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早已经习惯了和佣兵们半真半假的调情,有空的时候,她也常和他们一起开一些低俗的玩笑,不过她可不是好惹的,当不死罗姆不老实地悄悄把手放在她腰上时,莉娜笑吟吟地掏出一枚飞镖,抵在罗姆的脸颊上:
“信不信我在你另一边脸上也留个记号?”
罗姆的手挪开了,脸上的表情却没变,既不恐惧,也不生气,仍然是带着笑容:
“被莉娜这样的美人在脸上留记号,我该感到荣幸才对。不过我脸上的装饰已经够多了,再来一道未免不够好看,还是算了吧。”
莉娜挪开飞镖,挑挑眉毛转身走开,看起来好像生气了。爱丽丝却知道这个佣兵多少有点让她中意。调戏过莉娜被她威胁的人不少,有这样反应的却不多。如果这人留在波兹塔的时间更长一点,说不定莉娜会给他个机会一亲芳泽。
不过这可能性很低,这些佣兵明天就要走了,无论战争的结果如何,罗姆大概都不会再回到这里来。
酒馆的厨师为明天就要上战场卖命的佣兵们做了一些平时不常做的美食,他们大吃大喝,把口袋里的钱花得一干二净,一点也不觉得可惜。按照其中一个年轻佣兵的说法:
“倘若明天死在战场上时,口袋里还有剩下的钱没花光,那可就太亏本了。”
这一桌佣兵兴致格外高昂,闹到很晚,和每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举杯,他们中有些人似乎笃定了自己明天一定会死,狂欢之时总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劲头在。因为那个传说之中的罗姆就在其中,爱丽丝总是忍不住格外注意他们,她发现胡闹的都是些年轻佣兵,罗姆只是安静地喝酒,眼睛一直看着莉娜。
到了该关门的时候,众人好不容易才把这些醉醺醺的佣兵们送走,总算没出什么乱子。休利特先生松了一口气:
“明天应该就没这么辛苦了。”
爱丽丝点着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就这样看着罗姆离开,到底是对是错。埃蒂安大人对她说的那些话该是为了她好,可将那沉睡神明降下的启示置之不理……真的没问题吗?
她惴惴不安地回了家,却也没精力多想额外的事。她实在是太累了,除了睡觉以外什么都不想干。况且罗姆已经走了,她再想什么都没有用。未来之神所说的那命运的牵扯,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吧。
没想到第二天酒馆开门的时候,罗姆又来了。
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捡了个离吧台近的桌子坐下,点了淡麦酒,还有炸鱼和炸土豆。
莉娜过去给他上菜,随口问道:
“你不是要去滕德兰堡打仗,怎么还在这儿?”
“今年我已经打过好几场,也算是赚够了。你们这地方不错,我想要在这里多待几天。”
罗姆嘴里说着地方不错,眼睛却只是专注地看着莉娜,在爱丽丝看来,显然他只是在意莉娜而已。她悄悄往吧台那边看休利特的反应,却见休利特只是心不在焉地低头擦着玻璃杯,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莉娜还在和罗姆聊着天,这男人天生有种魅力,格外容易吸引女性的注意。即使是莉娜这样性情高傲的人,也愿意与他多说几句:
“你的那些伙伴呢?”
“今天上午已经出发了。无论我在不在,他们总是要去的。那几个崽子还太年轻,需要多经历几场战斗磨炼磨炼,也该赚点钱才能买装备。至于我这样的老人家就不一定像年轻人那么努力,在后方喝点淡麦酒,再接点的私人委托就行了。”
这会儿酒馆刚开门,还没有许多客人。另一个女侍也好奇地过来插嘴:
“老人家?你多大年纪了?”
“四十岁。”罗姆说,“从一般人的角度来看大概还算不得太老,不过在佣兵之中,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高寿了。”
“我听说过你。”那女侍突然说,“他们管你叫‘不死罗姆’。你是真的不会死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罗姆爽朗地大笑起来:
“你这问题可真难住我了,在死神真正找上门来之前,我可说不大准。不过既然我现在还活着,这名声大概还不算太言过其实。”
爱丽丝没有向罗姆问问题,她站在稍远的位置,从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打量着罗姆。罗姆的再度出现实在让她有点为难,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必然吗?
她看着罗姆,并未意识到对方已经觉察到她的目光。这时那敏锐的佣兵猝然转过头去问她:
“小姑娘,你从昨天就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是有花儿吗?”
爱丽丝没想到他会突然跟她说话,吓得缩了一下,不知所措,说不出个所以然。当然,她也没法说,难不成她要告诉他,她看他的理由是因为未来之神曾经做下预言,说她的命运之线将会与他交错?
罗姆看见她紧张的样子,似乎认为是自己的模样把她吓坏了,特意放轻了声调:
“你有事要委托我?没关系的,说说看,我也接受私人委托,只要价钱合适,我都会出手。”
如果爱丽丝真有事委托他也还算好,不过此时她只能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知该怎样了局,简直快要哭出声。
罗姆虽然脸上有一道大伤疤,看着有些粗鲁,却还从来没把小姑娘惹哭过。这会儿看着爱丽丝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不免心中有些发急。他看看眼前的小姑娘,发觉她的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罗姆联想起自己年轻时的荒唐,突然产生了一个非常不妙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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