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与左氏从前朝起,就一直是政坛对立的两家,程运在位时,更是同时受命左右丞相,互相牵制的竞争关係。
十二、三岁那年,尤卉见过左斨。
那年尤夫人要为二子尤定云议亲,也不知道尤定云哪时候看上人家白家小姐,非她不娶。
不论门当户对,白家虽然官阶不如尤氏,也算是上留名门。
就是两家的政治立场尷尬了些,白家在朝素来偏向左家,算是尤家政敌。
尤定云殷切请求父母多时,终于得到同意,让尤夫人帮忙试探白家意向。
经过一番商议,两家约在官家夫人经常前往的灵光山佛寺相看。
想凑二哥哥热闹,尤卉和母亲乘着马车,和尤定云一道上山。
刚从马车下来,迎面走来一位衣妆浓艷奢华的贵妇人。
「这不是尤夫人,难得见您上山,特地带公子小姐来礼佛?」
贵妇人语气带着刻薄,眼光探究地往我们脸上掠过。
「左夫人好,确实难得上山走走,没想到能巧遇您。」尤夫人同样打凉着对方,眼光停留在一个陌生的身影上。
「今天左夫人这是与何人同行吗?」
尤夫人能肯定这不是左家公子。
传言左家嫡子先天不足,是个痴儿,左夫人专断,不让左析国与侧室生子,又不想让人看见亲儿隐疾,所以才从未将左公子带出门走动。
眼前是一个相当清秀好看的男孩,素色青衫掩不住那双桃花眼眸的姝色,天生笑相给人好亲近的舒适,第一眼就心生好感。
「自然是与我儿同行,左斨,跟尤夫人问安吧。」
左夫人面露骄傲,像是炫耀一般,将站在身后的男孩往前一推,让他站到尤夫人面前。
「晚辈给夫人请安。」
男孩大方有礼的作揖,脸上亲和微笑的表情好像一张不会消失的面具。
两位夫人寒暄结束,各自前往下个目的地。
尤卉听见母亲低声骂了句,噁心至极,她没敢问母亲骂的是什么。
后来才在某场聚会中听说,那天看见的少年,是左家收养的二公子。
-
尤卉以为此生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却在三个月前的深夜,来访未央宫。
那时皇上还未给予他官职,但却恩准他滞留皇宫议事,东宫甚至有他专属的阁房。
尤卉少眠,披衣坐起时,精神依旧清醒。
「你怎么会出现于此?」
左斨一身青蓝便袍,间散地坐在桌前,给自己斟凉茶。
「真意外,都过了十年多,没想到尊贵的皇后娘娘,竟然记得在下。」左斨发出嘶地吸气声,夸张地抚着光洁未蓄鬚的下頷说道。
「还是说,当年皇后一见倾心,对在下念念不忘?」
印象里的那双含笑的桃花眸又长开了些。
男人眼尾狭长又上挑,看人的时候好像勾子,对视时不小心就会被吸了进去。
言词轻挑,眸中却毫无贪欲或是攻击性。
「休得胡言,请你离开,不然本宫就要喊人了!」
尤卉别开眼,扯着外袍盖住单衣领口露出的肚兜。
「皇后这里的宫人,似乎不怎么尽心伺候您呢。」左斨喝完杯中的茶水,将茶杯倒扣在桌上。
「看来大家都知道,皇上从未踏入未央宫吧,而且尤立明早将被拔除官职,尤家失势,皇后失宠,宫人们都是势利的风向标呢。」
「你说什么?」
父亲被拔官!
尤卉站起身,却在左斨走向她,高大的身姿站在她面前时缩瑟,不自觉后退一步。
「皇后再继续自怨自艾无所作为,选秀在即,皇上除了桃贵嬪,将会有更多的宠妃,作为一个不是喜爱、有名无实的皇后,等到尤氏倾覆,您打算拿什么给家人收尸呢?」
「??住口!」被戳到痛脚,尤卉变了脸色,气息不稳地扬声低斥。
「在下好心提醒,如何改变,端看皇后的行动,在下拭目以待。」左斨伸手替尤卉扯起动作间滑落臂弯的外袍,动作轻柔。
「如果您需要在下的帮助,可以透过新任的值班女官找到我。」
?
最终,还是奢求着程昌玄能够再一次垂怜自己。
只要想到数年后的自己,没有帝王恩泽的未央宫,还要经歷几次中秋的折辱,这样活着的日子太难熬也太悲惨了。
走投无路的尤卉找到左斨安排在她未央宫当职的妹妹左舒茉,请左斨再与她见面。
「左斨,你要是能让皇上对我回心转意,我什么都听你的。」
如今她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只要能改变,她愿意赌。
扇柄撩开尤卉的外袍一角,圆润的边角描摹着平直的锁骨。
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帝王临幸未央宫的夜晚,一双玉臂顺服地拥上男人的脖颈,纤细的腰肢骑坐在坚挺的男根上,殷勤扭动着求欢。
女人欢愉放肆的淫叫和整夜未歇的肉体交合声,躁动了未央宫中的所有人。
?
照着左斨的安排,她被程昌玄拥在怀中,带着坐上帝王轿輦,尤卉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将她拉回现实的是突然探入衣襟的手掌。
尤卉立刻面上緋红,却不敢拦他,生怕坏了他的兴致。
「丞相说,已经替朕调教好皇后,今晚尤姐姐不会让朕失望,对吧?」
尤卉胸口又凉又麻,程昌玄说得云淡风轻,但她不能轻易应下。
皇后与丞相有私,这罪名她担不起,她要避开程昌玄的提问。
尤卉大着胆子撩开龙袍,歪着身子趴在程昌玄腿上,仰头对着他露出温顺柔美的笑。
「皇上,让臣妾侍候您吧。」
通红耳肉上的一对珍珠耳串晃晃荡荡。
抬轿的太监们步伐平稳,却还是有些颠动,这样突然地晃动,总让半勃的龙根颠入深喉,被狭窄的喉道紧紧挤压。
程昌玄扣着尤卉的头,忍不住挺动腰腹,将自己送入更湿更热的深处来回抽送。
「皇上,未央宫到了。」婢女青草清脆的娇声隔着帘幕传来。
程昌玄松开掌下压着尤卉后脑的力道,尤卉双颊緋红,松口吐出完全硬挺搏动着的龙根。
「皇后还得多练练。」
程昌玄唤青草上轿替自己整理衣袍。
一袭大氅遮盖,程昌玄面色如常的下轿,青草提灯照明领路,走入寝殿更衣。
「娘娘小心脚步。」
尤卉身上没准备巾帕,只能用衣袖抚去唇边的湿痕。
稍作整理,掀帘往外一看,一隻白嫩的手心等在轿外。
是程昌玄身边的另一名贴身侍女红叶。
红叶搀扶着尤卉的臂膀,让她在雪地上平稳站直才收手退开。
方才一路上的动静肯定都被听得分明,尤卉自觉荒唐,不敢接触她的眼神,扭头直往内室更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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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与左氏从前朝起,就一直是政坛对立的两家,程运在位时,更是同时受命左右丞相,互相牵制的竞争关系。
十二、三岁那年,尤卉见过左斨。
那年尤夫人要为二子尤定云议亲,也不知道尤定云哪时候看上人家白家小姐,非她不娶。
不论门当户对,白家虽然官阶不如尤氏,也算是上留名门。
就是两家的政治立场尴尬了些,白家在朝素来偏向左家,算是尤家政敌。
尤定云殷切请求父母多时,终于得到同意,让尤夫人帮忙试探白家意向。
经过一番商议,两家约在官家夫人经常前往的灵光山佛寺相看。
想凑二哥哥热闹,尤卉和母亲乘着马车,和尤定云一道上山。
刚从马车下来,迎面走来一位衣妆浓艳奢华的贵妇人。
“这不是尤夫人,难得见您上山,特地带公子小姐来礼佛?”
贵妇人语气带着刻薄,眼光探究地往我们脸上掠过。
“左夫人好,确实难得上山走走,没想到能巧遇您。”尤夫人同样打凉着对方,眼光停留在一个陌生的身影上。
“今天左夫人这是与何人同行吗?”
尤夫人能肯定这不是左家公子。
传言左家嫡子先天不足,是个痴儿,左夫人专断,不让左析国与侧室生子,又不想让人看见亲儿隐疾,所以才从未将左公子带出门走动。
眼前是一个相当清秀好看的男孩,素色青衫掩不住那双桃花眼眸的姝色,天生笑相给人好亲近的舒适,第一眼就心生好感。
“自然是与我儿同行,左斨,跟尤夫人问安吧。”
左夫人面露骄傲,像是炫耀一般,将站在身后的男孩往前一推,让他站到尤夫人面前。
“晚辈给夫人请安。”
男孩大方有礼的作揖,脸上亲和微笑的表情好像一张不会消失的面具。
两位夫人寒暄结束,各自前往下个目的地。
尤卉听见母亲低声骂了句,噁心至极,她没敢问母亲骂的是什么。
后来才在某场聚会中听说,那天看见的少年,是左家收养的二公子。
-
尤卉以为此生不会再有交集的人,却在三个月前的深夜,来访未央宫。
那时皇上还未给予他官职,但却恩准他滞留皇宫议事,东宫甚至有他专属的阁房。
尤卉少眠,披衣坐起时,精神依旧清醒。
“你怎么会出现于此?”
左斨一身青蓝便袍,闲散地坐在桌前,给自己斟凉茶。
“真意外,都过了十年多,没想到尊贵的皇后娘娘,竟然记得在下。”左斨发出嘶地吸气声,夸张地抚着光洁未蓄须的下颔说道。
“还是说,当年皇后一见倾心,对在下念念不忘?”
印象里的那双含笑的桃花眸又长开了些。
男人眼尾狭长又上挑,看人的时候好像勾子,对视时不小心就会被吸了进去。
言词轻挑,眸中却毫无贪欲或是攻击性。
“休得胡言,请你离开,不然本宫就要喊人了!”
尤卉别开眼,扯着外袍盖住单衣领口露出的肚兜。
“皇后这里的宫人,似乎不怎么尽心伺候您呢。”左斨喝完杯中的茶水,将茶杯倒扣在桌上。
“看来大家都知道,皇上从未踏入未央宫吧,而且尤立明早将被拔除官职,尤家失势,皇后失宠,宫人们都是势利的风向标呢。”
“你说什么?”
父亲被拔官!
尤卉站起身,却在左斨走向她,高大的身姿站在她面前时缩瑟,不自觉后退一步。
“皇后再继续自怨自艾无所作为,选秀在即,皇上除了桃贵嫔,将会有更多的宠妃,作为一个不是喜爱、有名无实的皇后,等到尤氏倾覆,您打算拿什么给家人收尸呢?”
“……住口!”被戳到痛脚,尤卉变了脸色,气息不稳地扬声低斥。
“在下好心提醒,如何改变,端看皇后的行动,在下拭目以待。”左斨伸手替尤卉扯起动作间滑落臂弯的外袍,动作轻柔。
“如果您需要在下的帮助,可以透过新任的值班女官找到我。”
…
最终,还是奢求着程昌玄能够再一次垂怜自己。
只要想到数年后的自己,没有帝王恩泽的未央宫,还要经历几次中秋的折辱,这样活着的日子太难熬也太悲惨了。
走投无路的尤卉找到左斨安排在她未央宫当职的妹妹左舒茉,请左斨再与她见面。
“左斨,你要是能让皇上对我回心转意,我什么都听你的。”
如今她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只要能改变,她愿意赌。
扇柄撩开尤卉的外袍一角,圆润的边角描摹着平直的锁骨。
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帝王临幸未央宫的夜晚,一双玉臂顺服地拥上男人的脖颈,纤细的腰肢骑坐在坚挺的男根上,殷勤扭动着求欢。
女人欢愉放肆的淫叫和整夜未歇的肉体交合声,躁动了未央宫中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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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左斨的安排,她被程昌玄拥在怀中,带着坐上帝王轿辇,尤卉有种置身梦境的错觉。
将她拉回现实的是突然探入衣襟的手掌。
尤卉立刻面上绯红,却不敢拦他,生怕坏了他的兴致。
“丞相说,已经替朕调教好皇后,今晚尤姐姐不会让朕失望,对吧?”
尤卉胸口又凉又麻,程昌玄说得云淡风轻,但她不能轻易应下。
皇后与丞相有私,这罪名她担不起,她要避开程昌玄的提问。
尤卉大着胆子撩开龙袍,歪着身子趴在程昌玄腿上,仰头对着他露出温顺柔美的笑。
“皇上,让臣妾侍候您吧。”
通红耳肉上的一对珍珠耳串晃晃荡荡。
抬轿的太监们步伐平稳,却还是有些颠动,这样突然地晃动,总让半勃的龙根颠入深喉,被狭窄的喉道紧紧挤压。
程昌玄扣着尤卉的头,忍不住挺动腰腹,将自己送入更湿更热的深处来回抽送。
“皇上,未央宫到了。”婢女青草清脆的娇声隔着帘幕传来。
程昌玄松开掌下压着尤卉后脑的力道,尤卉双颊绯红,松口吐出完全硬挺搏动着的龙根。
“皇后还得多练练。”
程昌玄唤青草上轿替自己整理衣袍。
一袭大氅遮盖,程昌玄面色如常的下轿,青草提灯照明领路,走入寝殿更衣。
“娘娘小心脚步。”
尤卉身上没准备巾帕,只能用衣袖抚去唇边的湿痕。
稍作整理,掀帘往外一看,一只白嫩的手心等在轿外。
是程昌玄身边的另一名贴身侍女红叶。
红叶搀扶着尤卉的臂膀,让她在雪地上平稳站直才收手退开。
方才一路上的动静肯定都被听得分明,尤卉自觉荒唐,不敢接触她的眼神,扭头直往内室更衣而去。
皇后還得多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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