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没在一起的话，你这个行为确实……”见白飞羽顿时红了眼眶，他连忙清了清嗓子，话音一转：“但是，我们在一起了，不是吗？”
    白飞羽吸了吸鼻子，把头靠在黎澈怀里哼哼唧唧地蹭着，像极受了委屈想要主人安慰的小奶狗。
    黎澈很喜欢他向自己撒娇。
    他温柔地摸着白飞羽的后脑勺，帮他顺毛。
    等白飞羽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才坐到白飞羽身旁，轻抚他的脸颊问：“小白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白飞羽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小声说：“第一次见面。”
    黎澈微愣：“金马奖颁奖晚会？”
    “不是。”白飞羽坐在床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踢着脚：“2015年8月15日晚上9点40分左右。”
    黎澈犹如雷击。
    2015年，他大三，按照时间推算，白飞羽应该才高二。
    那个时候，这小子估计毛都还没长齐。
    这么一想，变态的好像不是白飞羽，而是他自己。
    黎澈心理防线有点崩了。
    半晌，他强颜欢笑：“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我以前见过你？”
    白飞羽外貌这么出众，如果见过，他应该有印象才对。
    可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白飞羽，哪怕是同类型的男生，也没见过这么让人惊艳的。
    “其实。”白飞羽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手指：“我发育比较慢，那个时候脸还没完全长开，学长没印象很正常。”
    黎澈：“……”
    难怪。
    见黎澈没说话，白飞羽抬头看他，对视三秒，黎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所以，那个让你甘愿改志愿的白月光，其实是我？”
    白飞羽轻轻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他实在是太想见黎澈了。
    以至于连高考志愿这种可能会影响他未来的东西也敢擅自更改。
    可如果重来一次。他觉得他还是会这么做。
    因为，黎澈值得。
    沉默半晌，他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见黎澈正看着正前方的展示柜，他揶揄地抠着手指头，神色不安：“学长，你，不会讨厌我吧？”
    黎澈微愣：“为什么觉得我会讨厌你？”
    “我不知道，我只是……”他垂着眼眸：“有点害怕。”
    因为太过喜欢，所以连对方一点点的讨厌都接受不了。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也觉得世界要塌了。
    他，不想被学长讨厌。
    白飞羽一直低着头，脸庞笼罩在阴影里，黎澈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什么好怕的。”黎澈侧身把他揽入怀中，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我不是说过吗，我接受你的所有。”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别收藏这些东西了。”
    白飞羽一愣，下意识抬头看他：“你不喜欢吗？”
    黎澈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怎么，你收藏我一个还不够？”
    “收……”白飞羽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微微低着头：“学长，才不是收藏品。”
    白飞羽的皮肤很白，只要一害羞，脸就会红的像是醉了酒一样。
    可他越是这样，黎澈就越喜欢逗他。
    “嗯？”他捏着白飞羽的下巴，迫着他抬头看自己：“那我在小白心里，是什么？”
    他和白飞羽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缠，眼底的渴望毫不掩饰。
    喉结上下滚动，白飞羽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是宝贝。”他缓缓靠近黎澈，在两人唇瓣只有一指宽时停下，目光炙热：“学长是我永远的宝贝。”
    黎澈轻轻一笑：“回答正确。”
    他捧着白飞羽的脸颊，低头吻下。
    像是怕碰坏怀里的人，黎澈吻得很轻，直到白飞羽有些喘不过气，他才微微松开，等白飞羽喘过气，又低头吻下，一点一点，像是在吻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吻了几分钟，白飞羽轻轻推开身前的人，提醒道：“学长，三个多月了。”
    黎澈微愣。
    随后笑了笑，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往后躺：“我知道，来吧。”
    白飞羽双手撑在他旁边，正要吻下去，动作突然一顿：“不对，还没吃药。”
    说着就要起身。
    黎澈连忙拉住他。
    “我刚刚已经吃过了。”他用手臂挡着脸，侧着头，声音弱了许多：“也洗过了。”
    这句话宛如一颗炸弹，‘砰’的一声在白飞羽脑海中炸开。
    他愣愣看着黎澈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喉结滚动。
    学长提前做好了准备。
    也就是说，刚刚他睡觉的时候，学长正在他的浴室里洗。
    那个画面也太……
    见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黎澈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白飞羽舔了舔唇，慢慢靠近黎澈。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黎澈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小白？”
    白飞羽突然握住他的腰，强行把他拉回自己身旁。
    “学长辛苦了。”他缓缓俯身，在黎澈白皙的脖颈上吻了吻，低声呢喃：“我会好好享用的。”
    在繁衍交流这件事上，黎澈对白飞羽向来很放纵，哪怕是四五次，他也会陪着白飞羽闹腾。
    但这次，他是真的怕了。
    不知是憋太久还是太想要孩子，白飞羽从中午一直折腾他到天黑，无论他怎么求饶都不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