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颖打完拳后,程念拉着她和去吃了夜宵,等回到家时,已近十点。
身上似乎也沾上了烧烤油烟,她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套——平常挂衣服的架子上,她昨天换下的外套已经被走。
玄关灯自她进门前便亮着,似乎特意给她留着,此外书房的灯也开着,里面隐隐传出陆东禹讲电话的声音,伴随着“标的公司”、“股权”、“并购”等字眼,显然是公事。
这么忙还赶着回来还回来做什么饭?
经过厨房时,桑颖看到炉子上的汤锅,还是忍不住揭开看了一眼。
牛腩番茄汤,厚重砂锅让汤还保留着余温,散发出香味。
“要喝汤吗,我帮你热一碗?”陆东禹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不用。”放下盖子,桑颖打开冰箱去取冰块。
打拳确实消耗热量,就是有点废腿。
起先在拳馆时不觉得,回来的路上,桑颖总觉得脚背和腿腕的交接处隐隐作痛,现在灯下一看,都青了。
冰敷一下不知道能不能缓解疼痛。
桑颖脱了鞋,坐到沙发上,把毛巾包着地冰块小心挪到脚背上。
“冰敷没用的,软组织损伤,最好涂点药酒。” 陆东禹在旁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是软组织损伤.……”桑颖,而后又想起程念发在朋友圈的视频,“你看到了?”
陆东禹没应,目光却在一瞬间变得复杂,嘴唇也几番抽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开口道:“我去拿药酒。”
他说着转身上了楼,留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你电话——”桑颖冲他喊。
陆东禹仿佛没听到一般,桑颖看显示是邹明义,干脆帮他接了起来。
“东禹啊,我想了下,这趟差还是得你去啊,那么大额的投资,万一我搞砸了——”
“出差?”
“啊……嫂子啊?东禹呢?”
“他拿点东西,我一会儿让他回你。”
“好。”邹明义应声,在桑颖即将挂掉时又忽然犹豫地问道,“对了,嫂子……家里最近还好吗?”
“?”桑颖不解。
“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最近吧东禹来得晚,走得早……虽然前段也差不多,可这几天我明显感觉他有心事,那天我还看到他浏览境外的赌博网站——”邹明义,“我就在想,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不然最近那个项目,他之前那么紧张的,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去跟人家谈……”
电话那头邹明义还在絮絮叨叨地讲着,桑颖的注意点却只有那句境外赌博网站。
如果说最近发生什么事,也就桑如的事了。
虽然她和陆东禹离婚的事也算事,可到底没有那么急迫。两个多月前,她提离婚,他不是告诉她——等他出差回来后再谈吗?
原来,到底是不一样的。
中秋那夜,桑如老公赌钱的事爆出来,他看上去并没什么反应,原来还是在意的。
桑颖胡乱的想着,脚踝忽然传来温热触感,回过神来,脚已经被陆东禹握手里了。
“这药酒敷上去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陆东禹桑颖的面前蹲下,将桑颖一只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拧开药油的盖子,倒了一些透明的红色液体在手心。
药酒发出刺鼻的气味,陆东禹将其在手心搓开,等手心发热了,这才小心地包住桑颖淤青的地方,轻轻地揉着。
说是药酒,又黏糊糊的带了不知什么油状液体,涂在接触面上火辣辣的疼。
桑颖把枕头抱在怀里,就这么静静看着陆东禹。
光线射下来,在他立体的五官上留出漂亮的阴影,让他看上去温柔又专注。只是再温柔,他心中最温柔的角落始终是留给别人的。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也想被涂了药酒一般,火辣辣的。
她就这么看着他,等他把药一点点涂抹均匀,盖上药酒瓶盖子,她才开口道:”陆东禹,明天别买菜了,我打算搬出去了。”
“搬出去?”陆东禹的身子明显一僵,但已经不像上一次那么惊讶了,只抬头看她,“搬去哪儿?”
“这不重要。反正都要离婚了不是吗?”桑颖收回脚抱在怀里,“离婚,对我们都好。如果你实在需要一段婚姻,以你的条件你大可以重新找一个,找一个温顺听话,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你工作忙也好闲也好,她都不会抱怨,你要孩子也好,不要孩子,也可以。要不然就找一个你爱的,你愿意迁就、妥协的——”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两张东西递给陆东禹:一张律师名片,一张银行卡。
律师名片上的业务范围里,明显印着一个“离婚”,陆东禹瞳孔缩了缩,看向桑颖:“什么意思?”
桑颖没有回答,先拿起了其中名片:“这是我找了许多朋友才拿到的方律师的联系方式,方律师在瑞士生活过一段时间,从前解决过不少棘手的离婚案,并且她自己也有过不幸的婚姻,除了在涉外离婚事务上的经验,在婚姻问题上有自己的见解,相信能给桑如一些意见参考。”
“桑如?”
“嗯,这两天我听桑如的意思,她既然回国也是做好离婚准备的,只是一来担心爸爸不支持,二来涉及到两个孩子,多少有些犹豫,不管怎样,我希望她先做个咨询,听取一下专业人士的意见。”桑颖道,将名片放到茶几上,又拿起另一张银行卡迭上去,“这张是银行卡,是你结婚那阵给我的,户头里增加的数字也都是这些年你赚的,基本上我没怎么用,桑如不管离不离婚,余兆霖那边的欠款,必然是要填平的——如果她的决定和爸爸意见相左,这笔钱或许能帮她解燃煤之急。”
“最近你不是也在操心这件事吗?桑如好面子你也知道,我推荐律师给她,她未必肯见,不如你介绍给她更好,至于这张卡,本来也是你的钱,你借给她也好,送给她也好,你做主就好。”
“什么我做主?这是我们共有财产。”陆东禹明显不认可她的观点,“还有,为什么这些东西要我给她?”
他们不是在谈离婚的问题吗?陆东禹不解地看着桑颖。
桑颖却抬头:“你没看出来吗,我在给你们制造机会啊?”
和陆东禹结婚的叁年,桑颖没少嫉妒桑如。
她嫉妒她哪怕结了婚,依旧在陆东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那天中秋节,她作为陆东禹妻子,反而像个外人,她承认自己心里不好受,可静下来想想,也释怀了。
当初是桑如主动追陆东禹的。
不管他们的感情因何原因没得善终,桑如都比她勇敢,不像她别扭又畏缩,只敢在结了婚后借着妻子地名义展露爱意。
她不能替代她,也是咎由自取,毕竟爱情最是讲求先来后到的。
她决定离婚在前,余兆霖滥赌在后,也许本就是一个sign,是上天想要拆散怨侣,让适合的人在一起。
不管她对桑如持何种复杂的感情都好,她也希望她能好好的。
况且离开这段婚姻,对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她爱过了,把心头幻想过的念头都付诸过行动了,也没有遗憾了。
“这世上有些感情无论如何都争取不来,遇到能争取的,就不要再错过。” 看着曾经心动不已的脸,桑颖苦笑道。
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刻,陆东禹终于消化完她刚才所说,拉住她的手,沉声道: “所以你就把我推给别人?”
“那么你想要争取谁?程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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