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贪嘴好吃如江户川乱步之流,也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老鼠送来的到底是糖还是老鼠.药呢?
见没人吃他的东西,费奥多尔倒也不在意,自己剥了一块,塞进了嘴里。
……甜的。
夏末初秋稍凉的风里,他坐在武装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店里,对面坐着的口袋空空的太宰治。
由于赊账太多,年轻的女店员拒绝给太宰治再赊咖啡,只提供了一杯免费的柠檬水。
“好酸啊。”太宰治喝着柠檬水,皱着眉抱怨道,“连蜂蜜都没有加……喂,费奥多尔,你在笑什么?”
费奥多尔故作无辜状:“我可没有笑。”
“你刚才明明就笑了。”
“太宰君看上去很有精神呢,太好了。”费奥多尔低头喝了一口咖啡,“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自杀成功以后,下一次的游戏缺乏趣味性了。”
太宰治眯了眯眼睛:“游戏?”
“难道不是么?”费奥多尔微微一笑,用一副沉浸在回忆中的口吻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指望过黑衣组织能帮我实现理想。”
“你早就猜到结局了?”
“太宰君不也一样?”费奥多尔歪过头,“只是很可惜,我的黑泽始终没有踏上回家的路。”
“难道你根本的目的,就是要让莲姬回家?”太宰治来了兴趣,“不会吧不会吧,魔人这么深情?
”
费奥多尔叹气:“只有这一次。”
“那为什么要叹气?”
“因为可能,无法实现了呢。”
七年以前,费奥多尔比黑泽莲更早的知道了制约一事。
原因无他,那个拥有磁极异能的异能力者,是他“推荐”给森鸥外的。
他想知道黑泽莲在失去故乡和挚友的双重打击下,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顺从于他的命令。
他想要洗礼他的思想,掌控他的人生,但并没有成功。
黑泽莲不属于可以被他人思想影响的范畴里。
“活着的状态,他无法回到格陵兰岛。”他说。
太宰治吐槽道:“只有死了才能回去?”
人一死,制约就断了,黑泽莲想去哪里都可以。
“等等,死了再回去,还有什么意义?你所谓的回家,难道是让他的灵魂回去?”
太宰治是无神论者,也不相信人死之后还有另外一个世界之类的话。
他从黑泽莲那里得到过一张明信片,是[往返于生者和亡者]会得到回复的一次性明信片。他心想,这玩意哪里是死者会给出的回应,不过是根据死者生前的性格,做出合乎情理的回应罢了,幼稚的可以。
但他也没有还回去。
他不想便宜了森鸥外。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可以百折不挠,他可以无畏风雨,他可以牺牲所有到死不悔。
但万事万物安静下来、不再有风浪的时候,他望着所有的静物时,脑海中就会被往昔的零零碎碎占据,却不能被填满。
填满是种奢侈,意味着不再空虚。回忆是不可能占据记忆的,却叫人在有意无意中想起某个瞬间,进而陷入漫长的空白和思念里,百爪挠心。
费奥多尔给了太宰治一个“你真的不懂么”的眼神。
太宰治无奈地耸耸肩,试探地问道:“关于aptx?”
“是双向的。”费奥多尔仰起脸,闭上了眼睛,让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在他的脸上,表情变得虔诚,“其实是用来检验人心的东西。”
太宰治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人心难测,瞬息万变,一个物品能用什么来检测?”
“人心。”费奥多尔平静地望着他。
太宰治怔住了。
他想起了森鸥外当年说过的那句话,钻石需要钻石来打磨,现在,人心也只能用人心来检测么?
“如今看来,自私才是人类的本能,黑泽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费奥多尔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放下了杯子,“那位首领先生不足以与黑泽相配。”
可就连他本人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对这件事抱持什么样的态度。
*
森鸥外很生气。
震怒异常。
樋口一叶在被那把手术刀割破脖颈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首领大人是真的动了杀机。
没给她致命一击的原因也很简单,黑泽莲的遗体被立原道造带走了,森鸥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说很怕在找到之前,黑泽莲就被立原火化了。
但樋口一叶不肯说。
她不怕死,她只想要让黑泽莲回家,这是她欠他的一个人情,也是她觉得一个英雄应该得到的结局。
哪有人死之后不能回故乡入土为安,遗体反而被人当成玩具摆弄的道理呢?
想到这里,樋口一叶连脖子上的伤口都不捂了:“首领,你不能执迷不悟了。”
以死明志,宁死不屈,倒与那人有几分相似。
森鸥外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樋口,我再问你一遍,他在哪里?”
“黑泽已经死了!请您放过他!”
“他在哪里?”森鸥外怒极反笑,“不肯说是么?你就不担心芥川君么?”
樋口一叶心里一凛。
她自己是不怕死,但是她很怕她在意的人遇到危险。
尤其是她的上司芥川龙之介。
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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