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四月后阴雨连绵,赴约之日如期而至。
王姨怕司恋吹风后头疼,特意让人给她准备了贝雷帽,正好能遮住后脑刚结痂的伤口。
装扮好后出门,王姨替她撑开伞,一路护送她上车:“小姐早些回。”
司恋嗯了声:“您也早点下山吧,看样子这雨到明天也停不了。”
雨天天黑得早,外面早已夜幕低垂。
反正今晚她出门吃饭,王姨也不必守在别墅里。
司恋前几天听王姨说她的儿媳刚生了二胎,现在还在月子中心躺着,不如早点回去陪伴家人。
王姨没有推辞司恋的好意:“蒸箱里温着补汤,等大少爷回来了让他替你盛出来。”
司恋:“好。”
蒋泽西预定的用餐地点是市中心某家七星级酒店。
可能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厅里有新人举行婚礼。
司恋用余光扫了几眼门口的婚纱照,一路跟着侍者乘坐通往顶楼旋转餐厅的特定电梯。
这家酒店司恋在读本科时就有所耳闻,设计出自她最喜欢的建筑大师Frank Schaller之手,顶楼餐厅采用了全景玻璃设计,没有包房,所以站在大厅任何一处都可以俯瞰整座南城。
因为观景好,酒店本身价值也高,所以这里大多被用作求爱,是情侣打卡圣地。
蒋泽西包下了整层的餐厅,所以今晚这里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人。
他西装革履,头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苟,早就坐在落地窗前等她。
“恋恋。”
见到她后,蒋泽西殷切地替她拉开座椅,连称呼都变了。
司恋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联姻这件起初谁都没当真的玩笑讲清楚,免得浪费他的时间。
—
八点刚过,晚餐进入尾声。
最后一道甜点吃完,司恋擦嘴,又下意识抬手看了眼腕表。
“晚上还有别的事?”
蒋泽西问她。
“没有。”
司恋回。
早在刚才被司恋婉拒后他就断了追她的心思,高高在上的少爷从来就没放下过身段去恳求过谁的欢心,他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性格,天下美女如云,错过了一个还会有其他的出现。
他只问司恋能否交个朋友。
司恋觉得这个可以。
两人互相关注了ins,蒋泽西问要不要送她回家。
这是礼仪的一部分,但司恋不是刻意要拒绝他。
“司机在楼下等我。”
她笑了笑。
蒋泽西跟着笑了。
“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侍者帮忙按下电梯,等电梯升至顶层后,蒋泽西侧身以手挡住,让司恋先进去。
“外表看似温顺,其实心里有自己的主意,一般这样的人,眼里容不了沙子。”
“我现在才回味过来,那天看展的时候你就发现了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颌。
司恋实话实说:“吻痕?”
她过于直白,也没半点羞涩,反倒让蒋泽西一时接不上话。
司恋道:“没关系的。我对那种事……也不算陌生。”
“人不可貌相啊。”
蒋泽西啧啧叹道,“看来这方面我们是一类人。”
一类人吗。
好像确实。
不过相比较而言,还是她更为不齿。
“那你记得保守秘密。”司恋开玩笑。
“知道。”蒋泽西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不会告诉你哥的。”
司恋憋不住笑了:“告诉他也没事。”
反正司贺也是当事人。
到了一楼,蒋泽西也没瞒司恋还约了别的妹妹继续午夜场活动的事,简短道别后两人分道扬镳。
司恋走了两步就被头上的发卡扯疼,一时也不好站在大厅走廊中调整帽子,她问了路过的服务生,找了就近的洗手间整理。
一楼礼堂的婚礼似乎还在进行中。
偶尔有人进出,打开礼堂门的时候司恋听见其中觥筹交错的喧闹声响。
她能想象到别人的笑靥,就好像自己也能感同身受别人的幸福。
出来后路过礼堂,正好有个小朋友从门内奔跑向外,见快要和他撞上,司恋挪了半步避开他,这时身后贸然伸出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入另一面的礼堂内。
那人下手力道极重,箍在她的手腕处像烙铁般生疼,掳进黑暗后他甩上门,反手把她按在门上。
贝雷帽还是没有被发卡固定住,随着司恋的挣扎落在地上。
她惊慌间挣扎,后脑在撞到门板前时磕进他的掌心。
礼堂内空无一人,黑暗的环境只有她和他急促的呼吸声。
除此以外全是寂静。
熟悉的木质冷香滑过鼻尖,司恋激荡的心跳极速下坠。
他们近在咫尺,瞳孔倒影中也只有对方。
“你……”
司恋推司贺胸膛。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意思吗。你不觉得累么。”
他语调森冷,礼堂中空旷,轻微回声传了回来。
他太累了。
就算是还在读书时就要跟着父亲学习如何管理公司,还是第一次独当一面与客户签约合作,都没有现在这般,让他累到无话可说。
傍晚他从公司脱身出来回了老宅,带着鲤鱼和灯笼下山时碰见了顺路的王姨。
王姨告诉他,小姐又去和蒋二少爷吃饭了。
雨夜,酒店,她要和对她有过不轨之心的异性一起用晚餐。
司贺赶来的一路上甚至荒谬地想过,是不是只有把她锁在家里找人时刻看守,她才能老实安分地过一天日子,不会再让他为她操心。
司恋身后的门板上撑着他的手,被绝对禁锢的姿势圈拢住。
“我为什么会觉得累?”她推不开司贺干脆就不推了,自己放松地靠在门上,侧过脸不去看面前漆黑的人影,“我想见什么人,想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和你报备吗,你是我的谁,你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你觉的我在以什么身份?你要我每天陪你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考虑过我是你的谁吗?”
他很少会顺着她的暗示接过话,但现在,似乎快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不再甘心只以亲情为遮掩内心丑恶的借口,终于暴露出真实面目。
气急败坏的,像只无能狂怒的野兽。
司恋用力挣脱出他的桎梏。
“司贺。”
她叫他。
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出即将得偿所愿的亢奋感,蔓延至全身,然后再向上,她的耳廓边缘开滚烫发热,身体微微颤抖。
她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死一般的静默。
但很快,他有了动作。
足够能说明一切。
蚀骨灼心的吻落下来,在她唇角,在她鼻尖,在每一处被吮吸被舔舐过千百次的地方。
比以往都要激烈。
她被迫脸贴着门,耳边能听见对面宴席间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
在底裤被彻底拨开的那一刻,他猛地整根没入。
“你疯了。”
司恋被撞得腰下一软,嘴边抑制呻吟,接着自顾自笑起来。
久违嵌合的性器直到这晚再次被爱液滋润,坚硬与柔软碰撞,分离,循环往复,很快抽插通畅无阻。
他扶住她塌下去的腰肢,带动她往自己身前的肉刃坐下去。
她没说错。
他确实疯了。
早就被她逼疯。
“我现在就证明,我是你的谁。”
32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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