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墙柜里的景光很害怕,蜷缩起身体听着母亲与男人的争吵声,渐渐地连母亲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只能感觉到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年幼的景光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气味,只是单纯希望自己的妈妈能快点喊自己出去。
而就在那时,忽然传来一阵歌声,他能分辨出这不是父亲的声音也不是母亲的声音,而是故意把嗓子压得很尖,仿佛诱惑人一般的歌声,带着节奏反复地唱着同一句话。
就算是害怕,景光还是战战兢兢从墙柜的缝隙里面朝外看去,就看见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沾满鲜血的菜刀,嘴里哼唱着那句让他害怕的歌词。
没事了哦?出来吧?~~
听到诸伏景光叙述到这里,松田阵平忍不住出声打断道:脸呢?你没有看到他的脸吗?!
没因为很害怕顾不上看
这一点,也让诸伏非常的自责,要是自己当时鼓起勇气多看几眼,说不准就能抓到害死父母的凶手了。
笹岛律之前只是知道景光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细节却不知道,他蹙眉问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找你?难道和你认识?
不,他找的不是我,出来吧之后接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诸伏景光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语气急促道:没错,就是那位小时候经常和我玩的女孩子,和昨晚报警请求搜索的女孩子一模一样她的名字叫有里!
伊达航挠着脸颊,问道:可这人为什么要跑去你家找小女孩啊?那个小女孩姓氏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一直都用名字叫她的,虽然在她病死之后我去参加了她的葬礼,但当时我也只有国小一年级而且那件事情后我的记忆有些缺失,实在是想不起来。
创伤后应激障碍么
这让笹岛律不由想起自己好像也记不清有关于父母的事情,唯独能记住的就是那句Fifty fifty,难道自己曾经也遭受过什么创伤?
虽然没看到脸,但你有看到肩部的刺青是吧?萩原问道。
嗯,那个男人好像是踩到血上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撞在我藏身的墙柜。诸伏景光回忆道:那个男人在离开墙柜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看到了在那男人肩膀上有着高脚杯花纹的刺青!
肩膀上真的有那样的刺青吗?
肯定没错的,那个男人在离开墙柜后,好像很疼似地按住了肩膀。而之前看到的刺青,被那沾满了血的手盖着,变得看不见了。
伊达航问道:所以那个男人之后怎么样了?
不知道可能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导致我晕了过去,后来我是被不断开门关门的声音吵醒的。
当时那个男人还在你家里?
不是,是参加完森林夏令营的哥哥回来了结果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也就说我在墙柜里睡了半天。
萩原研二惊讶道:你还有哥哥啊?
降谷零笑着解释道:他现在可是长野县非常有能力的刑警,被人称为长野的孔明呢。
哎?我倒是更喜欢关羽呢。
现在不是我们讨论三国演义的时候吧?伊达航苦笑着把跑远的话题扯回来,询问道:当时你有对你哥哥说过犯人身上的那个刺青吗?
不,当时我因为案件的打击有了轻微的记忆丧失症状,甚至还患了失语症。诸伏景光低头思索道:之后哥哥留在长野,而我则是被东京的亲戚照顾,换了个环境但失语症还是持续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我在东京遇到零为止。
降谷零骄傲地微笑起来,想起自己和诸伏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说出来会更轻松哦?
那时的诸伏还没有现在这么坚强呢,而自己也不过是个用打架的方式证明自己,还幼稚的三番五次去打扰那个在自己生命中格外重要的人。
笹岛律蹙眉思考着这起案件的矛盾点,当年的犯人如果真的是想要找人,绝对会把整个房子都搜查一遍他没道理会没发现藏在壁柜里面的景光。
如果是故意放走景光,以这样的角度去思考的话结果会如何呢?
景光你还记得摩托车店里的那三人吗?笹岛律问道。
嗯?你是说有刺青的那三人吗?不过那个犯人应该不可能离开长野跑到东京来啊,还偶然出现在我的周围。诸伏景光摆手道,他显然不认为会这么巧合。
过于的巧合很可能就是故意为之,结合自己刚才得出的结论,笹岛律脸色凝重道:如果那位凶手早就发现墙柜中的你,故意放你一条生路的呢?
哎?
众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或许凶手认为只要跟着你就能找到那位叫有里的小女孩,这样就能说得通为什么那位和有里一样的小女孩被抓走了凶手可能跟着你从长野来到了东京,应该就是摩托车店里见到的那三人中的一人!
逻辑推理完全符合,甚至把那几个矛盾点都一并解决,诸伏景光恍然大悟道:所以凶手是认为跟着我就能找到有里才这么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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