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殊醒时一看手机已经正午了,贺以谦昨晚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大意依旧是易秤衡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希望她能解释一下。
易殊回了句知道,可说服易秤衡这件事,她心里也没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洗漱完,易殊下了楼,打算出去随便吃点。
“姐姐,来吃饭。”
易郁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一桌子满满当当,如果不是他就摆了两副碗筷,易殊还以为他宴请了一桌人。
易郁做了一桌菜等她。
这件事让易殊有一瞬的震颤,可理智很快占据了上风。
她没有过去,毅然决然转身往门口走。
“一起吃顿饭都不行吗?”易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易郁顿住。
“姐姐当初说,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是你弟弟。”易郁拉开椅子,“原来这话只有我记得。”
“……”
易殊攥紧衣摆,心上的天平摇摆不定。
最终,她妥协了。
不过是一份顿饭,和昨天一样的一顿饭。
她在易郁对面坐下,易郁夹了块玉米烙给她。
“我自己来……”
想起昨天易郁给谭晏夹菜,易殊不禁道:“有空怎么不多陪陪女朋友?”
“姐姐是家人,又四年没见,自然要放在第一位。”
易殊闻言抬眼看他,但他说的云淡风轻,不像有什么暗示。
“她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家人终究只能陪你走一段路,你要慢慢学会……”
“姐姐。”
易郁打断了易殊的话,微微笑道:“我有女朋友,你很高兴?”
“……自然。”
“可是我不高兴。”
餐桌下,拖鞋与拖鞋擦出静电,易殊下意识往后缩,她终于确定,那天的触碰不是意外。
她倏地站起身,“我先走了。”
“听到姐姐有男朋友,我很不高兴。”
易郁昂起脸,炙热的眼神却极俱压迫。
易殊与他对视了几秒,最终败下阵来,拉开椅子匆匆离席。
四年没有让一切变得简单,反而剪不断理还乱。
或许,她真的不该回国。
易殊一边上楼,一边找诗城的酒店。
到了房间,她把卫生间的洗漱用品重新塞进行李箱。
“姐姐去哪,我送你。”
易郁倚靠门框,看着易殊。
易殊没说话,推着行李就往门外走。
“去哪。”
易郁握住拉杆,目光紧锁易殊,摆明了不说不让走。
“我出行还要和你报备吗?”
“我等不动第二个四年。”
易殊哑然。
她慢慢松了手,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加一下吧。”
嘀的一声后,跳出来一条申请。
头像微信名无比熟悉,不仅因为没变,也因为在这四年,她搜了无数次,也放弃了无数次。
点了同意后,易殊看向易郁,“有联系方式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可以。”易郁提起行李箱,“我送你去。”
“要是让易秤衡知道……”
易郁转过头,“他知道又怎么样?从你回来到现在,我有哪件事做的不对吗?”
“可是你很奇怪。”
“奇怪?”易郁笑了,“送姐姐回家,给姐姐做饭,有什么奇怪的?是姐姐太久没见我,一时不适应我的关心照顾吧?”
是不适应吗?
他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地方,也不用做一桌的菜招待她。
他没做错,但他做的太过了。
可易殊知道她拗不过易郁,无论她说什么,这人总有一套说辞。
“……走吧。”
从自行车到宾利,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个晴天娃娃。
易殊坐在副驾驶,看着晴天娃娃在眼前转圈,又想起了四年前。
那会谁知道未来会是这副局面。
“你打算一直住酒店?”易郁问。
“等租到房子就搬出去。”
“租诗城的房子?”
“嗯。”
“不走了吗?”
“九月走,去荆大读研。”
“那你可以直接去荆城,那套房子没卖出去,你也有钥匙,既不用在家,也省了租房的费用。”
易殊望向窗外,“易郁,我不会重蹈覆辙,更不会错上加错。”
又乱伦,又做小三。
那她真是疯了。
易郁没有接话,两人一路沉默。
等到了酒店,易殊办好入住手续,易郁却仍扣押着她的行李。
“你要送到哪才肯走?”
“楼上。”
两人争执不下,易殊只好再次让步,“你说的。”
上了电梯,找到房间开了门,易殊转过身,“现在你可以……唔。”
吻毫无预兆地落下,易郁紧扣住易殊后脑,另一只手把门关上。
他全然不顾易殊的挣扎,不管拳头有多用力,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浮木,不肯松手。
从昨晚在酒吧,不对,在饭桌,也不准确。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大脑就在叫嚣。
四年等待,都不及强装镇定的一天煎熬。
易殊舟车劳顿,加上昨晚瞎折腾,原本就有点感冒,现在易郁的吻更让她无法呼吸。
而且他们在干什么?旧情复燃?
情急之下,易殊用力一咬,血腥味顿时在口中弥漫开来。
可份疼并没有让易郁退缩,他们从门口一路吻到床边,一齐倒在床上。
一直到濒临窒息,易郁才给了易殊换气的机会。
易殊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才缓过来,她看着笑盈盈的易郁,仿佛再次坠入深渊,“装不下去了?”
“姐姐不也是?”
“我怎么了?”
“你要真不在意,为什么昨晚会去买醉,为什么微信头像还是我和你拍的照片,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想多了。”
易郁轻笑一声,手游离到易殊腰侧,拉开拉链,掌心抚摸过脊背,“还记得吗?”
他解开暗扣,包住易殊的胸乳,“我以前就是这么揉你的。”
易殊一阵颤栗,抓紧了床单,不自觉仰起脖子。
易郁笑着吻在她侧颈,“你舒服的时候就会这样,邀请我来吻你。”
指腹延着腰际往下,内裤上沾了些水渍。
“你会很湿。”
内裤被扯下,两指拨开阴唇,在穴口试探。
“会咬得很紧。”
易殊紧闭双眼,不想再听这些污言秽语。
可手指插进穴里的感觉太过强烈,她的注意力根本无法分散。
“里面好热姐姐。”
易郁又插进了一根,两指在穴里搅弄着,即使时隔四年,他依旧记得易殊的爽点在哪里,知道怎么让易殊缴械投降。
易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可从始至终,她都紧咬下唇,床单被她捏的满是皱痕。
生理上的冲击到达顶峰,轻轻的呻吟从嘴角溢出。
“从前乱伦……”
易郁一顿,抬眼见易殊眼中含泪,将落未落。
“现在出轨。”易殊眼泪倏地落下,“你就喜欢在我身上找刺激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都过了四年,一切还要重演?
她的罪孽越来越深,真的还不清了。
“别哭。”易郁俯下身,吻在易殊眉眼。
“我一直都属于你。”
“我可以用生命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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