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眠听过姻缘树的故事,知道这是个禁地,也知道沈迦一直对这儿感兴趣,但他万万没没想到沈迦早就来踩过点,还带来了个白胡子大师。
其他人也无法理解沈迦的操作,尤其当那位白胡子大师陆陆续续从包里掏出各种符纸铜钱,将那棵树都围起来的时候,不解达到了顶峰。
安钦拦住自动往里钻的沈迦,不是超度亡灵吗?
“你好好的,钻进去干嘛?”
该不会是什么邪术,用生人祭什么的。
沈迦拉开他的手:“都说了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
见另外三人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他安慰道:“大师就围着我念几句咒语,没事的。”
大师要把他眼睛里的树灵引出来放回这颗姻缘树中,等超度了那两个亡灵,消除了煞气,再把度化干净的树灵放到它新的住所中修生养息。
这样才算完美解决。
高铭抓住他的手腕,看向大师:“我进去行不行?”
白胡子老头还没说话沈迦就道:“不行不行,你别捣乱了,上一边去看着。”
李寄眠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抿了抿唇:“非做不可吗?”
沈迦万分坚定道:“当然!”
说完拽开高铭的手走进红线圈起来的范围,盘腿坐下。
白胡子老头将一根红绳拴在沈迦手腕上,另一头绑着那颗倒在地上快要枯死的姻缘树上,嘴唇轻轻扇动地同时,手指在红线上一拈。
霎时间,沈迦便感觉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在体内流窜,在大师的引导下慢慢流向手腕,像拔出毒素般一点点拔出身体,树灵是没有实体的,沈迦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团墨水一样的东西淌过手腕,缠绕的红线宛如输液管接纳了这些黑色的墨水,汇聚到那颗姻缘树上。
意识到这就是折磨了自己半年之久的树灵,沈迦心头一松,仿佛禁锢的锁链被打开,前所未有的松快充盈在心头。
与此同时,脑子里开闸泄洪一般涌出许多陌生的片段。
沈迦闭上眼睛。
安钦紧张地看着,突然余光一闪,注意到旁边的高铭站立不稳地晃了晃。
“你怎么了?”
李寄眠一把扶住他。
高铭甩了甩头,站直身体:“我没事”
只是刚才某一瞬间有种眩晕的感觉,好像被人敲了一榔头,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做法并不繁琐,也不难。
众人只见沈迦坐在那儿跟睡着了似的,明明是盛夏却不闻青蛙和昆虫的叫声,四周静寂无声,只听见白胡子老头偶偶低喃的咒语,真有几分诡异的感觉。
就在这时,突听游竟深吸一口气,安钦道:“怎么了?”
“发,发芽了,安钦,你看……”
安钦顺着他指着方向看去,顿时震惊地瞪大眼睛。
只见原本快要枯死的姻缘树枝头,竟然缓慢地冒出一点点嫩芽,随着时间的推移嫩芽越来越大。渐渐地新叶长出,吐出花蕊,片刻功夫,嫣红的桃花便开满整个枝头,浓郁的桃花香爆炸开来,迅速弥漫至四面八方。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镇住。
“我不是在做梦吧,”游竟喃喃道:“安钦,你快掐我一下。”
安钦此时也很恍惚,感觉自己的唯物主义观岌岌可危。
李寄眠也无法保持冷静,第一次呆立当场。
唯有高铭,他看着坐在桃树下静静闭着眼睛的沈迦,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桃花开得极盛,不过须臾,便凋谢了。
好似一场幻梦,清凉的风吹在脸上,拂过树梢,下了一场漫天的桃花雨。
沈迦睁开眼,垂头看怀里的桃树苗,像被注入灵魂,正伸展着树枝,极力向上生长,渴求着阳光和雨露,月光照在它身上,反射出莹莹的光华,美不胜收。
他知道这是成功了。
第二天,大师拿走了那盆桃花苗,并告诉他:“法事成功后所有受到影响的人都会慢慢恢复理智,变回从前的样子,被树灵压制的记忆也会慢慢恢复。至于这颗树苗……”
白胡子老头捋了捋胡子:“我会把它放到花卉市场,让它静待自己的有缘人。”
那之后,尤霏馨传来消息:“网上兴风作浪的人找到了,我们已经起诉他们,是方迅应和一个叫闫栗的人联合干的,方迅应我知道,闫栗是谁?”
沈迦一头雾水:“我不认识啊。”
尤霏馨补充:“他是闫诗的弟弟,除此之外我们还查到闫诗有一段时间频繁给你打骚扰电话发不雅短信,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沈迦恍然,便把自己的截图和录音全发给她,希望对这次的官司有所帮助。
“这是我有史以来公关得最轻松的一次,多亏了李寄眠安钦他们,不然光找证据都得跑断腿,而且速度也非常快,几乎在舆论之前就把事态控制住了。”
四人一起回到a市,在分别之前,沈迦把李寄眠送的那套很名贵的手表送还了回去:“学长的心意我领受了,谢谢。还有这次网上的事,也多亏了学长,谢谢!”
李寄眠接过盒子,自从那晚回去后,似乎盘旋在心里那股让他时时刻刻坐立难安的情感悄然散去,对沈迦的感觉较以往有所不同,他想了想,将盒子送了回去:“只是学长给学弟的乔迁之礼,也算是长辈给晚辈的祝福,愿你以后会越来越好。”
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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