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她这结丹的确是靠着清虚,她也努力了许久,但身体根本没法接受灵力再进一步,她也知道结丹或许就是她此生的极限了。
而真仙境,意味着比她多了起码上千年的寿命。
李真明明知道,她和清虚的事又关别人什么事,只是她脑子里忍不住会去想那个还莫须有的画面,等她天人五衰时,清虚还是现在这副模样……
所以她不愿意与清虚结成道侣,一是因着束缚,二是短暂相聚的时光和长久的怀念,对谁来说都不好受。
她眼睫颤了颤,掩去了眸底复杂的思绪,再抬眼时她看着渡风,只是笑了笑,又环顾了一圈这个屋子。
她故作轻松地说:“我想渡风长老还是莫要考虑别人的事了,呆在禁地这么些年,恐怕还得对这儿多熟悉熟悉。”
这句话果然戳中了对面人的心窝,李真暗暗嗤笑了下,自己的事情都看不透走不出去,还想来让她李真不好过。
她转身便出了屋子,回天清峰,马不停蹄的,她想见到清虚。
少女的步伐有些慌乱,她匆忙推开房门,外头的光线也随之钻了进来,她停住,飞扬的裙摆和舞动的发丝都慢慢地回落了下去,往上看去,只见到少女渐渐勾起笑意的脸庞。
“清虚。”她唤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男人似乎刚清醒在寻找什么,披散着头发赤着脚就下了地,失去了灵力的身躯格外脆弱,但他丝毫不在乎,直到门从外头被打开,光照了进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 18az .c om
清虚抬起头,用重着虚影的双眼寻到了门口那道身影,他终于松懈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踉跄着走到了少女面前,身子一歪,倒在了少女的怀里。
他的鼻音听上去有些重:“真真,去哪儿了,醒时不见你,也感受不到你,实在是可怖。”
李真使着劲接住他,闻言刚想笑却又想起了渡风的话,一时间便也笑不出来,她把清虚扶回榻上盖好毯子,坐在一旁。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清虚感到不对,这会儿眼神也清晰了些,就瞧见李真神色莫名地看了他好几眼。
清虚有些不解,但料定是在自己睡着时发生了什么,而他的脑袋又实在是聪明,只转了个弯就想起最近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拉过李真的手,抬起浓密的眼睫,试探着问:“是…渡风找你了?”
有时李真也会想,或许人和人的天资真的是一道鸿沟,譬如清虚,似乎天道在他身上倾注了一切,整个人没有一丝的破绽。
她叹了声,出口是有些无奈地坦然:“是啊,他与我讲了个故事,不算太圆满的故事。”
清虚站起来,毯子落到了地上,他走到李真那一侧,把人搂着腰带进怀里才算安心,即使只隔着一个小桌的距离,他也觉着不舒服。
他知道是什么故事,当年渡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玄天上下无人不知,只不过都秘而不言罢了。
“我们和他不同。”清虚把下巴搁在李真的肩上,作乱的发丝轻轻扫过少女脖颈间的痒痒肉,惹得她不住地躲闪。
清虚只把少女搂得更紧,直到两个人几乎变成一体他才罢休,“我比渡风知晓的东西要多得多,什么问题我都可以解决,相信我真真。”
李真挣扎不得便也卸了劲,才稍稍偏过头,就被男人攫取住唇瓣,碾磨轻咬着,一时松懈还让它钻进了口中,任它肆意地缠绕自己的舌。
缠绵且费力的一个吻,结束时李真浑身都软绵绵了,她朦胧着抬起手抚摸清虚分明的轮廓,恍惚间有种人自醉的错觉。
一起堕落吧……似乎是这样在向她招手。
李真脑袋晕乎得很,她偏过身子一脸懵然,微微抬起眼仰视着被世人奉若神邸的这个人。
“我信你。”她忽然低下头,飘逸的发丝也跟着落了下去,阴影之中她的表情分辨不清,“清虚仙尊,自然会知晓修界的一切,该存在或不该存在的办法。”
“只是……”她扯住了清虚的袖口,金光闪过,再一次如那晚一般打进了男人的手腕。
清虚瞳孔微微颤动,知晓自己的小动作已然被察觉,少女禁锢住了他的双手把他按在了榻上,眼神清澈而真挚。
“徐明空!我有我的活法,不认识你之前我照样活得好好的。”她用力按住男人的手腕,即使男人根本没有挣脱的意思,“在这儿耽搁的时间太久了,我活得时间本来就比你短,太浪费了!”
“既然灵力早就恢复了,那就速速赶去泽芜洲,现在就收拾东西!”
清虚失笑,等少女松开桎梏时他轻轻伸出手,把少女抱在了他怀中。
他开口,胸腔振鸣传到李真的耳膜,引得李真半边脸都微微发麻发热。
“抱歉,好真真,原谅我吧。”
“等我去做件事,我们立即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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