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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愈来愈邻近我们去赵光义墓穴的日子。
    大家也愈来愈紧锣密鼓的准备。
    再开研讨会议时,父亲一边思考一边告诉我们:「你们听过吗?听说云南、贵州一带有一些养蛊的人,听说有牛皮蛊、飞蛾蛊、蜈蚣蛊、金蚕蛊等等,一般养蛊的家,用的方法都是用农历五月五端午节这一天,将找到的毒虫放置在同一个大瓮中,里面的动物就会相吃咬兼併,最后就只剩下一隻,于是养的人就用他的罐子饲养这隻兼併后的怪物,饲养的罐子上下都要封以红纸。
    养蛊的人都在早上大约五更的时候披发念咒,那咒其实很俗气,一直要唸咒到四十九天后,那蛊才算发育完成。
    发育完成的蛊即可为养蛊人家使用,比如有些中蛊的人,手上生了一个瘤,瘤内有东西或活的飞物。三国演义中,华陀所治之瘤,就有飞鸟飞出,这个就是蛊。」
    「有办法治吗?」京娘问。
    父亲笑道:「用破败的鼓皮煎水,或荸萕晒乾製为粉末,每早用一小汤匙装这粉末服用,可以避蛊。
    或在店中要吃东西的时候,用筷子敲击桌子笑着问主人:『莫非里面有蛊吗?』也可以躲过蛊灾。」
    「那蛊杀得死吗?」这回换我问。
    「据说那蛊连刀锯鼎鑊都不怕,只有用井水煮那隻蛊才有用,煮了之后,那养蛊的人必定全身溃烂到死。」
    「哇。」京娘张大的嘴巴久久无法闔上:「同归于尽。」
    「那我们如何面对大魔头赵光义他所放的蛊呢?」有人担心。
    「别怕,我这里有我朋友以前送我的千颗弹丸,可以用来射蛊。」父亲回答。
    「那弹丸有甚么不同?」我很好奇。
    父亲叹气一声,说:「我朋友炼製这弹丸可真的不容易。这弹丸必须要用没病而死的人头脑天灵盖的骨头,中间用泥土填满并种植豆类,天天浇水,还要唸咒,等到豆类结了豆子后,採那豆子,并且晒乾辗为粉,再以人的胎发,也就是小孩的剪下胎毛,加上紫河车,也就是妇人的胎盘等各七份,一起烘乾製为粉末,全部辗成一颗颗如丸子那么大的弹丸,再用桃木作弓箭,如此用这弹丸去射,那所有的妖物都可以被降伏。我那朋友,就是用了此法,练了千多颗弹丸,他送给我,并说可以用桃木弓箭将此种弹丸射那隻蛊,那蛊必定消亡。」
    我们都没有说话。
    「别大意!以赵光义那大魔头和投胎变身的刘孟元,一定会施加这阴邪之术,我们要为你被害死的『烛影斧声』和两名仙鹤报仇,一定要带上桃木弓箭和治蛊弹丸。」父亲郑重交代。
    「好的,父亲。」我知道赵光义和刘孟元是那种阴邪小人,阴诈不已,死有馀辜!
    父亲补充:「还有一法,如果怕蛊,你家就养鸽子,养鸽子的人家,蛊不敢到。」
    「难怪老爹你以前就在屋顶养鸽养到现在。」我终于恍然大悟。
    「那看得出来谁有养蛊吗?」我问父亲。
    「可以,养蛊的人,他双眼都是红色,还有蛊很爱乾净,养蛊人家中会很乾净,乾净到一丝一毫都没有灰尘,你一到他家就知道。」
    「喔!」文林大喊:「难怪在刘孟元那大魔头身边的大总管楼嘉君的眼睛是红色的,我很久以前在他的企业总部谈古董买卖的时候有看到,我的天啊。」
    「所以不只刘孟元,连他身边的人都在养蛊。」京娘哀叹。
    「他们这么多年来的不义之财,很多都是靠养蛊这方法所赚得。」父亲补充。
    「真是昧心钱。」文林生气。
    时间终于来到我们要出发到赵光义墓穴的时间。
    那天阿奇搬一个东西,不小心弄到他不久前就肿起来的一个疔疮,他疼得哀哀叫。
    「我帮你用祝由科医治吧。」父亲跟阿奇说。
    于是父亲用手沾了些油锅旁边的油。
    父亲用祝由科方法帮他治疗。
    没多久他的疔疮变得愈来愈小,脓也收了。
    「不痛了。」他说:「谢谢许老爹。」
    我父亲说:「祝由科相传是祝姓所传,所以叫祝由。也有人说书是华佗所写,有书记载后来华佗被曹操害死,他这本医书就流传在他朋友所在的辰州那个地方,所以辰州大家几乎都知道这本医书。
    祝由科辰州符治病常常很神验,可以帮忙医道的不足。听说书中这有不少有效的方法,大概有一些条文记载的都是雨字头、尚字头、食字边。其中以手指染这个滚油画创和用墨圈画创两条最灵,在跌打损伤这部分,用水用刀剪去祭也有效果,当然大家都当传说。
    「听说不好练啊!」父亲笑着说:「你要把每个字练到纯熟,所以那时候我都用砖块,天天练习画在砖块上。」
    阿奇很惊讶!
    时间终于到了去赵光义那大魔墓室室宫室的时间。
    两隻仙鹤花蕊夫人及小周后周薇因为身体娇弱,不堪行走,所以她们决定化成白鹤的形状飞向那座山洞,在那边洞口与我们会合。
    大家都拿起准备很久的包袱相互打过招呼及仔细叮嚀后,一路持续前行。
    终于到了包围那个墓穴的流沙河。
    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讶住了,吓到说不出话。
    根本流沙河就是护着一个悬崖峭壁上有山洞的护城河,前后左右的流沙河完全包抄保护那座悬崖峭壁。
    我们看着前面那片广阔又深大的流沙,实在觉得不可思议。照理来说,这环绕山洞的流沙真真是包围山洞的心脏所在,真是好一条天然避险的护城河。
    大家打量这广阔的流沙河,呵!这流沙河任你怎么走着走着,根本全是一圈流沙,实在是没有道路可以通过到山壁。流沙河中全是流沙,这么多流沙屯聚,连一滴水都没有。而且这些流沙,就像固定式的硬硬生生长在河里边,一颗接一颗,好像移不动似的,完全没有办法拨动啊。
    阿国拿着铁铲子挖,可是挖流沙也挖不动。
    「这么生硬的流沙,完全没有办法动他分毫。」阿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的说。
    「好,你们都先好好的待着,现在我要告知天地一下。」父亲说着。
    于是他就把我们行囊里面所装的「上清清泥珠」跟「上清清水珠」两颗珠子拿了出来,先交给白发老人,说:「这两个待会儿就麻烦你了,我先处理祭拜天地的事情。」然后他把「孔明砖」和「刘伯温的小剑」等这两样东西拿出来。
    父亲他先把「刘伯温的小剑」和「孔明砖」两个摆在这流沙河最高处一块石板的上面,然后他向天地拜了三拜,口中喃喃有词。
    说也奇怪,这时一阵大风过境,迷了我们眼睛,大家都睁不开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大风过后,我们睁开了眼睛,发现原来那些硬生生的流沙似乎有了改变,再也不是那个硬梆梆的样子,而是质地已经变得柔软,跟一般的细细流沙非常类似。
    父亲再把「刘伯温的宝剑」和「孔明砖」收了起来。
    白发老人手上握着「上清清泥珠」,然后他轻轻的把「上清清泥珠」先放进了这流沙里面。
    这「上清清泥珠」随着流沙慢慢的沉下去,大家目不转睛的观望着。
    接着,我们就看到那流沙慢慢的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慢慢有一些泥水浮了上来,泥水慢慢越来越扩大,流沙似乎渐渐变成了淤泥水。慢慢的淤泥水取代了原先的流沙。
    「哇!全变淤泥水了。」阿国跟阿奇非常惊讶地叫喊着。
    白发老人笑一笑,说:「『上清清泥珠』就具有这种效用,所以唐朝时候波斯人跟胡人寧愿花费非常贵重的千万贯钱,也要跟唐朝买这颗『上清清泥珠』,因为他们的井水放进这颗『上清清泥珠』,就直接可以变成可饮用的井水,不像这流沙河因为有灵宝天尊的真誥,所以还要放另一颗『上清清水珠』才能变成清水,才能饮用。」
    我们再等了两刻鐘,又发现几乎所有的流沙全部都变成淤泥。
    白发老人说:「我现在再放下『上清清水珠』下去。本来有『上清清泥珠』,一般井水就可以变成大半清水,可是因为有灵宝天尊在这泥沙下过『真誥』的作用,所以这条流沙河,要再放『上清清水珠』下去以后,它才能够变成清水,这就是流沙河被下过了『真誥』的关係。」
    白发老人接着又把「上清清水珠」轻轻的放到现在是淤泥的流沙河里面去。
    又过了两刻鐘,我们发现现在的淤泥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水的感觉。清水慢慢的变得更清了,也慢慢的去除了它的杂质。
    阿国瞪大眼睛说:「这些淤泥,随着时间慢慢地变成了清水,清水越来越多,淤泥于是似乎被清水取而代之,逐渐的消失不见。」
    又约过了两刻鐘之后,所有的淤泥全都变成了清水。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大家都非常的惊讶。
    眾人看到这些流沙变成淤泥,淤泥又变成了清水,大家就开心的饮用这清水,补给身体所缺的水,还有人在里面拍打玩耍,还有人在里面洗着他带来的东西。大家都非常高兴,因为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宽大的清水河。
    「这真是太神奇了。」阿国说:「我们现在可以把流沙河变成淤泥,又可把淤泥变又变成了清水,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在清水中游泳过去,游泳到那抖峭的山壁,沿着山壁,我们仔细的行走,一步步攀爬,那就可以到达了山洞,我们再由山洞洞口进去。那里就是大魔头赵光义他的地下宫殿。」
    「来,大家准备,再过一会儿,我们就爬上那陡峭的山壁了。」阿奇对大家喊。
    于是准备好一切之后,我们大家一起向山峰前行,前面山壁看起来非常的危险,尤其可说如同悬崖陡峭,山势就如同刀削的一样。
    通往前面的道路是一段非常危险的道路,大家就这样在陡峭的大山中纵走了二十公里,就这样走了一段。
    后来我们到了半山腰,然后侧身而行。面前是一面石壁,这时候低头往下一看,那是无底之谷,稍有不慎坠落下去,就会粉身碎骨。这时候我往下一看,感觉一阵眩晕,我再看左边的石壁,只能陷入身体脚部份几寸,也就是说,能够让我们放脚的地方,是非常的窄,但是大家都互相的鼓励,往前越过脚尖踩的地方也只有几吋宽的地方。身体就这样贴在石壁上,大家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往前。
    我们爬在这个陡峭的山壁,我在最前面,其他人都跟在我后边,缓缓前行。没有人抱怨走得慢。
    在这边走,怕的就是都可能存在着不详的攻击,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幸好我们到现在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我们就打足精神努力向前走。
    晚上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勉强可以算是一个比较平坦的平面。
    我就找了几个晚上比较有精神的朋友,大家轮流值班,让其他的人好好的安睡。
    终于到了清晨。清晨的山中涌起了淡淡的雾气,天色已经濛濛的发出亮光。
    可是这一个悬崖峭壁,还凝固着浑浊的雾白色,把远端的树都盖得影影绰绰。
    没多久,睡着的大家都醒了,接下来大家又继续的爬这座悬崖峭壁。
    好不容易,我们终于来到山洞洞口,与早等在洞口的仙鹤美女花蕊夫人和小周后周薇会合,再由山洞洞口用绳梯爬进山洞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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