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那么多人追你，你究竟喜欢什么类型啊，也没见你特别跟谁亲密过啊？”
    我扭头看向那个女生，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这么一问的话，还真没有。”
    她顿时惊异的看我，那表情好像以为我在说胡话。
    “没有吗？哎呀你就别唬我了，跟我还装什么呀，难不成是隔壁班那个大帅哥？或者，咱班的霖大美女？”
    我被她搞得有一点烦，我不太喜欢被人围着问八卦，如果真要问喜欢，那恐怕一个都没有。
    但她要问什么暧昧对象，或者我有点好感的人，那就可多了去了，也一点也不用伪装。
    但是我不会就这样断了我的路，如果真传出什么绯闻，那对于我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个啊，不如你猜一下。”
    其实我并不指望她能猜到，事实上，不管她猜什么，我都会想否认，我可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
    “不会是……筱沁苒吧？”
    “嗯？”
    这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我没有听过，也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的名字。
    超乎寻常的，我有了一个堪称蠢蛋的主意，让以后的我恨不得穿越回来给我几巴掌。
    我漫不经心的撇眼看她，很随意的回答说：
    “你认为是就是好了。”
    然后我就被缠上了，我死也想不到，只不过一个名字而已，还能在我面前变成一个具体的人。
    阴暗的小巷里，女生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边脸颊，甚至还戴了口罩，垂着头不说话，手攥着我的手腕，很痛，背也因为靠着坚硬的墙壁而有点发酸。说实话，我不过是来买个冰糖葫芦，就被她硬生生拖到了这个巷子里。
    是来寻仇的吗？
    其实，我这种烂人，死在这里也没关系的吧，会有人为我难过吗？
    会有的吧，那些喜欢我的，无论是因为喜欢我的皮囊，还是因为我伪装出来的外表，都是会为我难过的。
    可是好恶心。
    无论是死在这里，还是被人惦记，用那种恶心的，或眷恋，或黏稠的目光看着……
    都好恶心。
    爱？呵……只是喜欢上伪装的我，心怀鬼胎的接近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拿捏住我，这种爱，既无用，又肮脏，还很虚伪。
    我被我这种想法逗笑了，有点中二，就好像每一个远离家庭的高中女生都认为自己被全世界厌弃。
    “呃……嗯……那个……”
    我自己恍神了一会儿，她突然的话语把我的心神拽了回来，我无所谓的看她，甚至伸出另一只手，手里是我之前买的糖葫芦：“吃吗？”
    我觉得我蛮心大的。
    至少在那种情况下，现在的我就不会那样做，我只会神情很挑衅的看她，顺便拽过她的衣领，在她的耳边哈气，看她因为我而微红的耳骨，还有晕红的脸颊，再轻轻说上一句：“做吗？”
    毕竟烂命一条，享乐至上。
    哦，当然，寻欢作乐的对象一定要脸长得好看，而且符合我的品味。
    她摇摇头，声线低低的，很清脆，如果是现在的我绝对要夸上一句声音真性感，不过我想，如果换上现在的她，她听了估计会发了疯，把我做死，让我求饶。
    “我是筱沁苒。”
    我没有很仔细观察她的容貌，对当时的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我只是哦了一声，身体扭过去想让她把手松开，我觉得我像一个麻花。
    她蹙了蹙眉头，握的更紧，我吃痛的嘶了几声，开始瞪她，因为刘海的原因，我只能看见一只眼睛，晦暗的光线里，她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阴郁，但却清亮透彻，瞧着骨相，当时的我认为她一定长得极好。
    “筱沁苒？小，小情人？哈哈哈哈……你这名字，真有意思。”
    我没联想到她是谁，我一向鬼话连篇，顺口就来，到底具体说过什么谎话，我自己都忘了，所以只是笑，她就看着我笑，声音闷闷的：“不要笑了。”
    我笑够了，顺手咬了一口糖葫芦，酸的我牙都要掉了，所以我顺手把它塞到了她的手里，反正超难吃，我看着我被捏红的手腕，叹了一口气：“说吧，寻仇还是寻亲啊？寻仇的话，我就一个糖葫芦，糖葫芦给你就不杀我了呗？”
    “都不是，你能不喜欢我了吗？”
    “什么？”
    我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甚至以为我耳朵出了问题，我是不是，听漏了一个不字？
    “我本来就……”
    我本来想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她，我甚至根本不认识她，但我突然就想起之前那个女生问我的话。
    该死。
    她的手里还握着我给的糖葫芦，声调竟然是快哭的样子：“别喜欢我了，我一点也不值得喜欢，你能告诉他们你讨厌我吗？”
    见过求着我喜欢她的，没见过求着我说不喜欢她的。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往前走了几步，伸手试图摘下那女生的口罩。
    “你，你别碰！”
    她反应很激烈的甩开我的手，又似乎怕我跑了，力道极大的把我推回到墙上，我觉得我的肺都要被她撞出来了。
    “我起了红疹，很难看。你别看……”
    红疹？
    如果是过敏的话，明知道过敏，为什么不避着一点，任由自己过敏？
    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肩膀被撞的生疼，但她攥着我，我甚至不能动一动，我于是挑挑眉：
    “好啊，当然好，你先放开我，然后，亲亲我……我就告诉他们你亲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就偏要犯这个贱，想想当时也就当个乐子，只是觉得她眼睛长得好看，现在起了疹子我也没有多少兴趣。
    但她信了我的鬼话，她声音涩涩的让我闭眼，我听见口罩挪开的声音，吻很快，软软的，凉凉的，我甚至没怎么品味就过去了。
    好天真。
    她依然低着头看我，蹙起的眉头很好看，眼神冷冷清清，甚至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被我拿捏，因为她比我高上几分，这让我感觉不大高兴，就好像被她压制，明明主导的是我。
    所以我咬了她，在她震惊的眼神中，我咬上她的脖子，她痛得推我，我松了口，我又不吃人，牙齿也不是利刃，当然也没有咬出血。
    “让你亲你就亲，好轻浮啊，你亲我，我咬你，扯平了哦。”
    我心情大好，扬长而去，她被我这番无耻的言论惊的呆在原地，竟然也没有去拦我。
    一个夜晚，一个吻，一个幼稚的报复。
    想想都觉得好笑。
    后来我转学了，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当然也就没有管她后来遭遇的那些事。
    那我还能怎么样，我都走了，她后面不管遇到什么也都跟我没关系了，不是吗？
    “想起来了吗？”
    她的腿挤进我的腿心研磨，冷淡的侧颜对着我，在昏暗的光影下，洁白的脖颈上是我的咬痕，我觉得我可能疯了，在这个十万火急的时候，我竟然该死的觉得她这样真性感，我说：
    “想起来了，所以呢？”
    她发出一声冷笑，漂亮的眉眼又紧蹙着看我，好像很生气……
    不，是一定很生气。
    她又摸向我的肚腹，凉飕飕的，这个女人还捏来捏去，弄得我不上不下的。
    就应该往上一点啊，我又不会介意她有多粗鲁。
    “蒋涵西，你食言了。”
    她说。
    我哦了一声，其实并没有很在意，甚至在想，如果她是如我所想的遭受了霸凌，会怎样对我呢？会很恨我吧，恨不得把我做死在这里吧？
    筱沁苒，长得真的很对我的品味，哪怕她以这样的方式报复，我也觉得，就这样死掉也不错。
    反正已经没有人像她这样在乎我的命了。
    “你不会是在想，我因为你遭受了霸凌，所以我才来报复你的吧？”
    她的手终于开始往下，早晨的我有一点懒散，大脑也很迟钝，在她摸到我湿润的穴口时，我甚至已经准备躺平，等待即将到来的“报复”。
    “事实恰恰相反，我是遭受了霸凌，所以我反击了，然后再也没有人敢惹我，我的疹子也退了……”
    说到这里，她往我淅淅沥沥流出液滴的穴口探进去一根食指，但并没有完全探进去，只是不深不浅的勾弄着。
    这个死女人。
    我咬着唇，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喘息，双腿摩擦着她的腿，试图让她的手进的深一点。
    “你这么着急，倒是让我很意外。”
    “你不是……嗯……早知道我…我是个……”
    “别说了。”
    她的另一只手挪到我的唇上，拇指轻轻地磨着，眉眼低垂：“为什么不想亲？”
    “嗯？”
    “明明以前就很随便，为什么现在不想亲？”
    因为我本身就是个随便的人。
    我本来想这么回答的。
    但身下传来的痒意快把我逼疯了，我觉得我应该说个她想听的答案。
    “因为只对你啊。”
    我一向鬼话连篇，这样的情话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我觉得她应该也是不会信的。
    “嘶……嗯哈……”
    她把手指插了进去，很粗鲁地捻着阴蒂，接着是两根，像昨天一晚上一样，毫不留情的洞穿我。
    “蒋涵西…你不要再忘了我了。”
    在我被肏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见她这样说。
    好笑，说的好像我会和她绑死一样。
    在得到真心的时候，也要付出真心。
    所以我才要学会遗忘。
    我承认，我只吻过筱沁苒一个人，如果我对她是爱情，那么，我就要更快的抽身离开。
    金色的暖光透过窗户，照在了筱沁苒的身上，而在躲阴影下的我，在她带给我的极乐中，拉着她坠入深渊。
    谁让我是个烂人，没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