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袁瑾说。
    见宋子聿没接，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捏着烧麦，新做的长款美甲隐约碰到了烧麦皮，它本身自带的油水也渗到了下面的包装纸上。
    听到袁瑾这样说，宋子聿解释：“我怕学姐不够吃。”
    他快速地伸出一只手放在下面以防滴油，另一只手小心地从对面一侧接过了袁瑾手中的烧麦。
    “我早上已经吃了个饼，剩的吃不了，”袁瑾从袋子里拿出另一只烧麦，咬了一口，“这好像是重油烧麦。”
    说完，她没忍住又咬了一口。袁瑾吃东西时不会故作矜持，此时的她咬了很大一口烧麦，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十分可爱，减轻了她平时开例会时严肃的感觉。
    肉丁的味道配着很浓的胡椒味在嘴里炸开，袁瑾腹诽临时男朋友又在不经意间为自己加了分。
    她吃完舔了舔嘴角，看向宋子聿：“快吃，好吃，看我干嘛？”
    “文艺部没有学姐先吃的规定。”袁瑾开玩笑地补充。
    宋子聿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太浅，不关注他的袁瑾没看到。
    他低头吃下一口烧麦，看着袁瑾，反问：“那文艺部有什么规定？”
    “必须认真工作的规定。”
    袁瑾用湿巾擦了擦手，扔掉垃圾，在桌前坐了下来，一边启动电脑一边头也不回地对宋子聿说：“我现在看你写的策划。”
    宋子聿低声应了，“嗯。”
    她没有任何想和学弟聊除工作外闲事的想法，刚刚轻松的氛围好像也只是为了不浪费早餐才做出的举动。
    见宋子聿在不远处坐下并开始学习，袁瑾点开昨日他发来的策划，仔细审阅起来。看了一多半，袁瑾准备休息一会儿，点进了和自己“男朋友”的对话框。
    玉：【想到就会硬。】
    玉：【如果见到你，肯定硬得更快。】
    消息发来的时间是她刚刚碰到宋子聿进入办公室后，袁瑾回复。
    o：【哪有这么夸张？】
    玉：【真的。】
    袁瑾不愿和他纠结在这种事上，把话题往自己想说的方向引。
    o：【你怎么买那么多早餐，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玉：【不多，是你吃太少。】
    玉：【没吃完扔了？】
    o：【分给学弟了。】
    玉：【？】
    玉：【学弟？】
    o：【对，但我和他不熟，只是避免浪费。】
    玉：【我会吃醋。】
    o：【他肯定对我没有想法。】
    玉：【那你呢？】
    o：【更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发来消息。
    玉：【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看到你就硬了，跟你说话就控制不住鸡巴。】
    袁瑾对于这种把现实中的人拉入色情话题还有点无法接受，她下意识朝宋子聿的方向看了一眼。
    o：【别瞎说。】
    玉：【说不定他现在就在想怎么亲你，怎么摸你的胸，用什么姿势分开你的腿。】
    o：【别说了！】
    袁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发给对方一张遮住脸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穿着一条米黄色的碎花吊带裙，坐在教学楼后面的草坪上。
    那片草坪正处学校中央，四周没有建筑遮挡，采光极佳，当晴天的阳光从水洗般的蓝天上倾泻而下时，会将草都映得格外衬人，很多女生都会来这里拍照。画面中，袁瑾侧坐着，小腿微曲，上半身前倾，手放在膝盖上。
    o：【你看，我小腿肚很大，副乳也很明显。】
    她总是难以真正身材自信，发到社交媒体的照片会选择尽量避开自己的身材缺陷，尽管身边很多人都真心地夸赞过她，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
    o：【受欢迎的男人总是喜欢瘦的女孩，我也觉得她们好看。】
    o：【别提我学弟了。】
    玉：【如果只会看脸和追求瘦的身材，那他根本不配受欢迎。】
    宋子聿突然站了起来，袁瑾回头看了一眼，他握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等她将目光挪回屏幕，男人发来了新的消息。
    玉：【你很美。】
    玉：【副乳很多人都有，多正常。】
    玉：【你已经很瘦了，健康、匀称。】
    玉：【胸大，腰细。】
    玉：【小腿肚也好看，很性感，穿上丝袜一定更性感，我看到这张照片又硬了。】
    袁瑾面红耳赤，慌乱打字。
    o：【你一天要硬几回？】
    玉：【看你一天勾我几次。】
    玉：【图片】
    袁瑾左右瞧了瞧，确定宋子聿不在，才点开图片。
    是硬起的性器，被藏在内裤里。男人应该是在厕所，袁瑾想不出第二个能让他如此大胆在白天拍照的地点。今天，他换了一条纯棉的灰色内裤，显得中间部位顶起的弧度更加清晰可见，光是看着，袁瑾都觉得藏匿的野兽似乎要冲出屏幕朝自己汹涌而来。很快，对方发来了第二张照片。
    玉：【图片】
    许是袁瑾说过喜欢，也并没有对性爱话题回避过，男人褪下了一半内裤，伸手握住了半勃的阴茎。男人的手也很悦目，手掌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更引人注目的还是露了全貌的阴茎。硕大的龟头颜色偏深，下面的茎身颜色偏浅，甚至让人觉得干净，可镜头太近，袁瑾甚至能看见狰狞的青筋绕在上面。
    此刻，那阴茎微微翘起，对着袁瑾。袁瑾盯着这根鸡巴出了神，不禁暗想，倘若这东西真的插入穴里，肯定又痛又爽。
    o：【好大。】
    她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
    玉：【是为你硬的。】
    男人单手抓着鸡巴，另一只手打字的速度也很快。
    玉：【你今天穿丝袜了吗？】
    o：【……穿了。】
    十月中旬的初秋，天已经开始冷了，袁瑾今天穿了一条长袖的深色衬衫裙，下面是肉色的丝袜配长靴。她本以为很普通的搭配，似乎在男人眼中多了一种意味。
    玉：【便宜学弟了。】
    o：【你怎么还提他！】
    玉：【他还在你旁边吗？】
    o：【不在了。】
    袁瑾莫名其妙便被男人牵着走了，最后甚至隐约也因这种刺激的感觉生出性欲。
    玉：【可能他跟我一样，现在正躲在厕所里，想着你自慰。你穿丝袜的样子一定特别性感，他硬得难受，肯定想撕扯你的丝袜，掰开你的腿舔你的逼，然后疯狂撸着鸡巴。】
    男人发来了一大段话。
    袁瑾生气了，意识到自己回答了男人的问题，没有回复。
    但她又忍不住盯着对话框看，过了几分钟，男人发来新的图片。
    玉：【图片】
    内裤和好看的手都沾染上了白浊，看着淫乱极了，可那根阴茎却似乎还精神着，没有完全软下去。
    玉：【他肯定射也是想着你的脸射。】
    袁瑾不算保守，但也相对克制，自慰都是在安静的深夜。
    可现在，她坐在办公室里和未曾谋面的男人聊着下流话题，被丝袜包裹的双腿不停摩擦彼此，中间最终也可耻地湿了。
    粘腻感和瘙痒感从腿间传来，袁瑾扯了扯自己的裙摆，调整坐姿。
    就在这时，袁瑾听到了从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宋子聿回了办公室。她立刻挺直腰背，假装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耳根的红还未褪去，她赶紧又从额头扯了两撮碎发遮了遮耳朵。
    但她越想装作不经意，身后宋子聿的动静就越影响着她，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耳根。他逐渐走近，袁瑾心底也渐渐生起不安，她不该紧张的，她该沉稳，宋子聿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然而，宋子聿并不如袁瑾所愿，直接停在了她身边。袁瑾身后被罩上了尚未熟稔的学弟高大的阴影，两人的距离也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近得袁瑾可以闻到宋子聿身上淡淡的留香珠的气味。
    袁瑾猛地心跳飞快，她佯装不经意地偏过头。发现宋子聿单手撑在桌子上，正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
    见她侧头，宋子聿微微垂眸盯入她的眼神，自然地开口：“学姐，策划哪里有问题吗？”
    小宋一直知道屏幕对面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