,为了我家人的性命,我根本不敢把这些证据拿出来,给右丞相定死罪。所以我把我最珍贵的东西,把黄金锏给了剑客。”
“然后,剑客杀了右丞相,把黄金锏还给了我。”
季步文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画面。
那个男人带着斗笠,手里拿着长剑,孤身一人进入了皇城,禁军挡不住他的脚步,皇权和金钱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威逼利诱也毫无用处,他只是拔剑,然后将右丞相斩杀。
他收剑离开时,无一人敢轻举妄动,众人注视着他的背影,百姓将他当做侠客,当做英雄,先帝和官员们视他为洪水猛兽,妖鬼邪神,而他自称为剑客,来去自由,为了侠义道义拔剑,从来不动摇。
那天晚上,雷鸣电闪,剑客踏雨而来,把黄金锏还给了季步文。
季步文声音微颤:“他说——”
雨幕里,剑客露出半边脸,他身上的白衣被打湿,露出了血染红的肩膀。他并不是刀枪不入,他是人,在白天打斗时受的伤也会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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