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把头昂起,漏出白瓷般的天鹅颈。
如一看着,咽了口唾沫,他可能一开始不是来找这种服务的,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想来要什么服务的,对方小小的动作好想把她心底最深的黑暗带了出来,也许迈出这一步就有什么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她的手神差鬼错的抚上了他的脖子。她感觉到她的手心黏糊糊的,止不住地生理颤抖。后者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闭上了了眼睛。男孩微热的呼吸吹在女孩手臂上,引起女孩一阵颤栗,女孩感受到男孩的侧颈动脉在手里一下一下跳动,他的脖子还有昨日留下来的粉红。她感到自己的口腔再疯狂分泌唾沫,她咽不过来,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男孩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似得。她开始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加深力度,后者甚至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她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很多,耳边甚至想起那边自己濒死时窗外的雷鸣,她的大脑逐渐放空,身体好像被风吹起来了。
季淮没想到一个小女孩力气那么大,但是他没有挣扎,他享受的那抹小动物最后的求生欲一样的锁紧,脸上甚至浮上一模可疑的潮红,甚至于比他之前感受过的都要强烈,出不来的,肮脏的欲望,他也不自禁的沉溺。直到唇上突然传来湿湿的触感,他震惊的瞪大眼睛,女孩的呼吸带着栀子涩味朝他铺天盖地。只是轻轻一碰,就触电般闪开。
等手上的湿润把女孩唤醒,她的指甲已深深嵌入男孩的皮肤,看着男孩的脸,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脸腾的一下变红了,往后一倒,男孩脸色有点发青,开始咳嗽。
她刚刚怎么了,她突然感到害怕,她是不是要杀人了,然后那个行为是怎么回事。她一边语无伦次地道歉,一遍起身,向门口跑去。
是的,每次遇到什么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一直在逃跑,妈妈一直叫她忍让,少说话,让她尽量避免和人过深的接触。本家不会允许她的存在,她吃的每一份食物都可能有毒,独自走过的每一个街角都可能会被拐走。妈妈甚至在厨房养了小仓鼠,小老鼠吃完她再吃,通常是冷掉的再热一遍。妈妈在隔壁房间隐忍的哭泣有时比窗外的雷声更响,禁止外出,家里也没有电视,甚至连电子产品也没有,窗外的雨便是最好的动画。终于有一天,她被放了出来,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原本零碎熟悉的人也不复存在,她像一只赤裸的长毛怪物在人群中穿梭。
挨近门框时,后背突然贴上一个温暖的怀抱,冷冽的气息瞬间占领的如一的鼻腔,男孩将她包围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把门关上,然后拍她的背。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没事了,没关系的,嘘...”
本来只有心慌,男孩的嗓音让她内心的恐惧夺眶而出。
男孩轻轻擦拭女孩的泪水。
“对不起,我也不想哭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会付钱的”
她转过头。
这时季淮才看清了女孩似曾相识的眉眼,他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下意识的想要去抓住面前要逃跑的人,他想了想,什么也没说你,只是靠在她的肩上。
两个灰暗的影子在地上交织,窗外日光一点点消失,两个影子也渐渐涣散成一团。
氤氲水汽弥漫的浴室,男孩抚摸着自己的脖子,然后一路摸上自己的嘴唇,回想起那点心窒,不由自主的发出几声呻吟,下面已然搞搞抬起,他背靠着墙,缓缓坐在地上。
从现在开始,下坠。
掐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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