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凉快啊!太爽了——”
后院水井边,端端用薄单子挂在树枝上围成一圈,欢快地往身上泼水。
两千多年前的秦国小乡村,夜晚特别安静,简陋的后院种了几棵枣树,土墙上布满裂纹,尽管如此,能在疲累的一天结束后冲个凉水澡,还是件很惬意的事。
“就在一瞬间,我们两人眼前,一道光出现到了另个世界,眉中间有个红点,裤衩遮住脸,好像每个人都有特别气味,闻了才发现那是屎尿骚味……”端端愉快地哼起歌,还自己改了歌词,玩得不亦乐乎,却没有发现矮墙外偷窥的脑袋。
月光羞涩地照着这片小村庄,在端端前脚和樊于期踏进这个村子时,蒙恬后脚就已经跟来了,他绕着这间破屋子观察半天,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
“这阉人唱的什么歌呀!真不要脸!大王居然让我保护这种人!”蒙恬不服气地盯着围在单子里的人,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只能隐约看到细胳膊细腰映在单子上的影子,一想到里面洗澡的人是个太监,他即使口味再重,也无法意淫下去了。
蒙恬从背后取出弓箭,搭上箭准备拉弓,却听到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女人从屋里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悄悄移向井边的单子。
“这阉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不仅迷惑了大王,竟连女人都被诱惑!”蒙恬心里的怨恨越发强烈,拉满弓准备随时射死这个空降的眼中钉。
端端正洗得欢快,余光忽然扫见单子晃动,惊得僵了一秒,即刻下意识地遮住胸口,伸手往旁边抓衣服往身上套,才套了一只袖子,就见樊小珍的脑袋从单子外面探进来。
“哇!你干嘛呀?”她惊叫着,见是个女人,才稍微放下戒备。
“赵大人,我就是想……”樊小珍低着头,难为情地看着她,但还是掩不住迫切的心情说道:“我想看看阉人的下面长什么样。”
“啊?你怎么这么猥琐!你别过来啊!”端端顿时吓白了脸,她真是小看了古代女人的危险性,之前遇到生猛的芈姑娘,她还以为那是个例外,没想到在这小地方竟也能遇到如此厚颜的女人。
“别害羞嘛,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看看。”樊小珍小步靠近她,逼得她一步步后退。
“呸!你给我站那儿别动!你可是个有孩子的人了,要给你孩子树立正常的世界观!你这样强行偷看别人身体会给孩子造成不良影响的!”端端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一边背过身去把另一边的袖子也套上。
蒙恬在矮墙外望着单子里两个身影交错,一时不知箭该往哪儿射,只得沉住气等待他们从单子里出来。
“赵大人,你别害羞嘛,他们已经睡了,多亏你刚才提议煮那些草药给我们喝呢,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只看不摸。”樊小珍也苦口婆心地提要求。
可是端端哪能让她看自己的身体呢?一看就露馅了,嬴政说过不能让人知道她的真实性别,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但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在古代应该很容易受欺凌吧,现在以阉人的身份出来混,顶多就是被瞧不起,但至少是安全的。
“你别忘了我明天还要帮你们采摘草药,如果你把我惹毛,我可就啥也不干了!”
威胁的话一出口,樊小珍果然有所顾忌,不再像猛虎扑食一样靠近她,端端趁机把树上的单子扯下来裹在身上,本以为这样厚实的布料可以让自己更安全,却让矮墙外的人看清了目标。
蒙恬迅速放箭,第一箭从端端身边错过,当即吓得她尖叫起来,发第二箭时,她已经推着樊小珍往屋里跑了,但他还是精准地射中她身上的床单,箭头把床单一角压进门框的木头里。
端端一心往里逃,突然被扯住,急得想撕裂床单,扯了两下却不管用,抬眼见窗边挂着一把木剑,当即拿下来,使劲浑身解数往箭射来的方向投去。
矮墙那边看不到人,但随着木剑落地,她们都听到“哎呀”一声痛叫,樊小珍虽然心疼那把用来驱邪的木剑,但见掷中了目标,还是开心地笑了。
“该死的阉人!居然如此命大!”蒙恬暗暗咒骂完,赶紧溜走。
樊于期在屋里听到动静,即刻睁眼,拔刀冲出来,跳过矮墙往外看,却不见人影,只得回屋询问端端和他妹妹的状况。
“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大半夜搞偷袭也太没品了。”端端余惊未定,回到屋里还是忍不住抱怨,如果真的被射中,她免不了要脱衣疗伤,那样性别就暴露了。
“哪有得罪人,我们都是普通百姓,家里一穷二白,贼人都不屑光顾。”樊小珍也很害怕,转向她哥哥:“哥,会是什么人朝我们家放暗箭呢?半夜会不会又来偷袭咱们?”
樊于期在蜡烛跟前摆弄着那支箭,说道:“这叁棱箭镞是我们秦国特有的,除了大王身边的人,就只有军队里才会使用,偷袭者……”
“嬴政派我们执行秘密任务,不可能还派人来杀我……吧?”端端急着发表意见,但说到后面,还是不自信地加了个疑问词。
史书上说嬴政多疑残暴,会是真的吗?她毕竟是空降来的人,总不可能因为昨晚的一夜情就让嬴政对她产生特殊感情吧?他要是派人把她暗杀掉,就可以避免再次发生互换身体这种不方便的事了,这样推测起来似乎也不无道理。
樊于期对她的推测反应很大,即刻怒声呵斥:“我相信大王不是这样的人!不许你怀疑大王!也不许你直呼大王名姓!”
“啊对对对,大王是个好人,大王怎么可能伤害樊将军这样的栋梁之材呢?”端端连声附和,心里却忍不住担忧自己的小命,他昨夜在她身上泄了那么多次,难道不是想把她操死了事么?
“那会是什么人呢?哥,你要保护我们啊!”樊小珍冲她哥哥撒娇,双手却不规矩地摸向端端大腿。
“哇!你干嘛!不要碰我!”端端即刻大叫着退开,樊于期却瞪着她低声呵斥:“小声点,大家都睡了!”
端端委屈地看着他,却听到樊小珍说:“真的什么都没有耶,割得好干净,人家还以为会留一小截呢。”
“樊于期,你能不能管管你妹妹?我怎么说也是大王的内侍,有头有脸的人物……”
樊于期不屑地打断端端的投诉:“多大点事,你被阉割的那天起,就已经把尊严一并阉了,大晚上洗什么澡,害得小珍差点也……”
说话的时候,樊于期粗鲁揪起她的衣襟,从第一次见面被这个阉人莫名其妙地拥抱起,他就一直憋着一股气没撒出来,可这一刻,他拎起她的胸襟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想看阉人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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