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枪是个大后期射手,蝴蝶是个打前期的脆皮法刺,再搭一个吃草打野兔人,SP这阵容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抓不到点上。
但出于直觉,左正谊心存两分警惕,开局打得很小心。
他和蝴蝶对线的经验很少,这英雄他自己也玩过,缺点一堆,优点寥寥,唯一值得提的是机动性高,跑得快,但这个优点放在SP的阵容里很难发挥。
左正谊的手指在清兵,大脑在思考。
前十分钟很顺利,蝎子和上局一样控住了节奏,主要优势在下路。
张自立和封灿对线占不到便宜,但左正谊和纪决频频抓下,把封灿压得很难出塔。
反观SP的中野,那两人存在感淡薄得几乎隐身了,令人费解。
左正谊正想不通,忽然听纪决在队内语音里骂了个脏字,说:“有小偷。”
“啊?”
“我的小怪被偷了三只。”
“……”
直播画面里,只见纪决的阿诺斯站在己方上半野区中央,身边野怪死了一半,小偷刚刚逃走,正是扇动翅膀飘走的蝴蝶和踮脚走路的兔人。
这两个人野区里走了一遭,路过上路的时候飞快地杀了河道小怪,宋先锋试图去抢,但他们有两个惩戒,跑得又快,一路避战,只打野不打人,眨眼就没影了。
——这仅仅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蝴蝶和兔人就保持着这样的节奏,不给下路支援,自顾自地满场乱窜,到处抢资源。
只要左正谊或纪决一在下路露头,自家野区必定会丢东西,小怪被偷,红蓝buff也被偷,刚推出去的兵线迅速被清掉,对面反推到己方塔下,蝎子的节奏逐渐乱了。
至此,左正谊终于看懂了SP的战术——他们选一套保下路的阵容,走的却是“放弃下路”的打法,任由封灿自生自灭,让他吸引住大部分火力,高压之下凭出色的技术保命,给队友争取运营空间。
眼看游戏进入第二十五钟,蝎子下路优势不小,整体优势却越来越微弱。
左正谊飞快地反思:不压下路会怎样?
也不行,如果不压封灿,让黑枪顺利发育,游戏更难打。
这是一个两头堵的战术,蝎子在BP上就被套路了。
左正谊的心凉了半截。
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发育缓慢的黑枪也越来越接近他的强势期,冰霜之影和阿诺斯却是强势期已过,越来越乏力。
形势彻底逆转不过是一条龙的事。
大龙刷新的那一刻,SP第一时间去开龙。
这时的封灿已经有基本作战能力了,开团不虚,且手握两个惩戒,SP底气十足地把大龙打下了半血。
左正谊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这条龙不能放,放了就被翻了,蝎子很难再重新找到翻盘点。只能寄希望于这波团战打赢,快刀斩乱麻,趁势推上高地,否则后患无穷。
然而,黑枪已经参团,冠军AD不是吃素的。
左正谊的冰影团战输出能力有限,只能打一套技能,不成功便成仁。
他看准位置,绕后切黑枪,第一个技能命中,第二个技能被走位躲开,第三个技能没机会再放,封灿的一连串子弹落到他身上,脆皮冰影的血条瞬间见底。
千钧一发之际,阿诺斯从另一侧发起攻击,黑枪被迫转头,冰影死里逃生,却被对面的兔人收掉了残血。
眨眼间,击杀播报跳了四条。
乱战之中,解说几乎看不清谁死了谁活着,只见蝴蝶在战场边缘OB了片刻,开大扑向大龙,大招和惩戒同时放出,大龙瞬间倒地!
“SP拿到龙了!”
“但团战还没结束!二打二!”
“为保护灿神SP上野辅全都成了肉盾!一个接一个阵亡!”
“二打一!蝎队只剩Righting了!”
现场一片沸腾,但胜负已无悬念。
阿诺斯也倒地身亡屏幕中央跳出“团灭”的那一刻,左正谊低声道:“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
他说的是下一局的机会。
第二局比分被扳成1:1,巨大的水晶爆炸声驱散了蝎子的轻松,全队面色凝重地回到后台休息室,没人笑得出来了。
无数道目光落到左正谊脸上,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听他说点什么,来稳定军心。
左正谊心情很不好。
他讨厌被压制的感觉。
SP胜在BP阵容,但如果这局他们节奏差一点,或者封灿打团的技术差一点,也赢不了。
可比赛比的不是“谁更差”,要想赢就不该寄希望于对手犯错,应该想:我要提高哪部分,才能反制他们?
这个问题从脑海里浮现,左正谊顿时更郁闷了。
“提高哪部分”?
应该提高的是孙春雨。
他不是想甩锅,而是感到了无能为力——不论他多努力,都有力不能及之处。之前赢得顺利,是因为没遇到SP这样会耍花招的对手。
但气氛正焦灼,全队的目光都看着他,左正谊不能开口指责谁,只得承受。
他要安慰队友,给他们信心。
“下把别玩法刺了,我想拿个能C的英雄。”左正谊说,“SP喜欢打后期,我们也不是不能打,对吧?”
孙春雨立刻点头:“你想玩什么?”
“劳拉吧,如果能拿到的话。”
左正谊看向纪决,给了他一句无声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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