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朵转念一想,这马艳丽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当着客人的面抽血,这怎么说都是极为不妥的。
于是,安朵温和地对马艳丽说:
“马老板,你说得有道理,要不,我们改个时间,换成白天过来抽血,来为你们进行健康体检吧。”
马艳丽头也不抬,冷冰冰地说:
“白天未尝不可,但是我不能保证她们会配合你们抽血。”
尽管马艳丽的态度很冷淡,但是并没有拒绝安朵她们白天过来抽血的要求,安朵就对马艳丽说:
“谢谢马老板的理解和配合,那我们就约好明天白天过来吧。”
安朵她们走出“夜点”,赵安全恨恨地骂道:
“这个马艳丽,拽什么拽,还不是挣一些肮脏的钱。”
第一天就出师不利,让安朵有点失落,但她还是平静地对同事们说:
“没事的,看来我们今天的确没有来对时间,这也不怪这个马老板。”
袁复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这个看上去有些木讷的中年男人倒显得波澜不惊。
只听他淡淡地对赵安全说道:
“老赵,才吃了这么一次闭门羹你就受不了啦,多大点事嘛。”
温婉可人的甘甜笑着安慰众人:
“没事没事,我们的工作刚刚起步,有朵姐在,就没有完不成的工作。”
大家互相鼓励着,到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
第一次和同事们出来工作,虽然遇到了一点小挫折,安朵并没有觉得沮丧。
而同事们遇事后的互相勉励,更是显得难能可贵。
看着灯火阑珊的中缅街,安朵却没有丝毫的雅兴欣赏这方浪漫的夜景。
或许,在这绚烂而华丽的外表下,却又有多少罪恶的艾滋病病毒在肆意传播。
第二天白天,安朵一行又找到了“夜点”的老板娘马艳丽。
这次,马艳丽表面上客气了不少,带安朵她们到了那些服务小姐的集中住所。
这是一间颇具临江风格的吊脚楼老式建筑,三层楼房的空间,每层楼安置十几人集体入住。
三层楼一共可以住下四十多人。
就马艳丽一个人开的“夜点”歌厅,就可以容纳这么多的服务小姐。
可想而知,整个中缅街十多家歌厅,少说也有几百人的女性服务者流连期间。
那整个临江县,又有多少这样的服务小姐。
这样一算,安朵觉得头都大了。
眼前的这些服务小姐,一个个哈欠连连,睡眼惺忪,醋黄的脸皮上有着长期熬夜留下的细密的皱纹。
一点也没有夜晚灯火阑珊处的迷人神韵。
倒让善良的甘甜心生怜惜,她马上滋生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责备,对那些服务小姐好言相劝道:
“你看你们,一点不学好,做点什么不好,偏偏要来夜场出卖自己的身体。”
甘甜善良的本意并没有得到那些服务小姐的感激,她们对甘甜充满了排斥和不屑。
有个胸口绣有纹身的女子对甘甜出言不逊:
“你来我们面前当什么圣人,叫我们学好,你给我们安排工作吗?给我们发工资吗?”
这个纹身女把甘甜怼得无话可说。
安朵马上对服务小姐们说明来意,说这次是给大家做集体健康体检,给大家免费抽血化验。
一说到抽血化验,这些服务小姐说什么也不干了,个个都表现出激烈的对抗。
“别好话说尽,其实你们就是为了抽我们的血去化验,去检测艾滋病,如果我们检测出艾滋病,那我们这碗饭不就砸了。”
“对,对,不给抽血!”
“不给抽血!”
血样采集再次受阻,安朵一行只好怏怏而归。
这次,大家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溢出来了。
回到旅店,安朵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中,她内心觉得很受挫。
艾滋病防控工作,千头万绪,第一次就出师不利,这打击也忒大了点。
第19章 这个小姐有点拽
第二天早晨,安朵起床洗漱后走出旅馆。
连绵不绝的群山,有着黛色的神秘,一直向远处伸展。
近处的中缅街,收敛了夜晚的喧嚣,显得恬静而温顺。
昨夜思考的问题太多,一直没怎么合眼,这让安朵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其实,同事们也没怎么睡好,比安朵起得早的,还有赵安全和袁复生。
安朵看到了两个男同胞,蹲在旅店外的马路上抽烟。
甘甜也起来了,走出旅店。
四人互相打了招呼,话题自然又落到工作上。
甘甜眉头紧锁,一筹莫展地说:
“她们不让采血,这可怎么办?”
赵安全和袁复生也显得很无奈,摇头叹息着。
安朵冲她们笑笑:
“大家别泄气,让我来想想办法。”
大家听到安朵说想办法,都以为她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一个个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她。
可安朵却轻描淡写地对大家说:
“要不,你们先回吧,我留下。”
众人更是不解,原以为安朵会找到办法,却等来一个收兵的回答。
看到大家疑惑不解的神情,安朵解释道:
“昨天大家也都看到了,那些服务小姐对我们很排斥,现在大家留下也做不了什么事,还不如先回吧。回去了接着把办公室的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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