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养,妮菲尔终于觉得自己的精力恢复了大半,那些不可思议的景象,她也终于有勇气再次回忆,并将其告知自己的姐姐了。
“竟然如此,那这学院……”大皇女听得连连摇头,那大张的眼睛显示着她的不可置信,母皇去世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用怪物来伪装她实在太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它可以有母亲的身型,母亲的声音,却在夜晚的月光下吞噬宫人……”妮菲尔绞尽脑汁,想着欧努尔跟她说的那些,“是沙漠中的怪物,有人把它弄来首都。”
“不过眼下还不算太糟糕,”大皇女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我已经和禁卫军团的团长搭上了线,她们的手里有帝国最先进的火器,对付怪物应该是绰绰有余,只是,我尚且不知,现在应该如何将这件事捅破,此事太过离奇。”
一番谈话下来,妮菲尔才意识到,她们姐妹俩讨论着此事的后续,和可行的应对方式,但她们似乎都忘记了因为母亲的去世而悲伤。
如此想法在脑海中出现时,妮菲尔甚至觉得有点奇怪,她好像已经习惯了皇家中淡漠的亲情,只在少年时父亲去世的时候悲伤大哭过。
那时的她靠在姐姐肩头大哭着,哽咽地诉说着母亲的狠心还有父亲的绝望。她满心等着姐姐的安慰,却被姐姐缓缓推开:“不怪母亲,这都是父亲的出身不好。”
“什么?”妮菲尔不可置信地看着姐姐,彼时的她不明白,父亲待她和姐姐那么温柔,姐姐怎么能说出这样冰冷的话来。
“如果我是母皇,我若是在那个位子上,我想,我也会这么做的。”大皇女缓缓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她的眼神空洞,“现在前线与梅赫的战事屡屡失败,母皇还有那些大臣们早就开始怀疑是当年那批被送来敌国美男有关,是他们在与母国的书信往来中,透露了军情。”
妮菲尔的心都凉了,那些男子都是入了贵族甚至皇室的后院,她们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做与不做不重要,父亲有没有通敌,有没有害母皇的其他夫侍都不重要。”大皇女继续说着,“母皇只是想让她们看到自己的决心,这样才有理由让她们处理自己家中的内鬼。”
男人是不重要的,以后还可以再找,国家大事重要,时机错过了可就是真的没有了,妮菲尔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看着父亲被处死,她的心里还是接受不了。她一遍遍地回忆着母皇带着他们父女出宫游玩,带着赏赐来看他们的画面,往昔种种,已成泡影。
距离父亲去世已经数年,当初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过了这么多年岁过后也只剩下了隐隐的钝痛,像是一道陈年旧疤。
“对了,那禁卫军团长……”大皇女注意到了妹妹的分神,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继续说了下去,“也是对陛下的异常有所察觉的,你若是把你的遭遇跟她说,她应该会相信……”
妮菲尔现在也是明白,那禁卫军团长既然有能力将她从宫中弄出来,自然就已经是站在她们这么一边的了。
“不过,你可别去招惹她那个叫哈德里尔的儿子。”两人说完了关于近日情况等事情后,大皇女特意嘱咐妮菲尔,“就是一直穿着禁卫军服饰,戴着面纱的那个。”
原来是他?妮菲尔一个激灵,想起上次被救出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少男,全身上下包得严实,只露出一双迷人的眼睛。据说他自从进入了少年时期就在外人面前蒙上了面纱,还放出话来,说是只有他认可的女子才可以看到他的面容。而且他受到家中母亲还有姐妹们的影响很大,并不像一般的少男那样只知道每日待在家中,或是参加宴会,攀附高门贵女,他从小学习骑马格斗,还有使用火枪,十叁岁就随母亲到禁卫军团中做事。他不与首都中的贵族少男们来往,有人偶然问起他原因,他只是不屑地说,自己看不上他们。
倒还是个有气性的,妮菲尔对他产生了一点兴趣,就像她年少时在皇宫中骑马,那些温顺的马匹她骑多了便觉得无聊,偏要寻那烈马来骑。不过她可不会上去就勾搭那位少男,一来她也不是那等粗鲁之人,二来,若是来硬的,怕是这烈马会将骑手狠狠摔到地上。
去年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年轻贵族,喝多了便对这位高傲的少男言语调戏,甚至动手动脚,她还以为他会像其他普通的少男一样,被调戏之后就会害羞或者害怕,没想到,还没等她再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一把弯刀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再口出狂言手脚不干净,割了你的舌头再剁了你的手。”哈德里尔一点都没有顾及周围人的诧异的目光和那位贵族的面子。
“别……”那位贵族的酒也因此醒了大半,看到脖子上的那把刀,手脚顿时就软了,再也没了刚才的轻佻样,吓得连连给哈德里尔道歉。
谋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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