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丑了我拒绝 作者:阿辞姑娘
清浪收起手中的长剑,对青莺道:“出什么事了?你跑这么急,有什么等你我和你小师弟比完剑再说吧。”说完这话,清浪又举起长剑,挑衅地望着烛渊,“小师弟,你还在等什么?亮剑啊。”
自从他上次在无仙洲受了伤后,便一直在弦华那里休养着,完完全全错过了他这位小师弟的“传奇历史”,等他能被弦华放出来了,仙界已经没有了他的传说——那些仙人往日谈起师尊的弟子时,议论的都是他!说他身世好,天赋也高,是云采夜最出色的弟子。他以前还很烦这些人整天叽叽歪歪地说他这说他那的。结果在烛渊来了以后,他们就再也不议论他了!
开口闭口说的都是这小师弟如何厉害,竟然做了缚君入镇魔塔后闯塔成功的第一人;又说云采夜如何如何宠溺他,特地下界寻人为他打造这世间最好的灵剑云云。
而再后来,弦华小舅舅又告诉他,烛渊变成他师娘了……清浪听了简直怒火中烧——这些没眼光的仙人,师尊最宠爱的他肯定是他!还有师娘是什么玩意?小师弟还没他长得好看!怎么配得上师尊?
清浪见烛渊默不作声,心中的怒气便更盛了几分,晃晃手里的长剑道:“快啊小师弟。师尊不是寻人为你造了了绝世无双的好剑吗?快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啊。”
他都打听过了,师尊上次带小师弟下界就是为他造剑,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两人回来后就闹了一段时间的别扭,而烛渊的剑也一直没有踪影。
烛渊不和他争论,看也不看他对青莺行揖道:“六师姐,是不是师尊召我们有什么事?”
青莺连忙点头:“对对对!”
清浪一听师尊要找他们干正事,立即把剑收了起来不再作妖:“那青莺你倒是快说啊!磨磨蹭蹭像个娘们。”
“我本来就是娘们……”青莺有些委屈,“师尊召你们去大殿与他汇合,帝君命师尊带你们与宇文猛将军一起绞杀……赤霞城邪灵鸦白。”
烛渊和青释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异色,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青川,都深深地皱起了眉,唯有大大咧咧完全不认识朔茴的清浪一脸兴奋:“是去打架啊?哈哈哈哈我最喜欢打架了!走走走,我们快走!”
青莺苦笑着劝清浪道:“三师兄,你不要这么兴奋,这次的邪灵——”
“很邪门?”清浪满不在乎地问道。
青崖把自己的小扇子一收,正色道:“应该是很邪门的,不然帝君也不会排这么大阵势,不仅召了师尊,连宇文猛将军都出动了。”
清浪听青崖这么说,也沉默了一会,继而说道:“师弟你说的对,宇文猛将军上次下界是什么时候来着?”
青川皱了皱眉道:“四万年前的仙魔之战。”
☆、第92章 折骨6
清浪没再把手搭到云采夜胳膊上,只是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道:“师尊,宇文猛将军和你谁更厉害啊?”
云采夜一听清浪问他这事,就立即把头转了过来,状若桃花瓣的眼眸勾勾地望着清浪,挑眉道:“你逃课了?”
“……”
清浪浑身一僵,不知如何回答他师尊问他这问题,站在一旁“嘿嘿嘿”地干笑着。
云采夜深知自己这三徒弟的性子,他要是在这骂他一顿,揍他几下他反而会心中舒坦些,可他要是吊着他,不让清浪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事,那他才是真会急得跳脚。
于是云采夜对烛渊青川几人笑了笑,召出渡生道:“走吧。”
清浪望着自家师尊师兄师弟抛下他离开的背影,瞪大眼睛讲不出话,而与他共乘一剑的青释道还没走,心疼地走过来拍拍师弟的肩膀道:“三师弟,你莫急,师尊不告诉你,你还可以直接去问宇文猛将军啊。”
清浪闻言猛然回头:“那还不如师兄你直接告诉我呢。”
青释看他的眼神更加心疼了:“你做梦。”
“……”清浪召出自己的长剑,恶狠狠道,“我去问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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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采夜与烛渊共乘一剑,他在其余几位弟子之前还带着些笑,在烛渊面前却是完全卸下了伪装,露出凝重的表情来。烛渊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握住他的,开口道:“师尊,你很担心吗?”
云采夜没有否认,说道:“我回来之后就立即给浮云枝写了信,问他双灵之剑一事,他说这双灵之剑确实无人能造,但……却能由剑灵造出。”
烛渊重问了一遍:“剑灵造剑?”
这简直和他在主星时亚犹龙造亚犹龙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云采夜点点头道:“其实也不算是造剑,只是剑灵能把剑主的魂魄与自己剑身相融,以保剑主神魂不灭,如此便可成为双灵之剑。不过这方法极为凶险,古往今来成功者寥寥无几。”
烛渊道:“毕竟这是逆天而为之事。”
“他做了这么多逆天而为的事,也不在乎这一件了。”云采夜望着底下莽莽无迹的黄沙叹息道,“
话是这么说的,可清浪一到卞沙洲后,又挪到了云采夜身边磨他:“师尊,你就告诉我嘛。”
云采夜无奈地看他:“告诉你什么?”
清浪望着云采夜挤眉弄眼:“你和宇文猛将军到底谁更厉害啊。”
“让你平日里不好好听课。”云采夜不痛不痒地骂了清浪一句,“宇文猛将军比你小舅舅还年长,师父自然是不如他的。”
清浪对于自家师尊贬低自己的行为很是愤懑:“可仙界比师尊你老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也不比不上师尊你啊。”
云采夜几人御剑而行,要比宇文猛及其麾下来的要早,只能先在赤霞城城外等待仙军天将,云采夜听到清浪这么说,便转过头来教育他道:“仙家道法各有所长,我们云剑门只是在剑术上略胜一筹,若让你去和歩医上仙门下比较医术,那你无论在云剑门待多少年,都是胜不了他们的。”
清浪还是十分不解,问他道:“那宇文猛将军到底哪里厉害?”
云采夜笑着不答,青释叹了口气,扯扯清浪的袖子为他解释起来:“宇文猛将军是镇魔塔落成后,第一个通过九层塔的人。”
清浪撇撇嘴,颇有些不屑:“咱们小师弟不也通过了镇魔塔吗?”
“哎呀这哪能比呢?”青释看了眼烛渊,对他笑了笑,“当然咱们小师弟也很厉害,不过那时镇魔塔九层关押的是浮云枝上仙,不是缚君天帝。”
浮云枝上仙曾是缚君天帝的帝师,又亲手将入魔的缚君天帝锁进镇魔塔,这段历史在仙界史册中可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清浪对浮云枝还是很崇拜的,听到此处便了然道:“这样啊……”
仙界三门之主,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堪称传奇的身世,宇文猛镇守着仙界第二仙门,又掌管着仙界大牢,整日里要事缠身,除了四万年前缚君天帝尚未堕天时的那场仙魔之战,宇文猛从未下过界,如今为了对付一个剑灵鸦白竟是派出了他,清浪很快意识道,他的弦华小舅舅是欲将鸦白彻底绞杀的。
“我们真要杀了他?”清浪瞠大双目,看看站在他身边的青释,又转而朝云采夜望去。
云采夜不语,却是缓缓点了点头:“……帝君确实是这样下令的。”
“可、可师尊你不是说,他曾经救过很多人吗?”清浪虽然好战,但他向来都是点到为止,除非那人真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否则他也不会轻易夺人性命。
“功不抵过,如何能赦?”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忽然在几人身后响起,清浪转身望去,只见宇文猛面无表情,眉目冷若含霜站在他们几人身后,身上银白色在盔甲在莽莽黄沙的昏红烈日之下,反射出淡淡的血光,再往后,便是他带来的二十万天兵。
“我.操……”清浪低声骂了一句,以此来掩饰自己看到宇文猛就有些犯怂的行径,转头朝青释望去,“小舅舅都决定让我们杀了鸦白了,那我们几个还来这里干嘛?给鸦白舞剑教他剑术吗?”
青释道:“帝君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
清浪后面一句话说得有些大,宇文猛听到后便看了他一眼,说道:“罪不可赦不是非死不可,不然你来这作甚?”
清浪被宇文猛噎了一下,抬手指着他说不出话。云采夜把清浪的手拂了下去,对他说道:“帝君先前确实是这样对宇文猛将军下令的,但后来他又将我唤了过去,让我们去和鸦白交涉,倘若他肯降,便将他锁进镇魔塔剑冢中去。”
“可他会投降吗?”清浪小声问道。
云采夜顿了顿,才开口道:“大概是不会的……”
他以前敢逆天救人,想来在他心中是把那些凡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这样的人,非到穷途之路不会轻易开杀戒,而一旦开了……便再也不会回头。
清浪闻言咽了咽口水,也不再多言。
宇文猛见云采夜把话说清楚了,便抬手让他身后的二十万仙军下去,布阵将赤霞城团团围起,颔首对云采夜道:“有劳采夜上仙了。”
云采夜点点头,将渡生剑收起,带着烛渊几人走到赤霞城门处站定,然而未等他们出手,赤霞城城门便轰然一声缓缓打开,但云采夜几人反而却忍不住往后倒退了几步。
那赤霞城从外面看时,只觉阴气重重,黑雾缭绕,看上去除了有些森冷之外并未他感,而如今城门一开,竟是露出堪比十八层地狱的血腥炼狱——鸦白将整个赤霞城城中的居民屠尽,人们的鲜血浸湿了整座城池的地面,城门一开,便有无数鲜血争先恐后地从城中溢出,在淡黄色的沙地上铺出一条腥臭的血色之路,而城中屋檐巷角处,断肢残臂堆积如山,更别说那已然冒尖,睁着浸血双瞳死不瞑目的人头堆。
青释见到此景便立即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不断低声念着佛经。
清浪睁大双目,抬手将刺鼻的血腥之气从自己鼻尖挥开,喃喃道:“师尊你说的对,他大概是真的不会投降了。”
云采夜蹙紧双眉,先行踩上了红色的血沙,对清浪青川道:“我进去,你们别去了。”
“师尊!这怎么可以?”清浪听到云采夜这么说就叫了起来,“我们不陪师尊你去的话,还来这里干嘛?”
云采夜道:“那是因为我之前觉得他心中还存有一份善念,如今看来……怕是丁点都不剩了。”
清浪胸膛快速起伏着,愤愤道:“不!我也要去!”
烛渊也上前一步,拉住云采夜的手道:“我陪你去。”
云采夜望着烛渊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道:“好。”
清浪闻言更加愤懑了:“师尊为什么啊!我也要陪你去!”
“不许去。”云采夜颔首,示意青川青崖将清浪拖走,“你们在城外等我和烛渊。”
青川青崖立即应道:“是!师尊。”
清浪听完云采夜的话后,便立即抬步欲往赤霞城里冲去,谁知却被青川青崖;两人,一人一边钳住胳膊,拖回宇文猛所在之处了。
“我.操!放开我!”
清浪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的,到了仙军阵中还不安分,宇文猛冷冷的视线朝他一扫,冷声道:“三个时辰。我们就在这等三个时辰,日落时分鸦白还不降的话——”
“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宇文猛用上了仙力,出口之后恍若回荡鸦白是仙医朔茴那日,在破云峰上敲响的仙钟,响彻在整个赤霞城周围。
尚在城中的云采夜听到宇文猛这句话,双眉蹙得更紧了,高声喊道:“鸦白!回头是岸!”
而此时,鸦白却坐在赤霞城城门之上,望着云采夜的背影嗤笑一声,低声喃喃道:“格杀勿论?回头是岸?”
“主上……”
鸦白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剑,出声道:“怎么?你怕了?”
“不。”霜承剑微微震动,“只是天道……”
“天道?”听到这两个字,鸦白就像听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哈大笑起来,“霜承,你知道我最恨的事是什么吗?”
“就算能知晓一个人的命运,一个家族的命运,一个国家的命运,甚至是整个天道的命运又怎样?我终究看不透自己的命运……”鸦白持剑,从城墙上缓缓起身,“它既然恨我改了他的天命,我便把这乱了的天命,重新给扳回来。”
☆、第93章 折骨7
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是锦绣衣冠加身,珍馐佳肴果腹的富贵之人;有些人却只能顶着烈日骄阳,在泥泞的土泥劳苦耕作,却依然换不到能够维持的生计的报酬。
他是永安洲最大的占天一族——相氏的后裔,生来就不用为衣食烦忧,出门时乘坐白马七香车,更有奴仆几十贴身随从,在家时又貂鼠裘袄绮绣裹身,银丝炭置金炉暖手。而这一切,不过是据说他出生那日,永安洲东方天边有紫色云霞涌出,活似龙蛇,摇首摆尾自东边滚滚而来,势不可挡,此后,他便成了相氏一族最为看重的后辈之一。
他没亲眼见过那些紫霞,毕竟紫霞出现之时,他不过是个不能言语无法动弹的婴孩。刚出生的幼儿理应是无法睁眼,也看不到什么的,可不知为何,他却偏偏看到了一个仙人。
那仙人身穿一身紫色纱衫,宛如将一片紫霞都穿到了身上,眼若寒星,眉如远黛,掩映在一片荧荧胧胧的光雾之中,真是仙人神祗之姿。
他伸出手,轻轻点在自己额上,随后便如轻轻一握,骤然消逝的青烟般不见了。
初时,他以为这不过是自己儿时的臆想,直到他身亡又重生登上破云峰后,才明白这仙人确实在他刚出生时来看过他。
相府家训有云:可观天命,不可改命。
据说这是三万年前,相氏一族跻身于永安洲占天十大氏族时,高祖相奚立下的家训,但那已是万年前的事了。高祖相奚在世之时,相氏并不像现在这样繁荣鼎盛,相氏后裔都以为这不过高祖相奚为了敛避锋芒而立下的家训,可如今相氏在永安洲一家独大,并不需要再遵循这些老规矩了,于是他们便开始插手帝王之事。
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并不是第一个逆天改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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