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烟这清脆的巴掌声直接响在了宁小凡的脸上。
    宁小凡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不闪不避。
    于寒烟却愕然：“你，你为什么不躲？”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错在了哪里。如果我有不对的地方，一会儿你接着打，打多少个都没问题。但在此之前你得告诉我，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于寒烟？”
    宁小凡的语气铿锵有力。
    于寒烟慢慢地冷笑着：“好啊，好，这番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今天就要一吐为快！”
    “欢迎！请讲！”
    “我先问你！你，是不是宁逍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于寒烟那水眸似乎要喷火一样。
    “是。”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宁小凡承认得很干脆。
    “你怎么不继续瞒着我？骗我？装傻扮痴？”
    “你能问出这句话，证明你已经有了证据，我承不承认，很有所谓吗？”
    “算你识相。”
    于寒烟讽刺地道。
    宁小凡没有说话，依旧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这都不算什么事情，他知道，重头戏还在后面。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已经……”
    于寒烟说到这里，声音沉了一下，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什么？”
    “是不是已经，和别的女人有过那方面的经历了？”
    说到最后，于寒烟声音几乎低沉的听不出完整音节来。
    “是。”
    令她惊愕的是，宁小凡又是回答得很干脆。
    “这次为什么不骗我了？也是因为知道我有确凿的证据？”
    于寒烟又讥讽道。
    “是。”
    宁小凡点了下头，旋即却道：“不过我不还是不明白，你就因为这两件事，就和我闹成这样？”
    “难道还不够吗？”
    于寒烟依旧语调低沉。
    她这几天一直在内疚，之前居然一次次嫌弃宁小凡的修为低下，一次次看不起他，一次次贬低他。
    可到现在才发现，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在幕后暗中帮助自己，也许她早就身首异处了！
    这种愧疚感，让她心头如压一块巨石。
    久久喘息不过来。
    “我并不觉得，这算什么重要的事情。”
    宁小凡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内心坦荡毫无愧疚。
    那双眼神，无比坚定。
    “我知道你有一个军人的骄傲，所以我不愿展露修为，这样会让你觉得自己很失败。当从你第一次觉得自己修为比我更强大，我不如你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至于第二……”
    他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却说话，却看于寒烟噙着冷笑，正盯着他：“说，说啊，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第二，于忠长老在和我谈你这桩婚事的时候，明确说过，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无夫妻之实，我找别的女人交往，你不管。寒烟，这也是你亲口承认过的。”
    “是，我是说过，可我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你早该想到。”
    宁小凡的声音也逐渐生硬了起来：“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柳嫣然是我第一个女人，第二个女人是现在正在金陵大学任教的赵馨雅，之前她是外聘到清江大学的老师；第三个是青柠果业的助理，林静怡，第四个就是陈夜妃。”
    “你，你真是无耻，居然一连串玷污了四个女孩！”
    于寒烟生平禁忌，就是最恨这种婚前行为的男人。
    这种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根本不考虑负责。
    什么为爱，都是扯淡。
    事实上，那些婚前的女生，基本百分之九十九都属于失身，根本没能走到最后，所谓为了真爱献身，那都纯属放屁。
    “玷污？这怎么可以说是玷污？”
    宁小凡觉得有点好笑，“我们真心相爱，爱意使然，才是如此。是，我承认，现在风气很坏，很多渣男趁机渔利，但你该知道，我，宁小凡，坐拥一座庞大的金融帝国，我是绝对不可能抛弃我的女人的。”
    “就算你舌灿莲花，也改变不了你渣男的本质！你做出这种事，将来还怎么面对其他的女孩？”
    宁小凡无所谓地看着她：“面对？正常面对咯。她们已经接受了彼此都是我女朋友的身份，这种事不过是更进一步，有什么难的？”
    宁小凡之前生平最痛恨的，也是那些故意拿女孩第一次却不肯负责的混账渣男。
    但当他真正和柳嫣然情之使然的时候，便一切都释怀了。
    爱情，的确是能让人盲目和冲动的混合体。
    不过他依旧希望世界有真知，能让所有女孩都不被爱情蒙蔽，真的可以看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本质，是你的真爱，还是只是真爱你的肉体。
    如果判断不清楚，那就结婚吧。
    毕竟不是谁都像宁小凡这样，有一颗真心，可以给她们永久的名分。
    事实上那些男人，几乎都是下床无情。
    太多太多了。
    “你说出这种话，就代表我瞎了眼，我真是后悔，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于寒烟说到最后，几乎带着哭腔。
    宁小凡却愣住了。
    于寒烟看上自己？
    什么乱七八糟的！
    如果说这些女人里面，谁是他宁小凡最没动过心的，估计就是于寒烟了。
    飞月不算，她压根就不是宁小凡的女人。
    于寒烟从没对宁小凡表示出一丁点的爱意，哪怕是一个机会都没有。
    她永远是高高在上，冷傲地看着宁小凡，诉说着两个人的差距。
    可现在她主动剖白心迹，还真是让宁小凡又懵又傻。
    “寒烟，我……”
    “滚！”
    于寒烟撕心裂肺地吼道：“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宁小凡，你给我滚，滚！”
    “唔！”
    于寒烟话音未落，嘴唇突然被一个霸道火热的吻给覆盖了。
    她狠心，想要一牙关咬下去，却万分不舍。
    最后被这吻给融化了，她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柔软和顺从……
    不知吻了多久，二人才逐渐分开。
    宁小凡深情地注视着于寒烟：“寒烟，我对你，对她们，都是真心的。请你相信我，海枯石烂，我也绝不会背叛你们！”
    于寒烟则漠然道：“在你说这些话之前，我想先确定一件事情。只要我能确定下来，我就接受你，接受你过去的一切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