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树缝,繁杂的枝叶将其切割成千丝万缕的金线。
薄雾渐渐被柔光驱散,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微风吹过,撩起成片的树叶,细密的“沙沙”声甚是悦耳,混杂在各类动物的鸣叫声里,这是独属于大自然的浪漫吟唱。
小溪边的火堆早已熄灭,烧焦的烤鱼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上身赤裸的男人背靠树干假寐,沉漫靠着他半睡不醒,身上盖着他的衣服,两人同款灰头土脸,像是抱着在泥堆里滚了几圈。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路权伸手替她挡住光,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低头盯着她的睡颜发呆,心底说不出的满足。
她含糊不清的冒出一句:“天亮了吗?”
“嗯。”他鼻音稍重,沙哑的嗓音满腹柔情,“你再睡一会儿,睡醒了再赶路。”
沉漫又眯了一会,浑身湿黏黏的很是难受,她动了动酸痛的身体,紧闭的两腿轻轻厮磨,肿起的某处传来针扎感的疼痛。
最后那次他肏得太狠太快,全程保持变态的高频速度,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就像一头吃不饱的饿狼,一遍又一遍疯狂侵占她的肉身和灵魂。
记不清昨夜究竟有多少次,她只知道自己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什么叫高潮迭起,沉迷在炫目的极致快感中不舍抽身。
两人身体的适配度实在太高,高到她睁眼看见他的脸,都能清晰感觉到某处自然而然的情动,那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她半阖着眼,小声问:“我们这样算不算野合?”
“怎么不算?”他仰头靠着树干,唇角含笑,“深山老林,要多野有多野。”
沉漫低头瞄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自己,双乳的指痕经过一段时间发酵,蜕变成泛青的紫色。
果真是没开荤的老处男,下手就是没轻重。
她推开他起身,嘴里嘟囔一句,“教会徒弟,累死师傅。”
她以为男人没听见,谁知他不仅听见了,还听得十分清楚,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见她在背包里翻找衣服无果,出手找出那条红裙塞进她手里,声音飘在耳边。
“累死师傅,才能证明徒弟学有所成。”
沉漫听得脸一红,没敢接话,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地换上裙子,拿出牙刷走向溪边。
路权紧跟其后,她步子瞬停,厉声喝斥。
“你不准跟着我。”
“为什么?”
“那个”
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说话时心虚得厉害,“昨晚只是意外,不会再有下次。”
男人面色瞬僵,“你认真的?”
“恩。”
她用牙刷指着他,宛如手持匕首警告。
“从现在起,你离我最少一米远。”
*
重新上路的两人还处于别扭阶段,一前一后,互不打扰。
沉漫害怕自己沦陷,想尽一切办法远离他,可情窦初开的老男人不懂她突如其来的变脸,他以为经过昨晚,两人之间的关系会自然而然地升华,没承想天一亮她就像换了一个人,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虽然心里难受,还是心甘情愿地冲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确定她有没有跟上。
走过一长段布满荆棘的灌木丛,即便男人手持短刀开路,依然被无处不在的尖刺扎穿皮肤,手臂上刺破的伤口积少成多,似一团红色细线混缠在一起。
枝繁叶茂的大树紧密相连,时而传来小动物上蹿下跳的声音,她不经意地回头,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树上一闪而过,她瞳孔燃起亮光,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一路追到它停下的位置,路权也跟上来。
“怎么了?”
“嘘。”
她放轻呼吸,生怕细微的动静会吓跑树上的小家伙。
棕色皮毛,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这是沉漫一直在找寻的“大眼猴”——蜂猴。
距离相隔太远,导致拍摄效果不佳,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她浑然忘了之前的狠话,拍拍男人的肩,示意他蹲下。
他不知所云,乖乖照做。
沉漫堂而皇之地跨坐在他的肩头,丝毫不担心他是否能扛起,没来由的信任他的强健体魄。
男人果真轻松地扛起她,小心翼翼朝前走几步,停在最合适的位置。
她把镜头对准蜂猴母子,亢奋的连拍数张,笑得春风荡漾,发自肺腑的满足与开心。
伴随一阵狂风,母猴背着小猴跳到另一棵大树上,短短几秒时间消失无影。
沉漫摸摸男人的头,像是触碰到某个机关,他随即放下她,见她低头摆弄相机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闷闷地转过身。
“路权。”
她在身后叫住他,“谢谢。”
他赌气没回头,“不用客气。”
“——咔。”
刺耳的树枝断裂声响起,他警惕地看向她,身后的大树残枝在风中摇摇欲坠。
“沉漫——”
电闪雷鸣间,他条件反射地扑上去抱住她护在怀里,几乎同一时间,沉重的树枝断裂掉落,狠狠砸在他的背上。
他闷哼一声,咬牙忍住。
沉漫不知发生什么,低头瞥见地上的断枝,再抬头看断裂的位置,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重力可想而知。
她两步绕到他的身后,衣服果然被树枝划破,长长的一道伤口还在往外溢血。
“你受伤了。”
路权满不在乎,“没事,小伤。”
他转身欲离开,沉漫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帮你处理伤口。”
*
两人来到一棵巨大的榕树下。
他脱去上衣,伤口不算深,但受创面很大,从背脊骨蜿蜒地滑到后腰,看着略显瘆人。
沉漫处理伤口的手法很娴熟,主打一个快速高效,弄完伤口,她跑去不远处的小溪边接了一瓶山泉水,塞进他怀里。
路权仰头喝光大半瓶水,侧头看挨着他坐的女人,烦闷的情绪一秒退散。
“不是说要离我一米远吗?”
她抿唇笑,“幼稚鬼。”
他板着脸控诉,“幼稚也比某人不负责任强。”
“谁不负责任?”
“你。”
“我怎么了?”
男声委屈巴巴,“睡完我就把我推开。”
沉漫“扑哧”一声笑,不知为何,这种幽怨小媳妇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既违和又好笑。
“这种事情干嘛当真,开心就好。”
他哑声问:“你开心吗?”
她胸腔一颤,明显慌了,“我”
“8次。”
“什么?”
“从开始到结束,高潮了8次唔唔!”
她用力捂住他的嘴,脖子连着耳根持续发烫。
本以为自己早已没皮没脸百毒不侵,可只要和他在一起时,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羞涩,像是初入情场的小菜鸟,抵不住人家叁两下撩拨。
路权拽下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不管你是怎么想,我不是那种玩玩而已的人。”
她接不住这个眼神,过于炽热和真诚,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融化。
沉漫不知该回什么,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你又救了我一次。”
“又”这个字用得十分巧妙,即便不把话说透,他也能听懂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男人的眼神透着一丝丝的紧张,低声发问:“你是因为我之前救过你,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报答我?”
“不是。”
他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她不解地问。
“没什么好说的。”路权轻描淡写道:“我救得是两个无辜的同胞,只不过那个人刚好是你。”
“你第一次见我时就认出了吗?”
“你提起小光,我记起来了。”
“可我从来没有听小光提过你。”
“因为帮派有规定,不能泄露上面人的信息。”
“哦,原来如此。”
她倏然回想起什么关键词,腔调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差点忘了,某人之前混到二把手,差点成为帮派老大的女婿。”
话里的酸气太过明显,路权难掩笑意,心情好的不一般。
其实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懊恼自己现在越来越藏不住心事,爬起身要走,被他圈住手腕一把扯进怀里。
沉漫拼命挣脱,他皱眉装疼。
她立马不动了。
他满眼紧张,低低地问:“如果不是因为报恩,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有那么一点喜欢?”
“路权”
“我想听实话。”
沉漫闭了闭眼,心乱如麻。
她不想和任何人牵扯感情,即便能感受到自己的失控,还是不敢轻易交付真心。
她不相信爱情,或者说,不相信长久的爱情。
“我不知道。”
她说的是真心话,“也许有,但我不敢有。”
不确定的答案,却给了他莫大的鼓励。
拿不到一百分,能有十分也是进步。
“不逼你。”
路权轻叹一声,少有的耐心全用在她身上。
“路途漫漫,我不赶时间。”
第一眼喜欢的人。
他可以喜欢一辈子。
————
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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