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引忍不住轻蹙了下眉,但没有动作,只是静静跟在了后面。
来到露营地的露天酒吧,几人纷纷围坐了下来。
那个蒜头鼻女生,望着在裴染旁边坐下的舒引,好奇的向裴染小声问道,“染姐,这位是?”
世俗像是时时刻刻想用这种身份的尴尬提醒着彼此的差距。
舒引刚搬出一套常用的说辞。
“我以前的老师。”裴染却很坦然答道。
这样的把戏玩多了,也让人面对时变得坦然。
那女生有一丝惊讶,“竟然是染姐的老师。”
“师生关系可真好。”女生有些羡慕的语气看向裴染。
舒引怎么都算长辈,看着她在场,几人的行为不自觉的规范了起来,少了几分随意。
几人在月色下闲聊着,服务生将新鲜的西瓜切成了小块装在圆盘里送来。
“啪——”
此起彼伏的尖叫骤起,裴染也被惊的朝舒引那边摸索过去。
停电。
不知是因为停电,还是舒引这一刻覆上了她的手,刹那间裴染的心跳遗落了半拍。
山里供电不足,但还好是在户外,星光下依稀还有点光。
学生们跟随着酒店的服务生去前台摸索了几根蜡烛回到露营地。
停电后的夜色总有种化不开的浓稠,山鸟虫鸣此刻便像一条静静的河。
蜡烛的微光放在广阔的空间里便有些不够看了,几个男生捡来一些树枝,将树枝化作柴火燃出一个火堆。
学音乐的的人总是浪漫些,有学生又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把小提琴,演奏起来。
演奏了几曲之后,借着月光撺掇着裴染也来演奏一曲。
裴染大学期间尽管辅修过小提琴,但是毕竟不是她的擅长。
“我不大会。”裴染言语中透露着为难。
“染姐,试试嘛,试试嘛。”女生在一旁撺掇道。
室外的温度总是高些,一曲完毕后,裴染额头和脖颈就漫溢着一层薄汗。
掌声纷纷响起。
“维瓦尔第的《四季》?”舒引走上前,将手中的纸巾递给了她。
“嗯。”裴染轻应了声,接过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
“维瓦尔第这段旋律中对冬天的理解存在些偏差,首先太短促了,这段旋律是确实暗含着一种负面情绪,但不是这种紧张和不安,所以速度和节奏处理的速度太快了,节奏紧凑了些。”
舒引摇摇头。
“冬是一种寒冷忍受中的欣赏,所以要拉出一点点对寒冷的厌恶,以及更多的对雪景那种丝滑纯洁的赞叹。”
“如果晚秋之后是初春,便可以很自然的忘记整个冬天的寒意。”裴染不认同。
“所以你也会忘了我?”舒引轻声问出心底的疑问。
裴染一愣。
这些话明明该沉在心底,她失言了。
舒引忙转身离开。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围坐的学生并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见裴染似乎没有继续的意思,热情的在一旁不停的喊着安可。
裴染没办法,只好重新举起琴弓。
在无人察觉的时候,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扫了眼舒引的方向。
舒引拿起酒猛灌了一口,她的内心比想象中的更加慌乱,停电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她不清楚。
一次性纸杯泡的软塌塌,酒中的咖啡苦味此刻才真正顺着口腔一丝一丝泛出来,舒引饮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一旁的学生还在聊着天,在湖边几人有说有笑的。
“你行李收拾了吗?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了。”
“收拾好了,这里的风景真是让人舍不得啊!”
“这里什么都好,但还是想念学校门口的酒吧一条街。”
“好久没去嗨了,等回去一起去玩吧。”
“我跟你说,上次我在那里碰到的漂亮姐姐那身材可太赞了!”
微风吹来,湖面上又漾起一圈圈晕圆,不真切的梦境散去,鸟无踪影。
因突如其来的再见,或是从未间断的思念,让裴染不由自主变了卦,先打破了原则。
寂夜无云。
乘电梯回到顶楼。
球鞋踩过柔软地毯。
走廊此刻余下几盏细微的灯,只觉自己好像在一步步向着温柔陷阱走去。
停住脚步。
昏暗又暖黄的灯光,一小团自上而下的打在门牌上。
抬眼的一瞬,房间门上那烤漆黄铜门牌撞进了她的视线,仿佛将她的灵魂带到了演奏会的舞台中央。
那是聚光灯下即将面对一张张陌生面孔的不安,又或是帷幕拉起前的期待。
她鼓不起敲门的勇气,却又生怕撞见生人。
慌乱中,她选择了转身离开。
灯忽然一闪,房门拉开,素白长裙静静地站在门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腰间,那一小团微光将她影子拉的悠长,别有一番荼靡感。
裴染转身,这身形婀娜,如裹着薄纱的仙女,让她心头微微一荡。
双腿似不受控制的向舒引走去,她仰起头,却有话说不出来,面色如玉,眼尾带着残存的倔强。
舒引脸色淡淡的,只轻声说了句,“进来吧。”
裴染应声踏入,反手带上了门。
聚光灯照不到的地方,往往暗流涌动。
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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