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阵平真过分。”萩原研二一脸委屈的揉着被打的地方, “明明我这可是保住了你在其它同事眼里的冷酷池面形象。”
“在你打开这把伞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松田阵平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把眼光头大这把伞上,“只会留下搞笑男的印象吧?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是变态。”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会,开口试图为自家辩解:“这是因为上原小姐只带了两把伞,这把本来是要给她小学的女儿用的.....”
“怎么了?”萩原研二说到一半的话因为松田阵平突然停下的脚步而结束,他看着幼驯染上突然变的严肃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在前面小巷处,流淌出来的雨水中掺杂着丝丝可疑的红色。
“小阵平。”萩原研二低低叫了一声,他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一前一后的朝那个方向靠近。走在后面的松田阵平已经从怀里掏出了手铐,就准备一发现是什么危险人物,直接冲上去将他制服。
萩原研二走到巷子前,并没有想象中的迎面一击,不过现在的情况看着也不太乐观。
“麻烦。”松田阵平在身后说了一句。
这是个死胡同,在胡同深处一个穿着军绿色服装的男人垂着脑袋坐在墙边,暗红色的血迹几乎遍布在他的衣服各处,身下还在不断渗出的血液可以判定,男人的伤口还没有得到处理,也有可能是刚刚才受的来不及处理就失去了意识。
“小阵平,你看那把剑。”萩原研二用目光示意着幼驯染,在男人垂在地上的右手边躺着一把快要碎裂的长刀,其中的裂痕里布满的血污,很难不去想象这把长刀之前到底被用来做过什么。
萩原思考了几秒还是决定上去去查看一番,男人已经失去意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萩原研二来到男人面前蹲下,刚想伸出手撩起男人的头发一看面容就被一只带着伤痕冰冷的手死死握住。
像是年老失修的机器一样,男人抬起头的动作缓慢的让人心急。也许是大雨打湿了全身衣服的原因所以才会感觉全身都发冷,萩原研二看着面前的人思绪一片空白,恍惚见他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划破天际。
他颤抖着的声音叫出了那个许久不曾出现的名字“小月冈?”
————
“松田,你冷静一下。”诸伏景光按住了松田阵平的肩膀,他能理解友人们焦急的心情,看这些下去是毫无作用的。
“我他妈的怎么冷静?”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回答道,现在的他更想直接跳到手术台将那个家伙摇醒,扯着他的领子问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在发现满身是血的男人竟然是自家小伙伴后,松田阵平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山下谷一郎,虽然当初对于月冈路人的离开,山下表现的尤其平静。但山下应该是最了解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状况的人。
“我知道了。”山下谷一郎安静的听完了松田的叙述,全程就只回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十来分钟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就在雨中漂移着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开车的正是山下谷一郎本人。在两人将月冈路人台上车后,当然也没忘记通知在公安的另外两位好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不通知伊达航的原因是,伊达航这个月都在国外和娜塔莉度蜜月,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去给伊达航增添烦恼了。
在月冈路人被送入手术室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一起赶到。刺眼的红色灯牌,垂着肩膀坐在走廊过道椅子上的松田和萩原浑身湿漉漉的,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
“怎么回事?”降谷零看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同期弯下腰低声问到,“不是说月冈回去他的世界了?”
是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样也知道月冈路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当时他们还以为是松田他们三人合起伙来骗自己和hiro,结果没有想到,自己坚持了十二几年的唯物主义被彻底打破。
“不知道。”萩原研二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的脸上表情一片茫然,“如果不是我们刚好发现小月冈,他是不是会——”,那个让让害怕的字眼不愿意说出口。
“萩原。”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将刚刚想医生讨要来的干毛巾盖在了这两个湿哒哒的人头上,“会没事,月冈他会没事的。”
但在那一场手术过后,月冈路人沉睡了一个星期也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望着一直处于沉睡中的友人松田阵平他们也无可奈何,真能是在每天下班都抽出时间来陪陪这个家伙。
四人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直到伊达航度蜜月回来了月冈路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时间已经过了一年,松田和萩原等到了降谷零成为最年轻的警视正,等到了伊达航的孩子出生,等到了他们都迎来了三十岁的年纪,月冈路人还是安静沉睡的模样。
“松田,还有萩原。”诸伏景光带着一捧黄鸢尾,他已经从公安那边调到了搜查一课,刚刚好被分配到了伊达航的手下。
看着两人的目光投向自己怀中的花束,诸伏景光弯起眼笑了笑,“过来是在花店看到的,本来想买百合的,但想想还在这个更合适。”
诸伏景光将花插入花瓶里,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看着面前不说话的两人,摇了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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