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烟一个下午收到了陆白送她的奶茶，果盘，还有一支很漂亮一看就很昂贵的钢笔。
    打开笔盖，林可烟在练习本上写了一行字，很顺滑，和她平时用的中性笔确实很不一样。
    但她还是拍了拍陆白的肩膀，问他：“你送我钢笔干什么？”
    陆白说：“我觉得你应该需要。”
    林可烟“嗯”了一声，说：“确实不错，但是，原因呢？”
    陆白欲言又止，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让林可烟意识有两秒的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放学我告诉你。”
    放学时，天边的云彩是橘粉色的。
    教室只剩几个还在做值日的学生，林可烟迈步走到楼梯口，陆白就跟在她后面。
    手里的草莓味奶茶冰已经全化了，但还带着凉意，林可烟就着吸管喝了一口，下楼梯的时候等了等陆白。
    陆白就和她肩并肩了。
    出校的路上，经常会有人看他们。
    陆白长得好，林可烟因为刚和段言明一起表演过节目，学校现在有很多人认识她。
    有人凑在一起说什么，林可烟听不见，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把手里的奶茶递给陆白，让他喝一口。
    陆白喝了，喝完顺手牵住她的手腕，高高的个子就在她斜后方，落下一片阴影。
    他比她高了一个头，因为离得很近，她闻到他身上的甜香味。
    林可烟觉得，怎么跟偶像剧似的。
    陆白握着她的手，真的很想跟她谈恋爱的样子。
    他说出来的话也是。
    “林可烟，”陆白说，“我们谈恋爱吧。”
    林可烟被惊得后退一步，面上却不显，仍旧平静无波。
    说实话，陆白说这话的时候很让人心动，她很难拒绝。
    但她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很快斩掉不该有的情绪，唇角上扬，说：“我现在不能谈恋爱。”
    “为什么？”陆白眉头皱起，表情十分疑惑。
    “我高中都不会谈恋爱，”林可烟说着半真半假的话，“我现在的目标就是保送进重点学校，无论以什么方式。我的家庭情况不方便告诉你，但未来我只想用自己的学习换取更优等的生活方式。”
    她确实贫穷，但她从没想过甘于贫穷。
    对于岳海她没什么想法，但她知道林晗为自己付出了什么。
    她必须要让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让林晗也过上更好的生活。
    陆白握着她手腕的动作很用力，用力得骨节有些轻微的痛，她只皱了皱眉，陆白就意识到了，松了力气。
    “好。”
    他刚刚想了一些事情。
    想通了一直以来为什么林可烟性格冷淡，成绩好却远离人群，平时大家都喜欢的零食和饮料她从来不碰，校服里面的换洗衣物也都是最简单的那种。
    她似乎从不在意打扮，只要站在那里，就自动与其他人拉开距离。
    现在他懂了。
    也因此更喜欢林可烟。
    “那我们一起加油。”陆白说，“我会跟你考到一座城市的。”
    林可烟说：“好。”
    “但我们……”林可烟拉着他的手，“可以继续保持现在的关系。”
    她笑得灿烂：“没关系吧。”
    陆白想起她在课上自慰，明白她也许是因为学业压力或者生活压力导致性欲太强，他摸了摸林可烟的头发，笑着说：“没关系。”
    他还有点害羞，但仍旧接着说：“我很喜欢跟你……”
    “跟我做爱？”
    陆白点点头：“我也很喜欢你。”
    林可烟自动忽略了这句话。
    能做爱就好。
    虽然现在身边的人渐渐变多了，但他们每一个都对她有着天然吸引力，失去任何一个她都不愿意。
    就这样多好。
    她踮起脚尖，手臂环住陆白的脖颈，舌尖探进他的唇舌之间。
    在红绿灯的地方。
    段言明扔掉手里的烟蒂。
    白烟丝丝缕缕的，还给不远处的男女增添了几分氛围。
    可他眼底的怒气都快喷出来，脚狠狠地踢在木桩上，把旁边的小学生吓了一跳。
    “这个帅哥哥脾气好差呀。”
    “是啊是啊，果然帅不能当饭吃。”
    段言明看了他们一眼，小学生立马飞奔而逃，大书包缀在小身子后面，沉得要命。
    很快又点了一根烟，他的校服外套放在教室，身上就一件衬衣和裤子，衬衣解开上面两颗扣子，露出来的部分很诱人。
    有女生经过盯着他看，他心情却差到极点。
    看着林可烟和那男的亲完，上了公交，他没动，打算跟在小白脸儿后面给他点教训看看。
    长那么丑，还敢跟他抢。
    虽然，和他就差了那么一丁点儿。
    但还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