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权一直捱到公司打来电话报喜今晚冯心的搜索量破了百万才总算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小婵和文莉暗暗地瞧着他的脸色才稍微松口气。
    那头冯心和品牌负责人刚合完照准备退场了，淡黄色的香槟酒在玻璃杯里晃荡了几圈后被一饮而尽，远处舞台的灯光不小心照到她言笑晏晏的脸上，美丽耀人。
    李岩就站在人群后静静地看着她走过来。
    黑色的紧身开衩裙摇曳出风情的裙角，每个迈步都能露出里头白又直的长腿。她笑着，却好像笑意又未达眼底，神色淡漠地将视线扫过每个跟她问候的人。
    直到他面前。
    即便两人中间还隔着张国权，李岩却能清晰感觉到她眼神在自己身上驻足的那一刻，像是带了暧昧的吸力，转瞬又消失不见。
    文莉给冯心披上一条薄薄的披肩：“外面可能有点冷。”
    “嗯。”
    一群人转身往外走，宴会早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就走了不少人，现下空荡荡的厅堂除了忙着收拾的员工外就只剩他们几人的脚步声。
    张国权还在跟冯心说着今晚的网络热度数据，比意料的还要好上不少，徐潇钰已经安排他明天趁热打铁赶去品牌方那边将代言谈定。
    “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冯心没什么表情，高跟鞋踩在通往车库的梯阶上响亮地带着回声。
    入秋后天气就冷了许多，即使身上披了纯羊毛制的大披肩，可礼裙却是哪里都漏风的。冯心刚想快几步走进车里就见身边光线一暗，一件大号西装兜肩将她牢牢盖住。
    带着余暖的温度和熟悉的味道，冯心抬头就看到李岩那张线条分明的侧脸。周围几人的目光也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冯心回过神：“谢谢。”
    “不客气，”他的声音低沉，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的表情似乎比平时更加冷冽几分。
    小婵缩着脖子：“真的有点冷，快走吧，咱们车离这还有段距离呢。”
    才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速而纷乱的脚步声，一回头，车库转角处一道白色身影步伐飞快地朝这边走来。
    白曜那张向来温顺无害的脸此刻紧绷无温，在他身后的经纪人气喘吁吁地跟着跑来。
    “白曜，你……”
    白曜没有搭理他，反而径直走向冯心：“姐姐，我们聊一下。”
    好不容易才缓和了点脸色的张国权一下子就又黑下脸了，他上上前一步赶紧挡在冯心前：“白曜，你想干嘛？别忘了这还是在外面。”
    白曜不说话，那双褐色双眸就盯着冯心。
    “聊什么？”冯心皱眉看他：“没什么好聊的。”
    也许是因为现在没有外人在场的缘故，她眼里比刚刚更甚的冷漠与不耐让白曜的心里仿佛被针扎般狠狠刺痛。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有。”
    他急切地看着她：“我有话要说。”
    冯心还是没有动，白曜这才注意到她身边还站了个身影颀长的男人。
    在他握住冯心的手的同时，那个男人竟然也瞬时捏住了他的手腕，他看向他的眼神幽深冰冷：“放开她。”
    旁边白曜的经纪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地上前拉住李岩：“哎，哎，别动手啊，是自己人啊大哥！”
    张国权这下倒是喜闻乐见李岩一把制住白曜的场面，抱着胳膊站一旁还有闲心地翻着白眼：“谁跟你们自己人？少装熟了。”
    文莉跟在小婵旁边都被这场面吓傻了：“这这这……”
    小婵拉着她先走：“我们先去车上。”
    冯心这才开口对着张国权说：“你和李岩也去车上等我吧。”她看向白曜：“五分钟，我没太多耐心。”
    这样冰凉疏离的语气，白曜缓缓地放下抓着她的手，不知道是这里的灯光又变暗了还是其他的原因，他恍惚间突然觉得她的脸远的有些模糊。
    张国权冷哼一下扭头就走了，白曜的经纪人见状也只好走到前面去等他。
    李岩的手也放开了，可却仍然站在原地没有走，他沉默地看着白曜，黑眸如冰块般寒冷刺骨。
    大掌突然被塞入一只冰冷柔软的小手，冯心轻轻地握住他的掌心：“没事，你先去吧。”
    她侧过头仰起脸看李岩，没有任何迟疑地握住那只手的样子落在白曜眼里惊得他连呼吸都停了。
    “你……”白曜满眼震惊：“你和他……”
    冯心一直看着李岩直到他的身影不见了才看向白曜：“对。”
    她应得十分坦然，却像记重拳一样击中白曜让他眼冒金星。
    白曜有些说不出话来，喉间的苦涩堆积地要溢出来：“原来你是因为他，所以要跟我断了？”
    “跟他没关系，”冯心飞快地说道：“白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关系是我单方面终止的，但这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继续了，没有其他原因。”
    她说：“白曜，炮友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吧？我以为你够聪明，可你还是过界了。”
    冯心不是不懂白曜对她日渐一日多起来的情绪，也许早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早年间无比渴望母亲关怀的经历让她对他人情感的变化格外敏感，一丁点超乎她所计划外的感情对她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牢笼。
    白曜的眼眶止不住发红：“所以他是你新的……不会越界的炮友吗？”
    “不是，”冯心看他，眼里是一片清明：“我喜欢他。”
    在她所有自以为掌控良好的感情里，只有李岩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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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二只是炮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