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佇立在他跟前,而他即刻便找到她纤细的前臂,拇指摩挲起她的手背,那逆着月色的绿眸写满了痴念和渴求。引她在床沿这边坐下,他伸手撩开她额前那些湿漉的发丝,恣意的指尖轻轻地勾勒起她姽婳的侧颊。
「麦,」这快要被爱欲所饱和的空气令她手心冒汗,她樱粉色的双唇离间,意欲打破这瘆人的缄默,「其实你不必那么紧张我······他们也是你的上级···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受难······」
双眉紧蹙的麦克雷思呼出一记低喘,「你真的在意我吗?」
垂眸了的贝凡妮抿唇,她点头的瞬间,那泛着柔光的嘴角微微上倾,划上了一抹动人的笑顏,而脸庞上是娇羞中的緋红,如此妖魅的模样叫他的心脏漏跳一拍。
他在心中低咒一句,猝然间就把妻子按倒在床上,在由上至下的镜像中观摩她美艷绝伦的五官。
他那雄健而頎长的身子覆上她,用手指拨开她叫人迷乱的唇瓣,她听见他忘情地低吟,倏地就将舌尖旋动着探入她的微颤的唇谷中。他深深地吮吸起她的香舌,而她在娇喘不止的哀鸣中发晕。
上帝早已弃他而去,沾上她的他和其余的癮君子并无异样:耽溺于她,无法自拔。
换气之余,她得以娇吟出声,那叫嚣着情欲的啼鸣使他全身紧绷,呻吟起来的他再次潜入她的小嘴,那湿濡柔软的触感和甜美馥郁的味道瓦解了他最后的理智。
又是一声销魂的嚶嚀。
麦克雷思张嘴撬开她的皓齿,吮食棒糖一般,狂妄地来回吸附起她的舌根,那邪肆的抽插之中,下顎缓颤不止的她低吟,「······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的双臂被他圈在身下,根本不能动弹。他那滚烫起来的手指一路扯开她睡裙的纽扣,向下延至她小腹的下方,在她震颤起来的舞动中,他爱抚起她柔软而坚挺的胸脯。指关节轻夹起玉乳的顶端,拇指揉搓起硬挺而紧缩的粉头。
他不舍地从她的朱唇脱离,为的是观赏此刻的她。她妖嬈而灵动的胴体在夜灯中轻颤,那白皙而柔滑的玉肌上是他留下的粉色印记。她的双颊已是酡红,眼角噙着媚人的泪花,而那红肿了的双唇微卷,逸出更多使他坠入深渊的啼叫。
「妮,你好美······」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无法自持地和她舌吻起来,大手豪恣地滑入她的体内。
他双膝跪于床沿这边,他的指尖被她黏腻的蜜汁所浸染,痴恋她散发出的那种淫靡却蚀骨的体味,低喘中的他将其涂抹于自己裸露的肉棒,弯腰舔舐她溢出晶亮体液的花谷,一边缓烈地自慰。
那邪佞的食指划开她粉嫩的花瓣,即刻便瞥见了那已是滴答作响的胚珠,娇媚而赤裸地抽搐,撩人得叫他哑然。疯狂地抽弄自己不断奔涌出爱液的巨棒,他开始用舌尖在她的内壁冲刺,吮吻和啃咬她的敏感点。
贝凡妮在动魂摄魄的浪叫中舒展出优雅而修长的玉颈,咬住自己手背的她侧过脸去,不忍直视身下那个正在为他和她同时聚集快感的麦克雷思。
「妮······喜欢我这样玩你吗?」少主那露骨的耳语叫她羞惭不已。
她缺氧地快要晕厥过去,只能含泪轻吟道,「嗯。」
像是得到了更多的许可,已是全裸的他匍匐着爬上床,将她抱到睡枕跟前,抬起她那双性感至极的美腿,将其悬掛于半空中,而随之抬高的,还有她那致命的花穴。
他前倾着弯下腰,轻柔地吻她,迷人地低语道,「妮,别怕,一开始可能会有点痛,之后就会好了,会很舒服的······」
这个下弦月的夜晚,仆人们在底层的里屋中浅睡,他们都知道,少主终于和小夫人行了正事。
空气里阵阵潮热中的魅色香雾,麦克雷思那妖冶的邪笑清晰起来,他双手撑住床头的木板,在忘情的低哼中不断地深入她。身下的美人逸出勾魂的娇啼,在对她的痴望中,他的眼里浮漾出欲火中烧的氤氳。
那坚挺到疼痛的龙柱在她紧致妖魅的肉壁中抽射,由浅至深,如此循环。他咬牙,嘴角滋出鲜血却不能就此叫停,这徜徉天堂的快感亦是他不归路的伊始。
剧烈起来的撞击和哀鸣中,她在游移的酥软意念中彻底释放了自己。而他闔眸低鸣,那厚实浑圆的翘臀在加快了的抽送中颤动。低吼出声的他俯身,再次吻住她,「妮···我爱你···好爱你···你是我的了······」
整整一夜的侵占,晨间时分,他才暂且罢手,饜足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入睡。背对着他的她忡怔地望向不远处的白墻,再看向木製床柜的抽屉,里面躺着她暗藏的一小把短剑,莫名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麦克雷思像是打了鸡血那样,在次日的阅兵中表现卓越,春风得意的他并不在乎长官们的白眼和唏嘘。
将行李中的衣物都放置完之后,照着这周的惯例,贝凡妮打了一小把洋伞,出门去教堂报道,这是奥兰当地的两座欧洲圣殿之一。
对昨晚的床事,贝凡妮内心五味杂陈,也许透过上帝的视角,懺悔过后的她能好受些。
她步入了告解室,隔间里一直都是当地的黑人神父利蒙·柴比华,除了阿尔及利亚的方言,他还精通英语和法语。如往常那样,就座的贝凡妮眼瞼微闔,双手握拳,轻抵于自己的下頜,缓缓啟唇道,「神父,贝凡妮胃中翻江倒海,不知该如何平復自己的心绪······」
利蒙先生却没有吱声,之前他都会语气拖沓地询问,并会强调上帝和她同在。停顿了少顷,贝凡妮有些羞赧着脸红,慢慢地讲述起和丈夫昨晚的私事。
「······我很难过···为他难过···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不觉得···于他···我的感觉是爱······或许更多的···是感激···还有···愧疚······」
隔间传来咳嗽声。
拧眉中的贝凡妮探问道,「利蒙神父,您还好吗?」
出人意料得,隔壁传来的是突兀却陌生的男性嗓音,低沉而感性,「梅森夫人,柴比华先生去修行了,我是这里的值日神父——」
这声音听上去过于年轻了,贝凡妮有些疑惑地轻喘,她的耳畔是新教父那浑厚而富有磁性的低语,他的法语就如同母语那般优美而地道,「帝亚希·罗易吉是我的全名,夫人可以称呼我为帝亚希。」
贝凡妮点了点头,轻哑道,「好,帝亚希神父好,您的口音好亲切,是法国南部吗?」
帝亚希轻轻地回答道,「是的,夫人听力甚佳。」
「我母亲和您的口音一模一样,」贝凡妮轻笑,霎时间就忘记了前来这里的目的,「以后都是您值日吗?」
神父「嗯」了一声,他再次引导她折回到之前的话题上,「梅森夫人,我相信上帝能够理解你的处境,他爱我们,更何况是你这样的存在······」
贝凡妮的掌心覆上自己的胸口,嘴唇哆嗦着囁嚅道,「真的吗?神父,上帝真的能原谅这样的我吗?」
隔间里是一记低喘,就仿佛于帝亚希而言,这位懺悔者的「罪行」根本微不足道。窒住了片刻,贝凡妮听见神父深吁一口气,「夫人,分明都不是你的错······」
贝凡妮闔眼的一瞬,眼泪从她的双颊滑落,她那戴着蕾丝手套的食指轻触自己的鼻翼,视角微微上倾,将头倚靠于左侧的槅门之上。
像是犹豫了片刻,神父再次低喃道,「这个礼拜日的布道之后还有油画作坊,夫人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来参加,也算是分心了。」
贝凡妮怔住,她的嗓音微颤起来,「我母亲生前很爱画画,我也想学习······感谢神父。」
从那天开始,夜晚的贝凡妮会向麦克雷思的汹涌欲潮投降,而白天的她则是期待每周两次的画室讲课。
麦克雷思昨日已啟程随海舰出行,不能和妻子一同去往教堂加入弥撒大会了。可是贝凡妮却放松了许多,她企盼着丈夫的公务繁忙,不需速速归来。
在眾人的惊叹中,大家目睹了新教父的神顏和风姿。
帝亚希·罗易吉身披镶着金边的象牙白教服,他的身型伟岸而魁梧,双腿修长,轮廓优美而健硕。眉宇之间是神帝般的英气和矜贵,容貌精致而魅惑,儼然是落入尘世间的仙圣。眾人痴望起眼前的神父,膜拜一般地諦听他的演讲。
这位少年神父的声线浑厚而低沉,叫人迷醉不已。他那双深湛蓝的美眸仿若盛尽了世间所有澄澈湖畔的唯美,两片长型的桃色粉唇撩拨人心。在场的所有贵妇都目不转睛地耽视着他,就好像要用赤裸的直视吞食了他。
当神父提及画家让·弗朗索瓦·波塔尔斯时,贝凡妮·梅森拧眉,喉部是一阵莫名的酸疼,就好似被戳到了痛处。
菲安娜之前借用过波塔尔斯的画风来描绘女儿贝凡妮,明亮柔媚的取景和衣裙背后,却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一个老母亲的身影。老妇人只是远远地凝睇着肖像中的女孩,那褶皱干枯的脸上是无尽的落寞和思念。
贝凡妮即刻便潸然泪下。坐在她身旁的老人递给她了一小块手帕,她哽咽着接过,有些羞愧地抬眸,却发现神父在与她对视。帝亚希的睫毛微颤了一记,他凝望她的眼神里是转瞬即逝的凄切和悲悯。
布道过后,很多妇人们留下来学作绘画。而贝凡妮被神父带入了休息室,帝亚希轻柔地丢下了一句,「夫人暂且在此处小憩片刻,我过后就来,有话要传达给你。」
几盏油灯中,贝凡妮环顾起四周,这是神父的工作室,书桌上是一叠又一叠的书籍和着作,而白墻上掛着帝亚希平日里欣赏和亲手完成的画作。
少顷之后,正在潜心阅读的贝凡妮被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帝亚希吓得失声尖叫。他赶忙捂住了她的嘴,而忡怔不已的她只能在他的掌心上吐气,帝亚希那带着神秘体香的手掌令她错乱。
急喘之际,她的余光里是挨近了自己的神父,望着那灯塔般耸立着的影子在地上延展开来,她屏息,下意识地蜷缩了娇小的身子。
142. 第I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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