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那些刚才还在为沈覆水加油的正道修士弟子们，全部都被沈覆水杀个干净。
    “他，他不是卧底！跑啊！他疯了！”
    “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原来沈覆水的恶意，针对的并不是魔族的人，是现在在场的所有人。
    只要吸引了沈覆水的注意，那么他谁都杀。
    可惜，正道修士们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上千多位修士，没多久就被沈覆水杀个精光。
    血与雪相融，红色与白色铺满了整片天地，这里是山峰也是地狱，却绝对不是人间。
    没有人能逃得过现在的沈覆水，没有人会再去找他麻烦。
    “再这么下去，魔族与正道修士迟早会被沈覆水杀光，我们，必须联手将他反杀。”
    躺在地上，张照已经奄奄一息，刚才为了提醒正道的修士们，他不仅耗费了灵力，甚至沈覆水也没有放过他。
    在他刚喊完那句提醒的话之后，他脑袋旁边的银针就炸了。
    现在的张照半边脸都是烧伤，伤口深可见骨，看起来阴森可怖。
    枯败之前也被沈覆水打成重伤，现在只能待在这疗伤，并且听张照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正道与魔族联手？张照，你是真想得出来，我们之间的账还未算清，你就想和我联手？那我父母的死就这么算了？！”
    两人的谈判最终以失败告终，他们都不甘退让。
    不远处，一个扎着高马尾，身穿蓝绿色衣衫窄袖，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草的女人忽然出现。
    那便是许久不曾再出现的锦辞，她慢悠悠地带着阿莲来到张照他们身边，有些看好戏地拿出她自己带过来的治疗道具，给地上两个人进行治疗。
    因为锦辞和正道魔族两边都不交好，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成了两派之中，唯一站在中立那一派的人。
    于是张照与枯败两人，都没有拒绝锦辞的救治。
    “没想到锦辞姑娘，也有这样的医术。”
    虽然大部分是因为治疗道具，但使用者本身也是一个要求，如果不是药理这方面很精通，估计都做不到这个程度。
    两人的伤势很快就好起来，虽然张照的半张脸依旧毁了，不过他还是出声感谢，并且感叹了一声。
    “姐姐！你终于来了！”
    第187章 牺牲
    听见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却是让两个分别为不同派系的人，都觉得有些诧异。枯败与张照，他们都是统领一个宗门，或者一个族群的首位。
    这两个男人并不会频繁地，展露出他们失态的一面，但是现在，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
    因为刚才出声叫锦辞姐姐的那个人，竟然是傅玲珑！
    他们展露出来的诧异，也已经暴露出他们两个，对这件事的不知情。
    多可笑？一个是她现在的头领，另一个，是她曾经的师兄，即便那师兄，不过是她成为卧底的时候得来的。
    可这样两个对她来说，并不算陌生的人，他们竟然都不知道锦辞跟傅玲珑她们，还有这一层关系。
    “哈哈哈哈哈！我这一生算尽天下，居然没有算到你们居然是姐妹，哈哈哈哈不愧是你们。”
    明明现在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可是枯败却展开自己那纯白的折扇，大声笑了出来，状若疯癫一般。
    惹得看见他这样之后的人，都暗暗离他远了点。
    不过，虽然枯败笑得大声，却没有引来傅玲珑的关注。
    此刻的傅玲珑，她眼神热切地看着锦辞，甚至还能从她嘴里，听见磨牙齿的声音。
    “好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拯救修真界了呢，看来你还是老样子。”
    她的话有多刻薄，眼神流露出来的热切就越多。
    无法，锦辞只能站起身，转身面对她身后的亲妹妹。
    “玲珑，你不该如此。”
    锦辞的话很笼统，到底是说傅玲珑不该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还是说不能做今天的这件事？没有人猜得出来。
    傅玲珑早就没了从前，在藏剑山庄时那般的心大，但那些也都是她装出来的罢了。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这个到了现在，居然还试图教导她的人。
    “那又如何？我不该如此，可这就是我，你又当如何？”
    说完，傅玲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鞭子。
    那鞭子全身都是深蓝绿色的，手柄尾端还有一个孔雀羽毛。
    以非实体的状态，看着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杨灼，他这时候也有点茫然了。
    因为现在傅玲珑，也就是他的师尊现在手里拿着的，便是不久之前，他在锦辞手里看见过的，那个叫做须勒的仙宝。
    他还以为是锦辞把自己的仙宝弄丢，被傅玲珑捡去，但在他转过头看向锦辞的时候，发现现在的锦辞手里，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鞭子。
    “收手吧玲珑，你一直盲目地模仿我，到头来会遗失掉你自己，以现在这个状态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锦辞还想要劝说些什么，只是下一瞬，傅玲珑手里的鞭子就已经朝她挥舞过来。
    她闭上嘴躲避，这一鞭可是冲着她命门，要她命来的。
    两个人就这么打斗到一块。
    留下来的枯败跟张照，他们都开始原地打坐，给自己恢复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