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虞不解的看向她。
    陆常清用交替间空出来的那只手摩挲了下下巴，算着这几天的次数：“自从彻底进入考试周后，我们都好几天没做了。”
    “……”
    连虞眼神一凝，万万没想到正经的开着车她还能不正经的想到这方面。
    她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陆常清道：“你不觉得，我们有很久没在车上尝试了吗？”
    “不得不说，进入大学后，我们保守了很多啊。”她侧过头，眼含期翼道。
    连虞默了默，很想对她说家里她添置的一衣柜的各种情趣衣服和小玩具都不作数的吗？
    但她没说，因为她忽然觉得陆常清说的也挺对。
    毕竟高考的暑假里，两人确实太疯狂了。
    可思及此行的目的，连虞还是有些含蓄的提醒她道：“我们这次出来是来吃饭的，而且指套也没带。”
    她以为这样说就能打消陆常清跃跃欲试的行动。
    但陆常清眼睛一亮，伸手从车里掏出来一盒未拆封的指套，有些兴奋道：“这里有！”
    “至于吃饭没关系，运动过后吃的会更香。”
    “……”连虞闭了闭眼睛。
    她实在是太禁不住诱惑了，连虞心想。
    最后是座椅放平，车门紧锁。
    窗外寒意纵横，车内温暖湿潮。
    ……
    等到了烧烤摊时，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了。
    两个人衣衫整齐的下了车，但是细看时，还是会发现羽绒服下的衬衫裙略显褶皱和凌乱。
    说是烧烤摊，但是因为冬天太冷，所有的东西都挪进了店里。
    店里的暖气温暖着四肢百骸，陆常清和连虞脱下羽绒服，点好菜就静静等着东西上来。
    她们坐在大堂里，周围也坐着几桌人，热热闹闹的。
    陆常清喝了口热水，道：“天气冷，还是吃点热的好。”
    连虞也点点头，期待的等着菜串上来。
    没多久，她们点的东西就被服务员端着木盘送了上来。
    “请慢用。”服务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说道。
    陆常清本来没在意这点，但是当她们的东西连着两次都是被这个服务员端上来，尤其是她还一直低着头，和大堂里两外两个送菜的服务员相比，看上去明显有躲避的意思，这就很奇怪了。
    她和连虞对视一眼，显然她也注意到了。
    但是看着服务员瘦削的背影进入后厨后，陆常清挥开那层疑惑，不在意的收回了视线。
    反正萍水相逢，对方是什么意思都和她们没关系。
    或许是运动过后吃饭吃的会更香，一顿烧烤，吃的陆常清和连虞畅快淋漓，胃口大开。
    等两人结了账准备打道回府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走！你跟我离开！”
    推搡间陆常清似乎听到了这句话。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我不走……你听我说……”
    后面的她没听清，门口聚集的人似乎在往外挪，留出来了空隙，陆常清牵着连虞的手正准备离开。
    等外面的寒意扑面而来时，陆常清才看清楚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是南宫凌……
    她和连虞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诧。
    而被南宫凌拉扯的人，似乎就是刚刚给她们上菜的服务员。
    此刻再定睛一看，那脸上挂着泪痕的，分明就是苏小暖。
    那边的争执还没停歇，陆常清借着灯光，清晰的看到了南宫凌涨红的脸，衬得那原本还帅气的脸有点狰狞。
    “你跟我回去！不许再在这里了！和我走！”
    苏小暖摇头，拽着他的手道：“凌，你听我说，这没什么的，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她内心有些酸楚，自从南宫家破产，本家的财产被人一洗而空，凌的爸爸坐牢后，他就变得易怒敏感了。
    天之骄子一朝跌落泥泞中，苏小暖知道，有不少人都在嘲笑他，曾经那些奉承他的人见了他都恨不得踩上一角。
    但是，她要是再不出来兼职，他们来年的生活费都无法维系啊，更别提南宫妈妈此时身患重病，也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想到这，苏小暖眼含着泪劝他，企图让他听的进去：“凌，我是凭双手劳动所得，不会有人笑话的，你放心。”
    更何况，她就是趁这几天晚上有时间来做个短期工，等寒假后肯定会想办法找其他的工作。
    南宫凌充红着眼睛看着她，见她眼含泪水的肯定道，恍惚了下，但视线稍稍错开，他冷不丁的看到了苏小暖身后几步之遥的陆常清和连虞。
    他心里一惊，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羞耻和不堪埋没了他，让他下意识的抽出被苏小暖握着的手，掩着脸转身就要离开。
    陆常清顿了顿，也看到那个眼神了。
    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她侧过头，不再关注那边，拉着连虞就要离开。
    临走前，她余光看到南宫凌甩下苏小暖，不顾她摔倒在地，脚步匆匆的顶着风雪离开了。
    连虞厌恶的看着斜前方匆匆而逃的人：“真是没出息的废物。”
    堂堂一个大男人，家里破产后竟然还要一个女生养他。
    更过分的是，还看不起体力劳动的女友，怕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