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日香词都在休养,身体果然大好,这日大清早,香词起身梳洗毕,就赶着和春喜到射堂上工,想着多做些事补回过去三日的旷缺,一进射堂看到原本满地的鞠球都已收拾整齐,地方乾净敞阔,看来过去三日射堂都没有使用,也不大须要打扫。
香词想了想,还是决定擦擦地板,拿了水桶和净布就开始蹲下擦地,擦着擦着,心里只觉空落落的,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突然心潮涌动,似乎发现是为什么了,她问:「都这个时辰了,大少他今日不过来么?」
「不知道,过去三天他也没来过呢。」春喜埋头擦着地:「许是不知道你今日上工了吧……不对,他昨晚找我去问你病情我才和他说过的。」
「也许他这阵子忙吧,」香词声音里有着她自己也没察觉的失落:「他是大少,本就每天都很忙的。」
春喜倒是听出来了,笑问:「怎么,你想他了么?」
香词楞住了,久久才道:「没有,只是想着问他今晚要吃什么夜宵。」
就这样一直到过午,萧子逸都没到射堂来,午后香词和春喜到绣房去帮忙,绣房里原先就有四个绣娘:小初、玉露、陆姨、方嫂。萧家惯例,每到年下要给家中人力、女使一人一套新衣,一双新鞋,大少、二少、二少奶和两位小公子的新衣新鞋也自然要着意添置,因此每年九月底绣房就要开始忙碌,往往赶不及还得雇些临时绣工帮场,今年多了春喜和香词两人来帮忙,四个绣娘都觉得松快不少。
主家的衣衫、鞋子向来是由陆姨和方嫂来做的,香词和春喜只是帮工,便帮着做些僮僕们的衣服鞋面。六人围坐在几张绣架前边缝衣边间聊,倒也颇有乐趣,只是颇伤目力,低着头缝製衣裳久了也觉得肩颈僵硬。
直到傍晚,春喜和香词到厨房用饭,正好看到吉祥也来拿饭,香词忙叫住他:「吉祥哥。」
「唔,是香词啊,」吉祥上下端详她一会,笑道:「看来你已经大好了。」
「都是託了大家的福,」香词轻道:「还没谢过大少呢,我今儿没见着他,也不知道他今晚想吃什么夜宵。」
吉祥想了想,摇摇头道:「你不用侍候夜宵了,今儿他累,只怕连晚饭都不吃,你就再休息一日吧。」
「最近大少他很忙么?」
「哪有一日不忙的?」吉祥勉强一笑:「年前尤其是如此,偏偏又……不过年年都是这样忙,忙完就好了。」
香词听着不觉担心:「忙起来更容易饿,真的不用我做夜宵给他么?」
「今天真不用,」吉祥想了想道:「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兴许精神一些,他还到射堂练蹴鞠呢。」
「知道了,如果大少夜里饿了想吃夜宵,随时找我都可以。」
不过香词一个晚上都没等到吉祥的传唤。
隔日清早香词又和春喜到射堂上工,今日主要刷洗浴堂和灶间,却也是直到日上三竿都没见到萧子逸的身影。
看来真的是很忙啊,香词一边刷着浴堂的木桶一边想着,最近天冷,晚上的夜宵还是做点砂锅菜好了。
正想着,只听到门外吉祥急切的呼唤:「香词!香词!你在哪?香词!」
香词和春喜听见了忙走出浴间,就看到吉祥满射堂乱走乱喊着。
「吉祥哥我在这儿,」香词走上前问:「是大少有什么吩咐么?」
吉祥满面忧色:「大少他人不大好,我很担心,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
香词闻言脑中犹如打了个焦雷,心绪纷乱,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颤:「什么意思,吉祥哥你说清楚些。」
「其实就是染了风寒,那日大少斗蓬也不系好满园子乱晃的,我就知道要糟,这几日又事忙,他也没能好好休息,昨日过午在花月楼和人喝酒说事时他就不是太清醒,一回到家里就开始全身发烫。」
「找了大夫没有?」
「马上就找江大夫来看了,说是风寒,开了一服大青龙汤给他,只是不知怎么这回大少的病徵特别重,明明平时这样健壮的一个人,也很少生病的……」
香词打断吉祥的话:「厨房可做些什么吃食给他了没有?」
「他昨儿回来只喊着全身骨节酸痛,昏沉疲惫又没有胃口,所以什么也不肯吃,我那时想着他既然人不爽快,还是多休息为好,所以只让他睡着,连夜宵也没要你帮他做。」吉祥一叹:「今儿一早我就到厨房让罗嫂熬了粥并几样清淡小菜送到坐忘阁去,哪知他人醒着,东西却是碰都不肯碰,算来有近一天不进水米了。」
「人已经不好还不肯吃东西这哪行?」香词不觉急了:「你没劝着他吃些?」
「怎么没劝?他就是懒懒的不肯动筷子,劝到后来他不耐烦了就直接叫我走开。」吉祥苦着脸:「连叫我走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的,看着就让人难受,我还寧可他从床上跳起来打我呢。」
香词听得红了眼眶,春喜在一旁也担心不已,问道:「那我们能帮忙做点什么?」
「我在想,香词你就现在和我到坐忘阁去瞧瞧大少吧。」吉祥道:「罗嫂熬的粥菜都是现成的,热在炭盆上,只是他不肯动而已。如果你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就像每晚他在大堂吃夜宵那样,兴许他就肯吃些了。」
「我现在就去。」香词转对春喜道:「今儿射堂的事偏劳你,我去看看大少,没什么事就回。」
「知道了。」
二十二、偶染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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