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陈哲眼底那股压抑的情绪终于翻腾上来,他着急想解释什么,看向舒行的眼神终于由莫测变得露骨,却见舒行闭上眼睛,似乎看他一下都倒胃口,然后脑袋斜靠在郑淮鹭身上,十分依赖。
“告辞。”郑淮鹭揽住舒行的肩膀,礼貌颔首。
室内明明很热,海辰的负责人却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郑淮鹭从他身侧经过,目不斜视。
冯生看郑淮鹭没有任何要帮自己的意思,躺得愈加安详。
没事,早就该习惯。
……
畜生啊!
是谁冒死告诉他舒总的行踪?!就这么走了?
带舒行上车,回去的途中男人略显粗鲁地撕扯开领带,低声咕哝,似乎在骂人,舒行一阵怒火中烧,竟然让郑淮鹭看到这么一幕,他陈哲有种!
郑淮鹭开车很稳,“舒哥,难受吗?”
“别说话。”舒行哑声:“我自己能消化。”
不知陈哲弄来的什么,但似乎不是那方面的,他只觉得眩晕想睡,却没任何不能言说的欲|望,舒行一边想着怎么弄死陈哲,一边快速坠入黑暗,等回到别墅,整个人已经人事不知。
郑淮鹭整个过程一言不发,停好车将舒行抱出来,回到卧房这么短短几分钟,就足够他想清楚很多东西。
陈哲跟沈承不是盟友关系,根据他所了解到的,更多的是互相算计,看陈哲那欠揍样子也不像能为人所用,但在海辰的事情上,郑淮鹭了解到这口肥肉沈承也计划着咬一口,所以沈承一定给陈哲透露了些什么。
不入流的东西,分手了还整这些。
郑淮鹭开始以为陈哲只是单纯跟舒哥不合,想找他麻烦,但刚才看到陈哲那样子他终于明白了。
舒行被温柔地放在床上,郑淮鹭给他盖好被子,俯身亲吻。
“宝贝,等我回来。”郑淮鹭说完离开,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渠城的秋雨来的有些早,最近都是晴一天再下好几天,翌日清晨草木气息浓郁,但夜半时分雷雨急促又密集,敲打窗户跟地板的声音让人窒息。
昏暗的房间,明明是暖色灯光,却似有血色蔓延开。
一个人蜷缩在地上,口鼻淌血,捂着肚子奄奄一息,细看,正是海辰那位负责人。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公司向外拓展生意的事情竟然由你这种人负责?”轻慢到近乎于危险的嗓音,一人坐在阴影中,双腿交叠,隐约能看到修长的身形。
“对、对不起……”负责人意识都不清楚了,但是闻言像是灵魂被人从地狱一把拽出来,死不掉,非面对不可。
“你是高博明的人,我就不为难你了,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负责人回光返照般睁开眼睛,眼底全是求生欲,他双手推地费力地爬起来,再蹭到坐着的这人跟前,却不敢更近一步,只是一个劲儿恳求:“放过我!求您放过我!海辰的生意是舒行的!跟沈家再无瓜葛!”
这人安静欣赏了一阵负责人的丑态,下巴微抬:“滚吧。
”
负责人连滚带爬,拖着断断续续的血迹推门踉跄离开。
“这就奇怪了,你那么想得到舒行,为何还把海辰的生意给他?舒行可不是你之前养的那些听话宠物,你得让他丧失自我意识。”原来角落还坐着一个人,面容不清楚,只瞧见摇晃着酒杯的白皙骨节。
椅子上那人起身,走到灯光下,是郑淮鹭极盛的五官。
“我要得到舒行不错,从身到心。”郑淮鹭淡淡:“但同时,没人能当着我的面欺负他。”
第十八章 他甚至想来打我
坐在角落的人闻言轻轻笑了下,“我怎么觉得舒行跟从前那些人并无区别?”
郑淮鹭眯了眯眼:“你瞎了?”
“……”
没区别?什么叫没区别?从前那些“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心情好了带出去玩玩,心情不好了一连三个月不见面然后扔笔钱了事,里面九成郑淮鹭忘记长什么样子,也记不住他们的名字,更别说为其洗衣做饭,事事周到了。
“沈家在渠城盘根也有近百年,你如果真的要对沈家动手,怕是要费一番功夫。”那人继续说。
郑淮鹭轻笑,“沈家从来都不是我的目标,我要的是舒行对沈承彻底厌恶。”
舒行稍一恢复意识,就猛地睁开眼睛,他起身太猛以至于一阵眩晕,往后倒的时候没躺回床上,而是落在坚实的怀抱中,不知为何,嗅到这股檀香,舒行紧绷的神经倏然松开。
“喝点儿水。”一杯温水递到舒行唇边,郑淮鹭一边小心喂他一边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舒哥安心。”
换做平时,这话是抚慰心头焦躁的一抹清泉,但此刻再听,只会让舒行心中怒火升腾,却不是对着郑淮鹭。
沈承跟陈哲!
下床洗漱完,舒行一言不发地打开电脑,各类窗口在他电脑屏幕上疯狂弹跳,知道舒行现在没胃口,郑淮鹭安静地端来了咖啡跟一小块三明治,他放下时抽空看了眼,果然是针对陈家跟沈氏的一系列决策。
使劲儿玩舒哥,出了事我给你兜着,郑淮鹭心想,他现在就是舒行的解语花,沉默亦是最大的安慰,最后无声退了出去。
可以说郑淮鹭的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了舒行的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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