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打开门之前她还在犹豫该不该和澄老实交代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
所有踌躇消失在客厅回荡着的轰隆隆声里。
凌晨一点的屋内仍是灯光大亮。澄裸着上身,下半身只套了件居家裤,半蹲在客厅正中给阿豹吹毛。向来高傲不屈的胖海参口中骂骂咧咧,前爪时不时击打主人手腕,企图逃离吹风机。
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水腥味,一闻就知道刚拖过。沙发边的地毯消失不见,汤圆和贝贝按照往日习惯在老位置趴着,身上散发着香喷喷沐浴液味道的俩狗正亲热地挤在一起看热闹。
“怎么突然给它们洗澡了。”
江云把自己丢进沙发里,伸手一捞,将汤圆搂进怀里揉搓起那身肥美荡漾的软肉,
吹风的声响停歇,澄摸摸阿豹肚子上的软毛,深深叹气。然后,澄给江云讲了一个很离谱的原因:
今天晚饭时,阿豹秉持着一贯的暴风吸入式干饭风格,半分钟不到便给自己的粮碗来了一次光盘行动。吃完后,它又跑去水碗那吨吨吨吨喝了一肚子水。
吃饱喝足的阿豹巡视了一圈领地,满意地跳上沙发扶手想蹲好舔毛。可就是这一跳,它那过于饱胀的胃部被狠狠挤压。胖海参蹲在沙发边上砸吧两下嘴,最后情不自禁地伸长脖子。
哇啦——
一滩热腾腾的、未消化的猫粮与胃液与水的淡黄混合物从他嗓子眼飞流直下叁千尺……正中沙发边趴着的汤圆头顶。
汤圆本来睡得正香,哪成想会被阿豹用这种方式吓醒。它汪汪大叫着从地毯上蹦起来,短小但有力的后肢一蹬,精准踹到躺在它身边的贝贝那颗黑乎乎的大脑袋。
中气十足的狗叫声此起彼伏,俩狗当场打成一团,将整个客厅卷入他们的战场,并十分牛逼地在几秒钟内踹翻阿豹的屎盆子。尚未清理的尿团零落成泥碾作尘铺满地板,猫屎在两条狗扭打中被狗毛抹平,给贝贝和汤圆来了个有机无添加、纯天然猫猫生产的——新鲜猫屎spa。
……
救命。
她不能笑,嗯,作为一个养宠人她是专业的,确实不能笑。
阿豹已经蹲在她脑袋边的沙发背上,怒气冲冲地舔毛。江云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手上抚摸汤圆的动作都变成了反复揪紧被毛。屋子里水汽有些重,澄没把客厅窗户关上,任由风漏进一点点抹去满屋水腥。收起瓶瓶罐罐和工具,澄返身进浴室给自己洗澡。
在沙发里又窝了十来分钟,江云拍拍汤圆的肥屁股,让它从自己腿上挪走,然后慢悠悠地踩着拖鞋向浴室走去。这套房子是两室两卫的设计,靠客厅的卫生间被澄做了隔断,单独隔出一间厕所和一个宠物的洗澡擦澡间。主卧旁的卫生间是人用的,而且只负责洗的部分。超大的空间里被澄塞进一处带镜洗漱台,一个淋浴间,以及一个能躺进俩的大浴缸。
总之,是间豪华到与这套房略有不搭的浴室。
浴室的门没锁。 也许一个人住习惯了?又或者有其他原因。澄从没养成锁门的好习惯。
江云扭动把手,顺利打开门。浴室里水汽氤氲。透过白茫茫的雾,江云看到澄在淋浴间里冲洗最后一遍身体,靠墙的浴缸已经开始放水。
澄隔着玻璃望向站在门口的她。透明水流宛如一道道小溪淌过青年身体的每一处沟壑,湿透成缕金发被主人尽数撩到了背后。许是有水滴进眼睛,他眨了两下眼皮,长如蝶羽的睫毛一阵轻颤,衬得那双淡色的眸子像是被浸透的宣纸,轻轻一挤就能晕出诱人的水汽。
他美得像水中的妖精。
“阿云?怎么了?”
青年的疑惑拉回江云飘远的思绪。
她想干什么来着?
江云顺从心意反手关门,几下脱掉衣物,打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进入,再关上。
少女赤裸着身躯,很是强硬地钻进青年的怀抱。手臂交错环过恋人肩背,在不断浇下的热水里,江云微微踮起脚跟,仰头一口咬住澄的嘴唇。
“想做爱。”
两人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长吻。
江云没瞎说,她确实想做爱。
之前注射的药物打乱了激素分泌,才搞完克雷尔没多久,她就觉得小腹发酸,阴道一下下收缩,搞得腿心微湿。
讲句实话。上到楼顶看见温言背对自己抽烟的那个瞬间,江云非常、非常认真地思考过把温某人摁倒扒干净,然后当场办了的可能性。
单论武力值的话,自己成功的概率很大,
可惜,温变态的洁癖让他不可能乖乖被按在满是灰尘的楼顶和自己野战。更别提那栋楼除了她用的那套房间卧室被特意清理过,其他区域到处是无死角的监控。即使肖恩和艾丽西亚不介意,江云也没有做爱给人看的变态喜好。
所以说,还是澄好。
漂亮,温柔,能干,还能干。
能干,且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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